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666又看著沈樓:【女主,總系統那邊評估發現你的任務難度有點高,靠你跟520可能難以完成,特意派我和宿主來幫助你的。】
沈樓看向520,520朝她跳了兩下,算是肯定。
被自家系統錘了剛認的姐妹就是女主,許文心的狀態也沒有好多少,她風中凌亂了一會兒,問:
“如果你是沈衡陽,那你那個墜下懸崖身受重傷至今昏迷未醒的丈夫……”
“是平陽侯。”
許文心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想象中的偶像就這麼出現在了自已隨時可以見到的地方。
她有些忐忑地問沈樓任務進度:“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
沈樓托腮想了一會兒:“還好吧,我在昭陽城昏迷時,他還守在我床邊等我醒過來。”
聽起來感情還不錯。
許文心五味雜陳,一半酸澀一半欣慰。
酸澀她的cp好像真的成不了了,又欣慰她的任務進度條好像還行。
沒等她問下一句,沈樓接道:“就是我醒的時候,他的手是放在我脖子上的,可能是想掐死我?”
許文心這會兒心裡也不酸了,她只剩下心梗。
歷史誠不欺我!
她儘量以不顯得那麼懷疑的語氣問:“你復刻歷史相愛相殺劇情了?”
沈樓:“我跟你的任務真的是一樣的。”
都是促進沈衡陽和謝忱達成he劇情。
怎麼可能照著歷史跟謝忱玩相愛相殺啊!
她是喜歡磕這樣的,但不代表她可以這樣啊。
520也為自家宿主辯解:【這真的不能怪我家宿主。你們不知道,那個謝忱簡直是個冷麵大魔王,一點不近女色,還因為家國仇恨,對宿主防備的很。況且我家宿主穿越前母胎單身28年,她會談什麼戀愛啊!】
沈樓:“……要不你還是別解釋了。”
“那現在怎麼辦?”
許文心眉目一凌,狠下心道:“要不趁平陽侯現在昏迷,給他灌點記憶缺失的藥,然後你倆發展發展。”
她就知道還是得靠她!
沈樓:“……不用了謝謝。”
她跟許文心交代了下現在的情況。
反正她與許文心的任務是一樣的,她倆都是從現代來的,對這個時代也沒什麼歸屬感,不存在立場對立問題,這種情況下,互相儘可能多的交換資訊才是最快完成任務的方法。
南鄴王的人要殺謝忱,遲早會找到這裡來,崇哀帝和夏侯青的人又都在找人,若是被他們發現謝忱在這裡,那可就遭了。
南鄴王和夏侯青不用說不會放過謝忱。
崇哀帝說不定也會因此猜忌謝忱,奪了謝忱的兵權,暗害謝忱。
天家秘辛,怎可能讓外人知曉?
沈樓只能指望謝忱早點醒來,聯絡舊部,快點離開這個鬼地方。
沈樓只是簡單的跟許文心說了一下南鄴王意圖謀反,要殺謝忱,還有崇哀帝和夏侯青在找人的事,至於她原本的身份,過於複雜,現在沒時間解釋。
歷史上南鄴王也是謀反了的,沒想到竟是這個時間點。
聽沈樓提起找人的事,許文心終於想起來把她叫過來的真正目的:
“其實關於夏侯青要你幫忙找的人,我有點眉目。”
沈樓:“?”
“人在我這呢。”
沈樓:“???”
你之前怎麼不說呢!?
虧她還一邊聊天一邊抓心撓肝想回去找人,生怕時間來不及。
許文心不用看都能感受到她的控訴,摸著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之前有個任務是救這個人,就順手救了把人藏起來了。後來發現縣令他們都在找他,感覺還挺重要的,就讓人去聽牆角,正好聽到你會算命,這才請你來算算姻緣。”
沈樓幽幽發問:“不知道過兩天我還能不能活?”
許文心理不直氣也不壯:“我當時也不知道是你嘛,人也是我花好大力氣才救的,總不能輕易交出去給人抵命呀。但是我知道你也是穿過來的那時候,我就決定要把人交給你了,這不還沒來得及說嘛。”
剛開始知道是異世界姐妹,決定救一命。
後來知道是女主,那就更不能放任不管了。
沈樓其實也並沒有生氣,誰也不是來做慈善的,換她也這樣。
這件事就算是搞定了,沈樓心裡一塊大石頭落了地,應下了許文心讓她留下過夜的請求。
總感覺有什麼事情忘記了?想不起來。
算了,不想了。
*
清水村。
木大叔因為今天早上的事,一直懸著一顆心,也沒有出門打獵。
然而天色漸晚,暮色罩下,屋外的場景已漸漸看不真切,那個清晨被人帶出門去的女子,一直沒有回來。
木大叔擰著眉頭坐在堂屋裡,木大娘更是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老木啊,樓姑娘出門到現在都沒回來,她該不會是出什麼事了吧?縣令他們一直小心眼,今早又吃了虧,他們該不會把樓姑娘……”
“呸呸呸”木大叔沉聲打斷她,越想越不放心,“你在屋裡守著,我出門看看去。”
夜裡黑,看不清路,路又泥濘,不好走,夜間遇到危險的係數更高,但木大叔此刻也顧不得那麼多。
就跟媳婦兒說的,縣令一夥不是好人,怎麼可能輕易吃虧。沈姑娘畢竟是因為他們家才會招惹縣令,於情於理,他也不能袖手旁觀。
木大娘也擔心,便沒有勸他,給他拿了件外衣。
隔壁的偏房兀地響起輕微的咳嗽聲。
小木雲不懂什麼人情世故,只知道之前一直在家的大姐姐沒回來,就跟著爺爺奶奶一起等著,本來都有些困了,聽到咳嗽聲立馬精神了,在木大叔和木大娘還沒反應過來前噔噔噔地跑去偏房。
下一刻,偏房裡響起她驚喜的聲音:
“大哥哥,你終於醒了!”
木大叔和木大娘反應過來也立刻往堂屋趕。
謝忱躺在床上,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剛開始只是輕微有點咳嗽,後來越來越嚴重,咳得撕心裂肺。
謝忱意識朦朧間,伏在床邊,吐出一口暗紅色的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