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道虛空之門是躺倒在地上的,從裡面有源源不斷的鬼物鑽出來,我還發現虛空之門正在緩緩地越變越大,從裡面鑽出鬼物的數量也越來越多。
“呂!大!師!這!不!就!是!虛!空!之!門!嗎?”
“並非虛空之門,是空間裂縫”,胡叔的聲音傳入了我的腦海中,他是用了傳音入密的手段。
說實話,虛空之門和空間裂縫我還真分不清,但是我發現從這裡面鑽出來的都是一些孤魂野鬼,而且這道空間裂縫正在慢慢的越變越大。
“這是從哪裡鑽出來這麼多孤魂野鬼?”,我在心裡想著。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些都是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胡叔的聲音又傳入了我的腦海中。
空間裂縫的那一頭是地府的忘川河!?
以前聽師父說過在黃泉路和冥府之間,由忘川河劃之為分界。
忘川河水呈血黃色,裡面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野鬼,怨念極大。
忘川河中更是蟲蛇滿布,腥風撲面,十分恐怖。
把地府裡面的鬼放到人間已經不是違反天條、地府規則、各國法律了,這是違反“天道”!
施展這個手段的人必死無疑!艾冰心違反天條沒事,但是,哪怕是艾冰心,違反“天道”也必須要受到相應的懲罰!
“天道”才是三界的至強法則。
忘川河中的孤魂野鬼基本都是怨念滔天,所以看上去像是被煉化過的,給人一種不太聰明、神志不清的感覺。
它們互相吞噬,才有了極品鬼物,空間裂縫正在慢慢的越變越大,假以時日出現鬼仙也不無可能!
這些念頭在我腦海中一閃而逝,我直到現在才理清楚為什麼突然有這麼多鬼物。
這並不是一個聚陰陣。
背後搞鬼的人太可恨了!用自已的狗命換人間不得安寧。
“叔,咋辦呀?”
“先撤出去。”
隨後胡叔和呂國斌便往外面挪,我也艱難得挪動著。
看來劉白詩對開啟空間裂縫的那個人很重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極端,連自已的命都不要了。
我們三個緩緩地挪動了十幾分鍾才“擠”出宿舍樓後面的這片所在。
然後撒腿狂奔,直到出了我們佈置的法陣。
此時呂國斌彎著腰,雙手撐著膝蓋,呼呼直喘氣,“太瘋狂了!自已不想活,還拉著其他人一起遭罪”
“叔,空間裂縫很好開啟嗎?”
“貓有貓道,鼠有鼠道,的確有一種方式可以輕鬆開啟”,胡叔說道。
“什麼方式?”,我趕忙問道。
“紙紮人”,胡叔淡淡的吐出了三個字。
紙紮人這門手段與出馬仙一樣民間屬性很強,不需要太高的修為,玩的好的人能溝通陰陽、控制鬼神,玩的差的人,只能用來嚇唬人。
前段時間我遇到的花圈鋪老頭,紙紮人的手段玩的就不行,被我一個法印就拍死了。
旋即胡叔又說:“許給地府的陰神一點好處,然後裡應外合,開啟空間裂縫也不是難事。一開始肯定是一個小口子,這是慢慢變大的”
聽了胡叔的解釋,我才明白了一個大概。
隨後我又問出了目前最關心的問題:“那這事怎麼解決呢?”
胡叔也嘆了一口氣,“空間裂縫開啟容易,閉合就難了”
胡叔又看向了呂國斌,“還要請呂顧問加固一下我們佈置的法陣,儘量多困住這些鬼物幾天,我馬上上報華夏官方”
呂國斌是我們三個人中修為最弱的,現在才把氣喘勻,“胡局長,應該的。”
接下來我在呂國斌的指導下又鞏固和完善了一下法陣。
胡叔則用我的手機給周發財說明了這裡的情況。
一直忙到了凌晨一點,我才回到風水鋪子裡。
這次行動胡狐沒有跟著,我總感覺心裡空落落的。
推開我房間的門,看到胡狐還盤腿坐在床上掐動著指訣。
我也沒有打擾媳婦自行療傷,親了一口胡狐紅撲撲的小臉便也盤腿打坐了。
但是我眼睛剛閉上,還沒執行一個周天,手機鈴聲就響了。
我抓起來一看,是周發財打來的電話,應該是有急事,我便接通了。
“什麼事?”
“向陽老弟,剛剛李主席掐算了一番,4日之後降下天雷,碾平空間裂縫;這道天雷可不是雷府降下來的,李主席說是天道威壓;到時候可能整個鷹潭高階中學的校園都會成為一片廢墟,我提前跟向陽老弟講一聲”
我去,李主席這都能掐算得出來,太牛逼了!
另外天道降下來的天雷也挺及時的,以我的推算,我佈置的法陣剛好也只能堅持七天。
……
這幾天裡我都挺興奮的。
靠陣法引下來的天雷我扛過。
雷府降下來的天雷我見過。
幾位陸地神仙高段位合力引的粗壯天雷在南海屠龍那一次我也見識過。
至於天道威壓下來的天雷我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
胡叔這幾天可沒閒著,配合著贛省分局審理了趙文浩,他犯的這個罪往大了說讓其身死魂消都不過分。
但是看在認錯態度積極和並沒有造成實質性危害的份上,只是廢了修為加無期徒刑。
另外這幾天鷹潭政府緊急疏散了以鷹潭高階中學為中心方圓五公里的所有人群,誰也不知道這道天雷到底有多大威力。(除了李主席)
……
第四天晚上,我跟胡狐在鷹潭國際大酒店頂樓觀看這道天道威壓下來的天雷。
其實我是不想來的,是被媳婦生拖硬拽而來的。
大概晚上10點左右,天空突然出現一個巨大的旋渦,然後就是一陣強光,我眼前一花,什麼也看不見了,同樣什麼也聽不見了。
身體如破麻袋一般,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我只感覺血跟不要錢一樣從我口、耳、鼻中湧出。
這道天雷的英姿我是沒觀賞到,但威力確實深有體會:隔得這麼遠,而且我還是強悍的修行者,都差點把小命丟了。
至於後面,以鷹潭高階中學為中心方圓五公里都變成了一片廢墟。
不得不說李主席掐算的是真準,是他讓市政府疏散人群,連疏散多少公里都指示了,這肯定也是李主席掐算出來的。
這件事情過後無一人因此死亡。
我還聽安心蹲在風水鋪子裡“觀景”的胡叔說那道天雷他估計直徑有六七百米,通體都是藍色的。
還分出了一道細小的電芒擊向別處,胡叔估計這道電芒是用來擊殺搞出空間裂縫的那個人。“天道”讓其亡,躲到天涯海角也沒用。
說實話,挺無語的,我們夫妻倆靠的這麼近,啥也沒看到。
胡叔蹲在家裡看到了全景。
還好受傷並不是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