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盛望來到院子裡,看到李希望從外面進來,兩人四目相對。見他蹙眉,李盛望率先無視他,看到院子裡一片花園,走過去蹲下觀賞。
李希望盯著她的背影,沉默幾秒走進別墅裡。安木伸著懶腰走出來,攔住李希望,笑道:“希望,還沒吃飯吧,正好鍋裡還溫著粥,我盛給你喝。”
“不用麻煩了,我不餓。”
“這怎麼行,看你疲憊那樣,喝完粥回房間好好休息。知道嗎,我做夢都想有一個你這麼漂亮的弟弟。”
“那個時候怎麼不讓你媽多生一個。”
“她怕疼,我爸心疼就沒讓她生了,我一個人還挺孤單的。”
“來,進去先把粥喝了。”
安木笑著握住他的手腕走進別墅裡,李盛望瞳孔無神的觸控著花瓣,軟軟的,不過香味卻很淡。她無視她們兩個的話,視線落在自己的手腕上,摩挲著紗布。
這段時間她受過大大小小的傷,死裡逃生。以後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死是活,也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累。
“木槿,你妻子的傷勢怎麼樣了?”
柳冕之和賀木槿在街上漫步,聽到他的問題,淡漠的回答他:“恢復的挺好的,很快就能拆紗布了。”
“你還敢說你心裡沒有她,沒有會為她傷了自己?”說完抬起他受傷的手,又接著說,“甚至不顧安木的感受,連一個解釋都沒有。”
“你對她的關心是本能反應,但我不明白你為什麼會這麼對她,挺讓人矛盾的。”
“我自己也挺矛盾,總感覺有些事沒想明白。把那些事弄明白,應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你這倒還挺奇怪的,我認識一個專家,要不帶你去瞧瞧,你可別是什麼心理問題。”
“我心理好的很,就是心口不一。”
賀木槿煩躁的撓撓頭,柳冕之輕笑,“你可別亂想了,20年紀大好的青春年華,別禿頭了。對了,你和你媳婦誰大啊。”
“我比她大一歲。”
“看你這樣,我還是帶你去找那個專家,他可是西區出了名的心理專家。給你開導開導,說不定一開導你就好了。”
柳冕之不容他拒絕,拉著他調頭換了一個方向,邊走邊說:“你幫了我西區這麼大一個忙,可不能拒絕,錢我出,以後我們就是好哥們。”
“我也沒幫什麼忙。”
“幹嘛謙虛,如果不是你帶人來幫我給我助威,西區估計早就被打壓的狼狽至極。而且,我聽說KF城就你一個會製毒,所有藥劑師也都在你的“木槿花”工作,兄弟,你得要用好啊。”
“我知道,我不會平白無故拿那毒來害人,不然我賀家早就被排擠出去了。”
“我前段時間收到訊息,說北區有異動。”
賀木槿瞳孔一顫,語氣有些著急:“是他嗎?他回來了嗎?”
“不確定是不是他,我知道他對你很重要,可是他帶病走了六年,估計也……”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就麻煩你幫我多留意一下北區了。”
“我會的。”
兩人來到那位心理專家的家,很普通的小房子,有些復古。大門敞開,走進去就看到滿院的綠植,還有兩隻小動物,一貓一狗躺在一起格外和諧。
“專家在嗎?”柳冕之禮貌問著坐在院子裡看書的男人。
“幹嘛?”專家將書合上放在腿上,打量著他們。
“是這樣,我這位兄弟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怎麼也想不起來,想要專家幫幫忙。”
專家看向賀木槿,認出了他,起身將書放在椅子上,道:“你留在這裡幫我看著貓狗,你跟我進來。”
賀木槿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間,柳冕之足足等了一個小時才把人給等出來。只見他再出來時,神情淡漠,眼神有些古怪。
“怎麼樣?”
“他沒事,只不過忘性大而已。”
“他才二十,不至於忘成這個樣子吧。”
“二十怎麼了,誰規定年輕人就得記性好。行了,趕緊走吧,別耽誤我看書。”
“好,打擾了。”
柳冕之付完賬見他傻傻站在原地,立刻拉著他走,萬一被趕出來咋辦,那可是很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