她的四周似乎籠罩著一層紅色的霧氣,讓人不可靠近。
竹綰拿出手帕替她擦掉臉頰一旁的鮮血。
秋華挨家挨戶的看了一遍,確定沒有漏網之魚這才回來。
“他們全都在這裡啦。”
“好,那個小男孩找到了嗎”再剛剛打鬥的時候朝羲和看到了小男孩往南方的方向跑了。
“沒有,所有我都找了,並沒有發現他的蹤跡。”
她閉上眼睛,回想關於四周的地形,迅速確定了一個方向:“西北方向有一個小鎮,他估計會逃到那裡,這個小孩必須要抓住。”
三人駕馬很快的就來到小鎮。
因為下著小雨,街上的人並不多,小鎮不大,找起人來也很方便。
“我們分三個方向,等一下就在這匯合”朝羲和指著身後的客棧。
竹綰:“好。”
秋華:“好。”
三人兵分三路。
朝羲和來到人流量比較少的地方,這裡多數都是流民和乞丐。
一乞丐見她穿著華麗,上去就要抱住她的腿,她反應極快讓她撲了個空。
男人摔倒在地上,對著她磕頭:“姑娘求求您發發善心,我已經三天沒有吃飯了,在這樣下去我就要餓死了。”
朝羲和見他可憐,掏出來身上的碎銀,一共有十兩差不多,全給他了。
“買些吃食,順便再找一份工作吧。”
“哎,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男人看到碗中白花花的銀子,叫醒一旁的小男孩:“兒子,我們現在有錢了,你等著,爹現在就請人給你治病。”
不過他說這話時,她著急尋找小男孩已經走遠了。
來到一家包子鋪,肚子咕咕的叫著,剛去拿荷包這才想起身上的碎銀都給了那個乞丐。
不捨的嘆了口氣離開了。
剛剛那個老闆都掀開蒸籠,看到她因為沒錢又轉身離開,臉上的笑容立馬變成了嘲諷:“沒錢看什麼看,穿的那麼好,兩個包子都買不起。”
朝羲和懶得和這種人鬥嘴,裝作沒聽見就離開了。
她剛剛邁出一步,就聽到剛剛那個包子鋪老闆大喊:“小偷,抓小偷啊,你竟敢偷我的包子,找死啊。”
老闆邊說邊拿著藤條去追趕男孩。
男孩與他體型懸殊,沒有跑過他,落到了老闆的手中。
男孩顫抖的拿出兩個包子,此時白花花的包子已經被他的手粘的黑不溜秋。
老闆看著更氣了,揚手就要去打男孩,被朝羲和制止:“你鋪子今天的所有包子我買了。”
她拿出一百兩銀票塞到他的手中。
老闆看到是她,剛剛想破口大罵,看到手中的一百兩銀票是真的,來了個川劇變臉。
臉上的褶子笑的都可以夾死蒼蠅了:“好嘞,好嘞,我這為您包好。”
老闆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小男孩
小男孩好想拔腿就跑被朝羲和揪著衣領:“還想跑,你知不知道就是因為你我們三個差點命都沒了。”
男孩咬著下嘴唇,憋著眼中的淚水:“對不起,如果不知道做,他們就會這樣對我的母親。”
朝羲和嘲諷的冷笑,抬起他的下巴強迫與她對視:“所以你為了你的母親就去害別人?難道你母親的命是命,別人的就不是嗎?”
男孩想低頭被她硬控與他對視,他垂下眼睫,不敢看她,眼中的淚水潸然淚下。
朝羲和一把甩開他的下巴,慣性讓他倒在地上:“你母親現在在哪?他讓你一個小孩出來討食物也好意思。”
男孩低下頭不語。
朝羲和把他扶起來:“帶我去,快點,剛剛我怎麼把那些人殺死你的你也是知道的。”
男孩想起她殺人時的表情,情不自禁的身體顫抖。
也不敢說不,就這樣把他帶到了他們暫時的住所。
這是一處偏僻的寺廟,一個和尚也沒有。
男孩來到廟中發現空無一人,他對著偌大的寺廟大聲喊:“母親,母親,你在哪裡,你快點出來,我找到東西了,母親。”
朝羲和注意到了角落地上的字,在這小山村女人能識字已經是非常好了,沒想到竟然還有會寫字的。
“小孩,過了,你母親給你留了信”呃,這也算是信吧。
男孩聽到他母親的資訊,拔腿就跑到了這裡來。
“在哪裡,母親給我寫了什麼,是不是讓我乖乖在這裡等她。”
男孩期待的目光在看到地上的那幾幾個字慢慢的暗淡。
朝羲和看他的模樣便知道他也識字,沒有問出那個問題。
【為娘走了,以後你要好好照顧你自已】
男孩別過頭,緊咬著下嘴唇,不想讓朝羲和看到他哭的樣子。
他背對她坐下,語氣哽咽:“其實母親她很早之前就想離開,不過是因為我她才會留下來。”
“我從出生就知道我的母親她不屬於這個,村子裡的女人沒有一個比母親長得漂亮,而且母親還寫的一手好字。”
“父親常年酗酒,他一喝酒就會打母親,我想帶過母親離開,可每當剛剛出村就會被抓回去,每次抓回去,母親都要捱打。”
“是我對不起她,如果沒有我,或許她早就離開了。”
朝羲和站在他的身側,她不懂怎麼安慰小孩,寫著她兄長哄她時的模樣。
在他頭上揉搓了一把:“跟我走,我可以幫你找到你的母親。”
男孩眼睛裡閃爍著光芒看著朝羲和:“真的嗎?”
她只是笑笑點點頭。
竹綰與秋華早就在客棧門口等候多時。
朝羲和本該早就回來,奈何包下來包子鋪的包子,秉承著不浪費,分給了那些流民和乞丐。
然後他們留了幾個作為晚飯。
太陽西沉,光線慢慢變暗,空中的雲,被即將西下的夕陽,染成了各種顏色。
從她們的角度 正好可以看到完整的落日。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去吧”朝羲和在小男孩手上繫了一根繩子,防止他在逃跑。
竹綰靠近她,伏在她的耳邊:“我們要帶回去嗎?”
對這個小男孩剛剛的作為,竹綰對他僅剩的同情心也沒有了。
朝羲和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是為了他母親,而他母親再來到這裡就把他拋棄了,我想把他培養成我們的人。”
竹綰微微皺著眉頭,心中還是有些疑慮:“能行嗎?”
在朝羲和問他願不願意跟她走的時候,當男孩回答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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