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37樓梯間的事

何年滿臉寫著拒絕,只是再次將禮物推了過去:“把禮物收好,醉了就早點回去休息。”

“不要!”何贏仰起他那張白皙俊美的臉任性的說,“何年哥哥,你總是這麼拒人於千里之外,今天是我生日……我是你弟弟,你就不能為了我破個例嘛!”

何年乾脆站了起來,把禮物裝進他的口袋裡說:“你醉了,讓司機送你回去吧,我也回去了。”

“阿年哥哥……”何贏口齒混沌的在他身後叫著,何年並沒有因此回頭,他穿過迷醉的人潮,朝著出口走去。

剛走出大門,何年就被人一把拉住了手腕,徑直往安全樓梯口走去。

樓道里的燈昏暗無比,門砰得一聲關上後,何年狠狠甩開了蘇澗禮的手,可蘇澗禮下一秒卻又捧住了他的臉,將他的嘴唇吞入自己口中。

舌尖重重的剮蹭著唇齒,帶著野蠻的氣息入侵到他的每一寸神經。

何年的背撞在了牆上,骨骼生疼。 他用力的推開了蘇澗禮說:“你發什麼瘋!”

蘇澗禮眼底 是一片深不見底的黑,根本不理他,將他翻了個身就往牆上壓,何年的整個軀幹貼在了牆上,兩隻手被蘇澗禮牢牢的控制在手裡,他用盡力氣去掙脫,蘇澗禮卻猶如一座大山一樣緊緊的壓迫著他,一絲縫隙都不留。

“蘇澗禮!這不是你發瘋的地方!”何年提醒他自制,自己渾身的血液卻也翻騰起來,在這片黑暗的樓洞他的每一寸感知都被放大,而一門之隔的外面還有人在走來走去。

“我要g你。”蘇澗禮的喘息聲熱到滾燙,他咬著何年的脖頸,一手迅速地扯住何年的褲子往下拉。

“有人。”何年渾身戰慄的提醒他門外的人來來往往。

“我就是要所有人看看,看看你是怎麼臣服於我的,我要讓他們看看,你的腰有多軟,你跟平時裡那個何醫生有多麼不同……”

蘇澗禮的汙言穢語讓何年心裡升起一股火,他想扭頭掐死他,但奈何動也動不了,張開嘴卻又是急促的呼吸,說出的話也是破碎的:“你……閉嘴……”

“何醫生,總是一本正經的忍著不累嗎,叫出來吧,我又不是沒聽過。”

何年被動的承受著蘇澗禮的肆意妄為,狠狠咬著嘴唇不允許自己發出一點的聲音。他能清晰的感覺的門外有人經過,甚至能聽到外面有人在說話。

蘇澗禮的暴動讓何年無法承受,終於哀哀的低叫了一聲。

“叫啊,就像在你家床上那樣,就像上次在酒店那樣,J到哭都哭不出來,J到我剋制不住。”

何年渾身發軟,趴在牆上任蘇澗禮擺佈。

這時,突然有人從外面推門,何年緊張的全身毫毛幾乎豎了起來。蘇澗禮反應很快,一手使勁撐住了門不允許外人入侵這個空間,一手還掐在何年的腰上緊貼著他。

何年緊張到渾身驟然收緊,可感官上卻亢奮的不行,他如同沉在一片漆黑深遠的海里,什麼都抓不到,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來自身後的蘇澗禮的溫度。

外面的人隨時都有可能闖進來,這種外界的刺激讓兩個人腎上腺素飆升到幾乎爆表。蘇澗禮感受到何年的緊張,自己一時間也無法再受控,徹底將瘋狂推出自己四肢百骸:“我要讓你出都出不去,我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你只能被我。”

何年在他的話語刺激下渾身發顫,蘇澗禮像洶湧的海浪席捲著他,將他和自己一同推向Yw的巔峰。

門外的人大概知道里面“有事發生”,沒推幾下門便知趣的離開了。

清醒過來,何年發現自己一塌糊塗。

蘇澗禮看著何年不舒服的樣子也意識到自己做的有些過,瞬間變得有些手足無措。

何年迅速穿好了衣服卻難掩內裡的狼狽與難堪。

“何年……”蘇澗禮輕聲叫道,像犯了錯不知道怎麼辦的孩子。

何年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彎身撿起地上的包:“你滿意了?”他憤憤地將蘇澗禮推到一旁,從樓梯上直接走了下去。

回到家何年第一時間就是進浴室把自己從裡到外洗乾淨。他在難堪的同時也感到一陣脊背發涼,今天他跟蘇澗禮的行為跟發情的動物有何區別,如果當時真的被人看到那將會是什麼場面,他根本都不敢想。他詫異於覺得自己的道德底線越來越低,今天居然放縱自己成為慾望的奴隸,在樓梯間肆意妄為,他日呢,他突然想起在酒吧見到的那些被酒精麻痺蠢態百出的男女,如果人不及時的自我約束,那有一天他會不會也是那副模樣。

洗完澡出來何年依舊覺得不太舒服,手機裡有一條資訊,是周讓發來的。

“我到家了,你怎麼樣?”

“到家了,謝謝關心。”

何年關上手機螢幕,將空調溫度調低,裹緊了被子說服自己放鬆心情,趕快休息。

第二天他果不其然的發燒了,這便是放縱自己最快最直接的懲罰。他給科室打了個電話請了假便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來的時候他覺得渾身虛軟,頭重腳輕,於是自己搗鼓著手機訂了個外賣吃。大概二十分鐘後,門被拍的啪啪作響,何年掙扎著起身,他以為是外賣到了,結果走到門口看了眼監控,卻是蘇澗禮。

何年不理他,走回餐廳倒了一杯水喝,可門外的人好像知道他在家,越來越響的拍門聲源源不斷的傳來,刺激著人的耳膜。

何年再一次走過去,然後開啟了門。

“幹什麼?”他半開著門,冷冷的看著蘇澗禮。

蘇澗禮見他臉色赤紅,眼神疲乏,不像正常時候應有的模樣,不由得臉色也變了,“何年,你是不是不舒服?”

“沒事。”何年的嗓音是沙啞的,但也很無情,他說完就要關上門。

蘇澗禮擋住了門,然後用手摸了摸何年的額頭。

“你發燒了。”蘇澗禮意識到這個問題後推開了門帶著不可阻擋的力氣走進了屋子裡。

“我說了我沒事,你走吧。”何年無力跟他爭辯,轉過身往臥室走去,他現在唯一的救贖就是床。

“醫藥箱呢?”蘇澗禮問,可何年並不理他,還砰得一聲關上了臥室的門。

蘇澗禮想起來上次手指受傷看到何年是從餐邊櫃拿到的醫藥箱,於是連忙走過去在櫃子裡翻找了一通,果真找到了一個藥箱。

他翻出感冒藥,又去燒了壺開水,然後小心翼翼的進入何年的臥室。

何年裹著被子側躺著,難受的閉著眼睛。

“何年,何年。”蘇澗禮輕輕的叫他。何年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把藥吃了再睡。”

何年說:“我沒事,你走吧。”

蘇澗禮臉上的歉疚顯而易見:“都是我不好,你生氣是我活該,你先把藥吃了我就走。”

何年昏昏沉沉的接過藥片和水喝了下去。

蘇澗禮看他又躺下來睡下才輕輕的退出了房間。

這一覺又不知睡了多久,何年醒來覺得自己渾身輕鬆多了,看了眼窗外,天是暗黑色,周圍萬籟俱靜,整個白天都被他睡了過去。他昨晚幾乎沒怎麼睡覺,又因為感冒藥的緣故,這一覺他睡得幽深綿長,像被打了麻醉一樣深沉。

蘇澗禮應該已經走了,何年又躺了一會兒正準備起來活動一下的時候,臥室門突然被推開了,何年又趕緊閉上了眼睛。過了會兒,一個溫暖的手掌覆在自己的額頭上,探過溫度正常後,他聽到對方緩緩鬆了一口氣。

“何年,劇組在催我回去了,我要走了,你乖乖的記得吃藥。”蘇澗禮用極輕的聲音說完,然後用溫潤的唇覆上了何年的額頭親了他一口。

幾分鐘後,何年聽到大門關上的聲音。

何年睜開眼睛,整個房間空落落的,空氣凝固了似的寂靜。

又躺了一會兒,他從床上下來走到了客廳,角落裡光感柔和的檯燈亮著,一切都跟以前一樣寧靜平和,可一股空曠的孤獨卻襲上了何年的心頭。

他繞著客廳走了一圈走到了廚房,卻突然看到廚房的鍋裡冒著熱氣,走過去掀開蓋子一看,居然是一鍋白粥。

何年取出一個勺子,隨意的就著鍋嚐了一口,出乎意料的,居然沒有糊味,也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味道,相反,這鍋粥裡明顯加了糖,喝起來是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