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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傳授魔法

在風的推動下,西芙爾的聲音傳遍了整座索蘭汀城。

守在城牆處的戰士們如臨大敵,警惕地盯著遠處的陌生神明。這是索蘭汀城第一次有外來之神到訪,說不緊張都是假的。只是他們在看到來訪的陌生神明姿態如此之低,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很快,索蘭汀城的城門開啟,葉賽妮帶領著幾位聖徒從城內走出,來到了西芙爾等人的面前。

“歡迎來到索蘭汀城,神明大人。女神冕下請您進去。”葉賽妮端著挑不出任何問題的態度對西芙爾說著,引領她進入索蘭汀城。

進入索蘭汀城之後,西芙爾將沿途的一切都看在眼裡。這座城池如今有近三萬人居住,但她並不驚訝,信奉她的坎貝爾城邦,無論是從人口還是規模上,都要比索蘭汀城大得多。

只可惜...

一想到如今的局面,西芙爾的情緒就有些低落。

經過廣場上的神賜律法石碑時,西芙爾忽然停下了腳步,祂一直沉穩的表情終於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這是女神冕下賜予的律法。”葉賽妮站在西芙爾的前方,看到她對神賜律法石碑的目光後,耐心地解釋道。

“我已經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能夠頒佈這部律法的神明瞭。”西芙爾感慨一聲。

坎貝爾城邦也有自己訂立的律法,只不過無論是從完整性還是適用性上,都遠不及這部艾洛麗婭賜下的律法。這難道就是古神的智慧嗎?不依靠信仰而存在的神明,的確能夠做到許多信仰真神無法做到的事情。

在葉賽妮的帶領下,西芙爾來到了河流女神的神廟,見到了在此地等候的艾洛麗婭。

桑洛斯河的神靈身著藍白色的長裙,披帛無風而動,華貴典雅的手飾與臂環配在身上,海浪波濤一般的長髮之上,是她平日裡並不佩戴的神冠。

神與神的見面,充滿了鄭重。

西芙爾向河流的女神欠身行禮,稱頌道:“讚美您,偉大的古神大人。您的美麗,就算是天上的繁星都難以媲美;您的氣質,就像是聖潔的桑洛斯河,不染塵埃。”

聽到外來之神對艾洛麗婭的稱讚,葉賽妮心中自豪不已。

是的,她的神明,是最偉大,最聖潔,最美麗的。

“閒話少說吧,風的神明,告訴我,你的來意。”桑洛斯河的神靈注視著風之神,聲音清冷。即使面前這位神明,才剛剛誇讚過祂。

河流的女神並沒有客套的打算,西芙爾也就開門見山了,她向艾洛麗婭躬身行禮,將自己的姿態放到極低的位置,對她說道:“請您,庇護坎貝爾的遺民。”

“坎貝爾的遺民?”艾洛麗婭的雙眼落在西芙爾嘴唇上那不太自然的蒼白上面,“你繼續說。”

西芙爾頷首,繼續說道:“坎貝爾城邦距離索蘭汀城數百里地,人口過十萬,十分繁榮。但是,就在不久之前,納特城邦和坎貝爾城邦開戰。他們不僅有一位太陽神坐鎮,那些凡人們更是掌握著一種名為魔法的力量,輕易就將我們打敗。”

“那位太陽神下令滅絕天空與風的信仰,並且將我打成了重傷。我帶著部分坎貝爾遺民逃離了坎貝爾城邦,幾經輾轉才來到此地。我即將消逝,沒有神明庇護之後的坎貝爾人,在泰坦大陸上會非常艱難,請古神大人能夠施以援手。”

“希望您能夠允許坎貝爾的遺民加入索蘭,甚至是讓他們更改信仰也沒關係!只要您能夠接納他們...”

在西芙爾的身後,那些跟隨她來的人都跪了下來。他們跪拜的物件並非艾洛麗婭,而是風的女神。

“失去了信仰,你會死。”河流的女神聲音不含情感,陳述著這一事實。

西芙爾笑了起來,她說:“我本來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能夠在臨死之前為我的子民們找到一個安全的歸宿,對我來說,是最好的安慰。。”

“想活著麼?”桑洛斯河的神靈注視著西芙爾,她那藍玉髓般晶潤的眼瞳充滿了一種誘惑感。

“當然了,面對死亡,即使是神明,也會有所恐懼...”西芙爾微微頷首,不再強撐著的祂,渾身的氣勢迅速衰落下去,就連身為凡人的葉賽妮等人都能發現這種異常。

“那麼...”河流的女神微微仰頭,俯視著眼前的外鄉神明,“叫我神王。”

西芙爾注視著桑洛斯河的神靈,此刻的她所散發出來的氣息,比聖潔的雪山還要神聖,比奔湧的桑洛斯河還要深邃。在片刻的寂靜之後,西芙爾右手放在胸前,向河流的女神躬身行禮,“天空與風的御者,西芙爾,見過神王冕下。”

隨著她這句話說出來,作為坎貝爾神系的暴風女神西芙爾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屬於索蘭神系的風神西芙爾。

神話紀元十年,坎貝爾遺民加入索蘭,索蘭神系擴充。

“讓你的子民來索蘭汀城吧,我允許他們世代居住於此,受桑洛斯河的庇護。”艾洛麗婭對西芙爾說著,她揮動雙手,藍色的流光如水一般流淌,注入了西芙爾的身軀。

即將崩潰的風之神獲受古神的恩賜,神軀從破滅的邊緣被拉了回來。想要恢復到巔峰時期,也只是時間問題。

坎貝爾的遺民來到了索蘭汀城,在西芙爾與艾洛麗婭主持下,他們暫住索蘭汀城的人家內,等索蘭汀城擴建之後,才會擁有屬於他們自己的房屋。

葉賽妮、查桑與坎貝爾遺民們的首領拉提亞·坎貝爾商議,在神賜律法石碑廣場的一側,營建風之神的神廟。由拉提亞擔任風之神的大祭司,正式開始坎貝爾風的信仰的索蘭化。

半年之後,風神的神廟落成,拉提亞大祭司在充滿索蘭氣息的風神廟中向神明禱告,象徵著西芙爾已經完全成為了索蘭神系的信仰真神。

在這之後,艾洛麗婭將葉賽妮與三十二聖徒都召至身前。

“冕下,您有何指示?”葉賽妮恭敬地注視著河流的女神,眼神中充滿了崇敬以及熾熱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