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劉禪起的很早,喊了半天也不見黃皓的影子。
拍了拍腦袋,這才想起昨晚的事,這狗東西想必是昨晚操勞過度了。
還好有張紹等人早已在門口等候,跟隨著劉禪去了朮赤的洞府。
朮赤洞府內的酒桌已經撤下,變成了受刑地,弄得很是雜亂。
這也就是劉禪的人搞的,換個別人,誰敢如此糟蹋人家大巫師的客廳?
雍闓等人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已經破碎不堪……
地面上殘存的血跡,還有他們身上的烙印,都在無聲地控訴著黃皓的暴行。
房間裡還有股烤肉味,和尿騷味的混合味道,很難聞。
劉禪踢了踢地上的幾人,毫無反應,應該是昏死了過去,這沒卵子的是真狠吶,竟給揍成了這個逼樣?
“大巫師,他們多久能恢復到正常狀態?”
“怕是沒有個三兩個月,是沒法下地行走了……”
即便是見慣活人祭祀那樣大場面的朮赤,此刻也不忍直視地上的幾人。
可見三國頭號奸臣黃皓的怒氣,可不是一般的大。
“那就有勞大巫師把他們診治一下,這可都是我的臣子,死了就太可惜了。”
朮赤:“太子真仁義……”
“哪裡哪裡,我這個人心太軟……”轉過身,劉禪吩咐道:
“哨子,去把這幾人手下的什麼將軍啊、侍衛總管啊,總之那些頭頭腦腦都給我叫過來!”
不多時,朮赤的洞府就來了有二三十號人,個個身穿鎧甲,頗具草莽之氣。
劉禪是在另外的房間見的這幾人,所用的手段和對付雍闓他們差不多,只不過這次是用的馬謖當道具。
完成這最後一項操作以後,劉禪終於有了足夠的底氣。
現在叛軍的大小首腦,都在他的控制之下,而且是絕對控制!
“各位,雍闓等幾位將軍,也都服用了本宮的三尸腦神丹,他們喝多了,正在休息,本宮就不打擾他們了,畢竟本宮是仁義之君,還是很體恤下屬的……”
下面的二三十號人自然是不敢言語,心裡卻問候了劉禪的全家!
還特麼的仁義之君,有仁義之君喂下屬藥丸子的嗎?
他們雖然是大大小小的將領,本質上和兵卒沒有什麼區別,還不是要聽命於雍闓等人的。
現在自己的老大們都被人家收拾了,還敢有什麼歪心思?
何況雍闓等人本質上,就是地方上的土匪,連軍閥都算不上,平日裡根本不體恤下屬,弄得手下人沒有什麼歸屬感。
從實力角度看,這些將領的真實實力怕是連一個什長都不如,也就是個子高點,身體壯點,會兩下子,僅此而已。
要論打仗恐怕比黃皓強不了多少。
見這些人沒有什麼牴觸情緒,劉禪很滿意,朗聲道:
“時間不早了,本宮要閱兵,你們安排一下……”
從痛苦中恢復過來的馬謖,眼珠早就變成了小星星,滿是對劉禪的崇拜!
太子真是大智慧啊!
只用了一晚上就讓土人徹底臣服。
又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讓益州叛軍……被迫臣服!
而且全都是兵不血刃!
縱觀古今,能和太子比肩的,有嗎?
根本沒有!
就連給太子提鞋都不配!
我,馬謖,跟著這樣的君主,肯定是祖墳埋的好,並且冒青煙了!
虧我先前還對歸附太子那麼抗拒,現在想來,何止是愚蠢,簡直就是愚蠢!
在馬謖捶胸頓足之際,黃皓著急忙慌地跑了進來,撲通跪倒在劉禪的面前:
“殿下恕罪,小人太過困頓,未能及時服侍殿下……”
劉禪一抬手:“滾起來,大黃,我來問你,之前要你辦的事兒,你辦的怎麼樣了?”
黃皓還沒有休息好,滿眼全是血絲,一時竟想不起劉禪所說的是哪件事。
“大黃,你特麼的是越來越不中用了,我說的是姜維……”
黃皓恍然,“殿下放心,小人早已辦妥,還未來得及稟報殿下……”
……
那日,姜維騎著馬快速地朝著長安奔去。
一路上,被眾多土人圍追堵截,姜維只好選擇一條僻靜的小路。
沒走多遠,忽然看到眼前有一個蒙面道士。
如此荒山野嶺,出現一個道士,還蒙著臉,讓人好生奇怪。
此時的姜維被土人追的人困馬乏,也正想休息一番,就來到了道士所坐之處。
“道長為何在孤坐於如此深山之中?”
那蒙面道士閉著眼睛,盤腿坐在樹蔭之下,聽到姜維的問話,沒有絲毫動作,只是淡淡道:
“我等了卻凡塵之人,所為不過修心、修身、修道,在天下何處都是一樣的。”
姜維聞言,頓覺此人言語不俗,大有高士風範!
走近觀瞧,確實有幾分仙風道骨,打坐也很是功夫了得,任蟲蟻上身,也不為所動。
想到自己如今的境遇,姜維有些感慨,有意讓這道士指條明路:
“敢問道長,可否懂人命理,預知前途?”
那道士依舊沒有睜眼:“聽你口氣,乃是行伍之人,應該還是個當官的。”
太牛逼了!
連眼睛都不睜,就能看出來我的身份,這讓姜維更加篤信此人必是世外高人。
正等他繼續追問之時,道士又開口道:
“你是不是認為我很了不起?”道士緩緩睜開眼,“那你就大錯特錯了,這不過是江湖術士的騙人伎倆。”
姜維:“……”
道士:“不過,今日你我有緣,我雖不懂算命之類的騙人伎倆,倒是能觀幾分命勢。”
“道長請講!”
“你劍眉鷹目,應是不俗之人,但未遇明主……不過這都不要緊,要緊的是,你父母宮勢衰,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你的母親有危險了……”
“什麼?道長不要唬我!”
“哈哈哈……你我算是有緣,我便妄言兩句,如若不信,只當笑耳……”
說罷,那道士頭也不轉地向著林子深處走去,眨眼之間,竟消失於叢林之中……
姜維追了半天,想再問個究竟,可連個人影都沒有找到!
“真乃仙人也!”
思索了半刻,姜維疑惑重重,看那道士並不像是故弄玄虛之輩,只是……他說的是真的麼?
經過仔細的思考,姜維還是覺得母親最為重要!
至於駙馬……去他媽的吧!
姜維不再猶豫,翻身上馬,一拽籠頭,朝著另一個方向奔去……
樹林中,一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子,手裡拿著道袍從樹後轉了出來,看著姜維遠去的背影,嘆了一聲:
“作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