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快要進入夢鄉的那一刻,王詩雨邊摸著我的喉結邊對我說道:“你知道嗎,親愛的?我很喜歡你善良這點,你總是毫不猶豫地伸出援手,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我真的很慶幸能認識你”
我緩緩睜開眼睛,隨口說了一句:“嗯”
她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了我說:“你是睡著了嗎?”
“沒……有,我一直聽著呢”
王詩雨嘆了一口氣,便轉過身子睡覺了。在我迷迷糊糊的時候,我好像聽到了王詩雨說:她也許要離開了。至於後面她說了什麼,我沒聽清,我也沒太在意,因為我困得實在是受不了了……
起床的時候,我感覺我好像生病了,不僅發高燒還咳嗽,所以我就在診所打了點滴,之後便去了公司。王詩雨勸我請假,好好的待上一天,但我堅決反對,沒有聽她的話。
掛完了點滴,到公司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我急忙把經理給我分配的任務完成,坐在旁邊的蘇妍看我這麼虛弱的樣子,挑釁的說:“唉!看看你病殃殃的樣子,我看著都心疼,我姐怎麼會這麼狠心?”
我不耐煩的回道:“是我自已來的,王詩雨她勸過我今天請假,我只是沒有聽而已”
蘇妍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複雜的笑意,說道:“世間真情易難得,好一個夫妻共患難啊!”
“你別在這裡刷存在感,我不愛聽你講話”說完我把頭轉了過去,繼續工作去了
蘇妍聽到我說的話,怒極反笑的說道:“我只是想幫你解決問題,陪你聊聊天,什麼叫做我刷存在感啊?”
我沒有理會她,我用手把耳朵捂住了,儘管她的聲音依舊在我的耳邊迴盪,但我選擇了遮蔽這一切。我感到心中一陣煩躁,不想聽她繼續說下去,只想沉浸在自已的世界裡,尋找片刻的寧靜。
蘇妍把我的手拿開,她像唐僧唸經一樣,又開始了她的“長篇大論”。我皺著眉頭,帶有一絲怒意對她說:“你能不能不要像無頭蒼蠅似的,在我耳邊嗡嗡嗡的?”
蘇妍似乎感受到了我的憤怒,就停下了說話,她輕輕地咬了咬下唇,然後緩緩地轉過了頭,雙手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
黃昏時刻,正當我沉浸在這寧靜的氛圍中時,王詩雨打電話把我叫到辦公室,讓我幫忙處理一下檔案,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
走進辦公室,我看到王詩雨正埋頭於一堆檔案中,我走到她的身邊說道:“需要我幫忙做什麼嗎?”
她指了指旁邊的檔案說道:“你幫我檢查那堆檔案裡的日期是否正確,不知道為什麼我列印的日期怎麼對不上呢?”
我點了點頭,開始認真地工作起來。黃昏時刻的辦公室顯得格外安靜,只有我和王詩雨忙碌的身影。
王詩雨邊批改檔案邊對我說:“後天就年底了,咱們準備一起回老家唄!”
“咱們不是想回就能回嘛,公司到你家也沒超過五公里”
王詩雨搖了搖頭說:“不,我說的不是去我家,是去你家”
我疑惑的問了問她,說道:“可是我已經有半年多時間沒有上你家做客了,我要是再不去,叔叔阿姨可能對我的印象不太好”
“不用管他們,我也差不多半年沒有回家了,除非我爸找我談工作上的事情,否則我是不會回去的”
我從她的談話可知,她的家庭關係似乎已經到了不可理喻的地步,父親的不關心,母親的不作為。看著她有些落寞的眼神,我有些莫名的心酸。
“可……可是”
還沒等我說完她打斷了這我的講話,王詩雨拿起手機說道:“我準備訂票了,目的地就是你家。你不要再勸我了,我是不可能回去的”
看到她心意已決,我也沒有繼續勸阻,只是默默地看著她的選擇和決定。她開始與家人不再溝通,逃避那些曾經讓她感到痛苦和困惑的事情……
過了許久,我們終於檢驗完桌子上的那些檔案,可是沙發上還有一些,我提議:我想把那些檔案給檢閱完成。但王詩雨一口回絕了我,說那些檔案自已來就行,讓我不用操心。
我給她整理好檔案之後,就離開了辦公室。剛出門,我就聽到了彈吉他的聲音,那種音律給人的感覺,就像是在瞎演奏。我不禁皺了皺眉,心想這到底是誰在製造噪音呢?
我不由自主地循聲而去,轉過走廊的角落,我看到蘇妍手裡拿著王詩雨送我的那把吉他,正在全神貫注地彈奏著。她的臉上洋溢著陶醉的表情,完全沉浸在自已的音樂世界裡。
我看著他,心裡不禁有些好笑,果然是小孩子,什麼都想嘗試嘗試。這吉他聲雖然算不上動聽,但也能看出她是在用心演奏。
過了一會兒,她停止了輕輕地演奏,不知道為什麼她很用力的彈吉他弦,發出一陣陣刺耳的聲響。緊接著,我看到那個吉他的弦全崩開了。
看到這一幕,我氣勢洶洶的跑到蘇妍面前,一把奪過了吉他,怒氣衝衝的對她說道:“你有病啊?這麼用力的彈吉他?這吉他弦全崩開了,你說咋整?”
她做了一個很委屈的表情,無所謂的對我說道:“大不了賠你一個就是了,不就是一個破吉他嘛”
看到她這麼無所事事的表情和態度,我忍不住對她發火,說道:“蘇妍,我告訴你,你可以在我面前調皮搗蛋,但不能太過火了”
接著我又用手指了指她,說道:“你他媽知不知道這個吉他對我來說十分重要?你說弄壞就弄壞?你也太無法無天了。我這個人就是脾氣好,沒跟你動手,你最好趕緊從我的面前消失,否則……”
蘇妍低下了頭,像個犯錯的孩子,過了一會兒,她哭著對我說:“你對我發什麼脾氣啊?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嗎?是不是在你眼中遇到什麼事,都要靠發脾氣來解決?”
說完她重重的推開了我,然後就跑走了。就剩我拿著吉他愣在原地,看著她逐漸遠去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
過了許久,我才勉強緩過神來。或許我剛才說的確實有一些太過分,沒有顧及到她的感受。我立馬跑回的她的辦公區,看到她正趴在桌子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