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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艾洛麗婭節

三十二聖徒維持著神廟中的秩序,作為大祭司的葉賽妮站在河流女神的神像旁,引導著每一位前來參拜的信徒。

河流的女神捧著一個匣子從偏殿走到了神廟大廳中,信徒們看到河流女神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無比激動。

在神廟中的神靈並沒有穿著華貴的神裝,除了頭頂的神冠依舊存在外,大部分的金飾都已經摘下,衣裳也換成了略顯素雅的浪紋長裙。

但即便是這樣的河流女神,依舊神聖不可侵犯,三十二聖徒們連忙來到了艾洛麗婭的身前,替她維持著信徒的秩序,以免他們衝撞神靈。

“冕下,您來這裡,我們的壓力很大的……”葉賽妮走到了艾洛麗婭的身側,恭敬地向她行禮後,才吐槽了一句。

艾洛麗婭溫柔一笑,說道:“我是人的神靈,當然要和人在一起了。”

河流女神的這番發言,自然引起了信徒們的歡呼。有了真正神靈露面,誰還會去拜那泥塑的神像?很快,信徒們朝聖的物件就從神像變成了神靈本身。

艾洛麗婭就站在那裡,面帶微笑地注視著每一個前來參拜祂的信徒。看到順眼的,再說幾句無傷大雅的祝福詞,又是一個堅定不移的信仰入賬。

淳樸的信徒們,最好騙……不是,最容易收集信仰了。

河流的女神慈愛地注視著一個接著一個過來朝聖的信徒,笑容未變。她的笑容,溫柔仁慈,是每一個信徒看到都會深陷其中的柔美和神聖。

葉賽妮與三十二聖徒們也為自己能夠追隨如此神聖仁慈的神靈而自豪,她們在神靈的兩側挺起了胸膛。

但是,看著河流女神的行為,伊甸陷入了沉默。

從它的立場來看,艾洛麗婭收集的信仰越多,麾下的文明越繁盛,就越有機會完成造物主的任務。可是……河流女神的行為,總讓伊甸有一種看邪神的感覺。

造物主在上,希望不要讓它選錯神。

參拜河流女神,只是艾洛麗婭節的第一步。部分原古蘭汀人,他們沒有改變自己的信仰,雖然尊敬河流女神,崇敬桑洛斯河,但是他們仍然信仰熾熱的火。

這些人沒有前往神廟,他們進行著節日的其他準備。

廣場上面已經聚集了大量的民眾,幸好有查桑族長與卡羅德族長帶著索蘭的勇士們維持著秩序,才沒有出現什麼岔子。

在廣場的一邊,擺放著幾十個巨大的木桶,木桶中盛放著用桑洛斯河水釀造出來的小麥酒。因此,酒水也被索蘭人認為是河流女神對他們的饋贈。

隨著人的逐漸增多,廣場上面的氣氛也在逐步升高。

而當河流的女神帶著葉賽妮與三十二聖徒從神廟中走出,出現在眾人的眼前時,廣場上的熱鬧氣氛被推到了頂峰。

人們高呼著諸如「不朽的桑洛斯河」、「河流女神永世長存」、「偉大的艾洛麗婭冕下萬歲」等讚美。

居住在索蘭汀城裡,他們不用擔心夜晚的猛獸,不用擔心毒蟲蛇蟻。依靠著桑洛斯河的哺育,索蘭汀風調雨順。突然的死亡不再是縈繞在索蘭人頭頂的問題,他們的生活遠超過往,無比富足。

而上述這些,都是那位高潔的神靈帶給他們的。

她帶給了人們居住的地方,帶給了人們灌溉的知識,也帶給了人們安定的生活。

即使是並不信仰艾洛麗婭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那位站在神廟階梯上方,笑容溫柔的注視著他們的仁慈神靈,的確值得世間的一切美好讚美。

在這個時刻,在艾洛麗婭節的氣氛烘托之下,他們也高聲讚美著河流的女神。

查桑族長站在人群的前方,他凝望著這位偉大神聖的女神。在冥冥之中,他有一種預感,他帶領古蘭汀部族加入,成為索蘭的子民,將是他這一輩子做得最正確的決定,沒有之一。

艾洛麗婭先是一番勉勵與收攏人心的演講,引得所有人振臂高呼她的神名。近萬人的堅定信仰轉化為了神力,感受著日漸強盛的信仰之力,河流女神的笑容非常燦爛。

“讚美索蘭汀!”

河流的女神張開雙臂,似乎要把索蘭汀城抱在自己的懷中。從神廟的這個角度朝前方看去,大半個索蘭汀城都盡在眼中,在這裡張開雙臂,的確會有一種將索蘭汀城攬入懷抱的感覺。

人們跟著女神高呼著對索蘭的讚美。

“歡慶艾洛麗婭節吧,各位!!”葉賽妮站在艾洛麗婭的身旁,她提高了聲量,向所有的索蘭人宣佈著。

艾洛麗婭沒有回到神廟裡,現在正是與民同樂的好機會,她何必要故作矜持?這個時代可沒有什麼神靈不可與人共舞的說法。

索蘭人們爭先恐後地向神靈獻上自己的表演,除了讓人眼花繚亂的歌舞與雜技,還有讓人食慾大動的美食與好酒。淳樸的索蘭人們,把自己最好的東西獻給河流的女神。

在葉賽妮的帶動下,原本只是作為觀眾旁觀的艾洛麗婭也加入了舞動的人群。

這個時代的舞蹈,是人向神靈祈願時候跳的,大開大合,熱情奔放。但是在神靈的舞動下,卻有了別樣的美感。並未穿著神裝的艾洛麗婭只是看了幾眼就學會了索蘭的舞蹈,裙襬隨著她的動作飛舞。

神靈纖細的腰肢扭動著,手腕上佩戴著的飾品隨著神靈的動作碰撞出響聲。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他們看著河流女神的舞蹈,如痴如醉。天空中,被譽為河流女神使者的鷺鳥振翅盤旋,它們為自己的神靈獻上只生長在桑洛斯河沿岸的桑洛蒂亞花。

潔白的桑洛蒂亞,高潔的桑洛蒂亞,它是神靈行走在塵世中所開出的神聖之花。索蘭汀城的少男少女們相互表白時,贈送的也都是桑洛蒂亞或者是其他一些象徵河流女神的物件。

河流女神一舞終了,所有的索蘭人都自發地鼓起了掌。

“冕下,您跳的真好看。”葉賽妮看著艾洛麗婭,眼神充滿了崇敬與震撼。分明是一樣的動作,一樣的舞蹈,但是神靈所表現出來的,和他們完全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