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皇帝時眸中的那份堅定,竟讓他鬼使神差的答應了。
他大手一揮:“好。”
北朝使者嘲諷的笑意不加掩飾:“皇上,如果等一下弄傷了你這嬌滴滴的公主,臣該當何罪啊!”
他再看向朝羲和的樣貌時,眼底綻放著貪婪猥瑣的目光,語氣也帶著挑釁。
朝羲和搶在皇帝前回答:“使者可不要小看女人。”
說罷朝羲和發起了進攻。
兩人都是赤手空拳,但在力氣這一方面她明顯落入下風。
不過她身手矯健,每當北朝使者想佔她便宜,都被她一一閃開。
一味的閃躲,不知道多久才能結束這場鬧劇,在最後一次閃躲,她高空跳起,雙腿夾著他的腦袋,使著全力把他摔在地上。
使者摔在地上,吐出來一口鮮血,反觀她無事的站在他的一旁。
皇帝鼓著手掌,欣喜若狂:“好,不愧是朕的女兒,賞。”
“謝父王。”
她行了禮之後就回到了竹綰的身旁。
竹綰拉著她的胳膊讓她坐下,剛剛打鬥的時候,兩人相對一掌,她用的正好是左手。
她扒開包紮好的傷口,雖然已經結痂,但也因為劇烈的撕扯流露出絲絲血跡。
北朝使者也沒有剛才那股得意勁,灰溜溜的回到了自已的位置。
這次的宮宴,幾乎鄰國全部都來了,他被一個小姑娘打敗的事蹟也傳到了大江南北。
這次他不僅坐到了丟人丟到家了。
四公主上前,屈身行禮:“父王,今日設宴,孩兒有一個提議,既能增加樂趣也好促進交流。”
就知道她一開始就沒有憋什麼好事。
皇帝這時也高興:“說。”
“我們來比騎馬射箭打馬球吧”對於他們這種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孩子,對於騎馬射箭的喜愛程度就像中原人喜歡詩詞歌賦是一樣的。
“好”他看著他的女兒是越看越喜歡,只是他的這幾個兒子就差點意思。
眾人開到室外,換上了騎馬服。
“我們來比射箭,等一下公公放出所有帶有信物的鳥飛到天空,誰射的最多,誰就是勝利者。”
竹青懷說著遊戲的規則,她可是苦練了半年的劍術,這一次她一定要碾壓竹綰。
雖然竹綰在武學上沒有天賦,但唯獨在射箭,幾乎是一射一個準。
竹綰跳下馬,來到皇帝面前,“父王,小妹前些日子手上受了傷,她可不可以不參加。”
由於剛剛朝羲和為了奪回了顏面,此刻他還是知道竹綰說的是誰:“無妨,讓她好好休息。”
貴妃看了一眼竹空,還算沒白養。
貴妃虛弱的依靠在皇帝的懷中:“皇上,竹空她從小就很聽話,她出生就沒了生母,妾身覺得她可憐,那時沒有向您說就把她納入我之下,皇上您不會生氣吧。”
她也在提醒皇上,竹空雖然不是她親生的,但從小也是她照顧長大,能有今天也有她的功勞。
皇帝把她摟在懷中,大手覆蓋在她的頭上:“你這說的什麼話,她能有今天還多虧了你。”
這樣一對比,皇后教育出的兩個孩子處處落入下風。
剛剛皇帝看向大皇子,他竟然還假裝心悸,實在不堪大用,要是貴妃能再為他生一個兒子就好了。
他也不怕後繼無人。
竹空特意被安排在了貴妃身旁。
貴妃藉著想變竹空的名義,來到她身邊坐下。
低聲威脅:“明日你要還想要解藥,你就聽我的安排。”
被她這一說朝羲和倒是想起原主中的蠱毒,不過小小蠱毒對她不值一提。
不過明日便是三月之後,她還是需要解藥來緩解蠱蟲帶來的疼痛。
“娘娘請說。”
“等一下你把這個放到竹綰的酒水之中”她從袖中拿出一小包東西。
“是”為了明天的解藥她應下了。
不過她要確定這是什麼藥,要經過她手上,留下痕跡,她稍微聞了聞。
只是普通的瀉藥,看來她是想讓竹綰在皇上面前出醜。
恐怕她現在覺得竹綰難以控制,她越是得皇帝的喜愛權力就會越來越大,貴妃也反應過來,她現在竟然開始依賴她了。
貴妃親眼看到她把藥下在了她的酒杯之中,嘴角微微勾起,還不是她第一條狗。
朝羲和透過特殊的留言,告訴她酒裡有藥。
眾人比賽過後,冠軍還不意外的屬於竹綰。
竹青懷握緊弓箭的手指泛白,目光陰厲,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竹綰看到了桌上的留言,端起酒杯,趁著她的盲狙,把桌上的酒杯兌換,那杯酒還給了四公主,
端著酒杯走到了貴妃的面前。
“孩兒敬您和父王”說罷,豪爽的將杯中酒飲盡。
貴妃見她喝下,面上的興奮一閃而過,端起酒杯,端莊的笑容回應。
皇上此時喜笑顏開,今日不光打了別國的臉,還收了那麼多的禮物和美人。
幾乎在場的人都有賞。
四公主氣惱的坐到了位置上,拿起酒杯一飲而盡。
沒過一會,她隱隱約約覺得肚子疼,又一會過去腹中絞痛難忍。
她眉頭緊皺,整個人趴在桌子上,疼的渾身發抖,此時她只有一個念想。
皇后察覺到了她的不一樣,出聲詢問:“懷兒可是哪裡不舒服?”
竹青懷顫顫巍巍走到殿中:“兒臣有些許不舒服,先行告退。”
“嗯,不舒服就快點去休息吧。”
得到皇上的允許,她跑的比兔子還快,生怕晚一點,到時候她可就出名了。
貴妃有些疑惑,她一直等著竹綰在眾人面前出糗,沒想到竟然是四公主。
可她親眼看著竹空下的藥,親眼看著她喝下去,不應該,難道她的藥失靈了?
朝羲和和竹綰短短一秒對視,相繼而笑。
宴會沒了竹青懷進行的很順利。
竹綰參加了所有活動,而且每次都是第一,賞賜一波接一波得送到公主府。
而竹綰本人已經癱瘓在床上了。
朝羲和來到房間,就看到她癱瘓在床上。
聽到動靜,她轉過頭,一臉疲憊,緩緩的伸出一隻手:“水。”
都怪竹青懷提議,不過她也挺慘的,估計已經拉虛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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