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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臨時隊友

許塵作為新時代的60後年輕人,對這種高科技腕錶很熟悉,他家裡就有好幾只,但是他發現手裡這種紫色金屬腕錶似乎更特別,上面沒有一個按鈕,甚至連觸控式螢幕都沒有,看起來更像是一個鐵疙瘩。

當戴上腕錶的許塵心裡疑惑怎麼啟動這隻高科技裝置時,腕錶裡突然傳出機械聲音:“檢測到佩戴者意念,是否現在啟動超智慧腕錶?”

許塵大吃一驚,看向眾人,心裡驚訝的是這隻腕錶怎麼可能知道自已的心聲?

葉博安對許塵的吃驚並不奇怪,一邊從檔案袋裡繼續掏東西,一邊解釋說:“這隻腕錶裡有無線腦機介面裝置,戴上後就可以接收你大腦裡那枚腦機埠晶片的資訊。”

許塵的嘴巴長得更大了,幾乎合攏不了:“無線腦機介面裝置?我平時都用的是有線腦機介面,沒聽說這種技術已經從有線升級到無線了呀…”

胡鈺梅和蔣紅兩位姨姨微笑搖頭,立刻給什麼都不懂的新人詳細解釋了一下。

“這種超智慧腕錶本身就是華國軍方才有的,無線腦機介面技術更是最新科技成就,目前只開放給了幽靈衛士組織。”

“經過國際聯盟組織的批准,幽靈衛士組織使用的科技,可是集合了全世界所有國家掌握的各類最尖端技術,集各國所長,建立了守衛人類文明的最強防線——幽靈衛士組織。”

許塵幡然醒悟,他在燕京生活時,早就在大腦裡植入了腦機埠晶片,不光是他,現在幾乎所有人都在大腦裡植入了這種晶片,國家免費幫全民植入,就跟免費接種疫苗一樣,否則你根本無法使用2080年的很多電子裝置,因為現在的很多電子裝置都直接有腦機介面功能,透過一根長長的資料線接連上你的大腦,實現直接用意念操控這些裝置的偉大飛躍。

許塵摸摸後腦勺,在頭髮下面,很熟練摸到一個植入的USB介面,全球統一規格,不用擔心出現無法相容的情況,與腦機埠晶片也是一體的。

現在倒是好了,有了無線腦機介面技術,使用電子裝置時,不用在頭上插入一根長長資料線了。

不過,許塵心裡很清楚,這種技術轉為民用,可能還需要一段時間。

葉博安看完從檔案袋裡掏出來的一份檔案,抬頭對許塵說:“這上面有葉卡寧娜給你安排的新手任務,不過你也知道情況有變,先去執行徐老安排的那個任務,這項任務留到下次吧,身為幽靈衛士,你可能每天都要面對突發情況,要學會適應。”

許塵無奈撇了撇嘴,葉卡寧娜安排的任務肯定難度低一些,不過遇到突發情況計劃變更,他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你馬上出發。”

葉博安說完,讓五位組長去忙自已的事情,自已帶著許塵來到分部外面。

對面的岸邊此時波濤洶湧,停泊著一艘兩層高的中型郵輪,通體白色,船身上印刷著“幽靈”兩個大紅字,顯然這艘船就叫幽靈號,粗略估計,裡面能容納數百人。

“師傅,這麼大一艘船,誰來負責開呢?我先宣告,我沒考過船隻駕駛證。”許塵抬頭往上看,幽靈號郵輪在單個人面前依舊算得上一艘龐然大物。

“呵呵,小東西還是沒改掉原有的思維啊,這裡可是幽靈衛士組織,我們使用的東西不是你以前接觸的那些民用設施可比的。”葉博安說著拉起許塵戴腕錶的手掌,示意說,“給它下達命令,以後的事就不需要你操心了。”

許塵眼睛一亮,意識到這可能是一艘擁有自動駕駛功能的郵輪,在燕京時,他頂多接觸過擁有人工智慧的自動駕駛汽車,自動駕駛郵輪倒是頭一次見識,而且估計也是擁有高度智慧。

只見他吧嗒吧嗒嘴巴,略顯期待地朝著紫色腕錶喊話:“幫我啟動面前這艘郵輪。”

很快,金屬腕錶裡發出機械化聲音:“收到,已連通幽靈號郵輪控制中心,獲悉已有相關主管簽發檔案,批准對接幽靈號,……叮,對接成功,郵輪啟動中……”

沒多久,許塵看到高大郵輪上面自動伸下一個金屬階梯,上面留下許多踩踏痕跡,顯然經常使用,然後聽到船體裡發出機械啟動的轟鳴聲,船身輕微搖晃,湖水被擠壓得朝岸上湧來,厚重船錨也透過粗大鐵索,緩慢從湖底被拉扯上來。

一切都由船體裡的人工智慧在操作。

許塵快步走上金屬階梯,噔噔噔,踏出年輕人才有的響亮動靜。

“好徒弟,這次任務的危險程度,可是連宋巖他們那樣的組長都會吃力,你可要好好保重,別被二次失控者給撕了,嗯,我後續得到情報,那名失控者很喜歡撕人,場面很兇殘,我想想就不寒而慄。”突然,葉博安大喊一聲,正在噔噔噔踩著階梯的許塵一個踉蹌,險些從階梯上滾落下來,幸好他及時抓住旁邊扶手。

“師傅,你是故意的吧,嚇人也要挑個好時機,萬一我從這上面摔下去,得多難看呀。”許塵回頭,看到葉博安的老臉笑得像團擰巴的紙張。

“哈哈,你小子怎麼知道剛才不是好時機,只有真正嚇到你,你才會長記性。”

許塵輕吐一口氣,其實心裡已經意識到這次任務的殘酷性,不用葉博安再進一步嚇唬自已,他抬起頭,繼續走完剩下的階梯,來到甲板上,回頭,朝著下方注視自已的葉博安說:“師傅,我都知道的,我會努力活下去。”

葉博安老臉晃動,嚴肅說道:“千萬不能死,被撕碎的感覺肯定很糟糕,我想你絕對不願意嘗試。”

許塵的臉拉胯下來,這老頭還真是沒完沒了,被他這樣說下去,自已都有心理陰影了。

見許塵不說話,葉博安舉著頭一動不動,突然想到什麼,又大聲喊道:“你也要對自已有信心,在那間倉庫裡面,你可是一個人制服了幾十名失控者,這是一份很有分量的成績!”

“嗯嗯,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的確很勇猛。”許塵這才咧嘴,露出一個笑容,那些監控裡的畫面,他現在回想起來都有些不可思議。

隨著郵輪啟動完畢,紫色腕錶裡再度傳出機械化聲音:“貝加爾湖幽靈號郵輪準備啟航,請設定航程目的地。”

“以最快速度,直達對岸!”許塵脫口而出,都沒有多想,他能感覺到,有一股特殊的波動正在朝著這邊靠近,估計是那名喜歡撕人的二次失控者。

“好的,按照直線最短原則,已定位好最短航程座標,下一站,沙拉託戈特市,請坐穩扶好,避免摔倒,航線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航行不規範,親人兩行淚……”

“閉嘴!”許塵果斷打住智慧腕錶的滔滔不絕,現在的他哪有心情聽這些話。

“抱歉,事關航行安全,根據相關設定,無法閉嘴,再次提醒,請坐穩扶好,避免摔倒,航線千萬條,安全第一條,航行不規範,親人兩行淚……”智慧腕錶毫無感情地講完自已的話。

許塵也是面無表情地聽完,隨著郵輪調轉方向,朝著對岸加速馳去,他走到甲板最前端,眺望湖面,波光粼粼,清澈透明,美不勝收。

幽靈號郵輪的速度極快,估計很快就能抵達對岸,許塵一直在欣賞湖面的風景,不得不說,貝加爾湖的景色非常怡人。

“那是什麼?”突然,許塵的目光在湖面上定住,不遠處漂浮著一團東西,周圍不斷有魚在搶食,鬧得水花四濺。

隨著許塵屏氣凝神仔細觀察,兩隻眼睛逐漸睜大,露出一絲驚恐來。

原來,那是一具漂浮在水中的屍體!

屍體已經腫脹,腐爛,又有魚群在搶食,徹底面目全非,只是透過飄蕩的衣裙,可以推測死者是一位不幸遇難的女性。

這時,許塵的目光往貝加爾湖更遠處眺望,赫然發現那裡的水面上漂浮著更多的屍體,起先以為只有十幾人,後來發現是幾十人,最後發現,其實有成百上千具屍體漂浮在水面,都是在幽靈物質大爆發時遇難的。

此刻的湖水正在從許塵這裡往更遠處的東面波動,因此這些屍體都在遠離,否則許塵剛上船時就能看見他們。

透過這些浮屍,許塵再次感受到幽靈物質大爆發造成何等可怕的後果。

他有種感覺,幽靈物質的影響持續下去,這個世界真的還有人類生存的餘地嗎?

“嘭!”

突然,對面的岸上傳來一聲爆響,許塵急忙看過去,那裡有一個破損嚴重的廠房,裡面有一間屋子發生爆炸,磚石瓦礫橫飛。

嗖的一聲,他又驚訝發現混亂裡有一個梳著馬尾辮的女孩子身影從裡面迸射而出,靈活降落在另一座房屋頂部。

這女孩子年紀看起來與許塵差不多,面板白皙,容貌極美,兩條大長腿裹在緊身皮褲裡,顯得格外圓潤誘人,她窈窕的身軀隨著呼吸上下起伏,顯然很吃力的樣子。

這時,她抬起一隻雪白皓腕,衣袖下的肌膚更加白皙,吹彈可破,上面還戴著一隻紅色金屬腕錶,此刻的許塵才發現自已視力極好,隔著這麼遠,竟然能將這些細節看得一清二楚。

聰明的他猛然意識到,這大概是幽靈衛士的特殊能力?或者是獨屬於二代幽靈衛士的能力?他不得而知,需要尋找驗證。

那美貌的馬尾女孩對著紅色腕錶張口說了些什麼,許塵猜想她可能是在向上級求援,直到他自已的紫色腕錶傳出嘟嘟嘟的聲音,他才意識到自已搞錯了,這女孩居然是在聯絡自已!

他的腕錶裡傳出女孩子乾淨悅耳的聲音,只是帶著些許怒氣:“奧利洪島的混蛋,你死哪裡去了,這名失控者想讓我一個人對付不成?”

許塵頓時明白了,這女孩是徐老那邊的人,正是那名負責追擊失控者的年輕幽靈衛士,只是許塵並不知道她也跟著到了沙拉託戈特市,也沒聽葉博安提起自已要和她組隊對付這名失控者。

“這老東西,八成是自已忘了說!”許塵很快反應過來,他一個新人,必然需要一名有經驗的隊友才對,葉博安肯定是忘記了這事兒,畢竟那麼大歲數,家裡還有那麼一位小嬌妻,即使他再老當益壯也還是免不了有些影響。

“你好,我叫許塵,我已經看到你了,你再堅持一下,我很快上岸。”許塵對著腕錶回話,目光則是一直在關注對岸的隊友。

“好的,這一次任務,我們臨時組隊,希望合作愉快。”馬尾女孩看起來還不知道這位臨時隊友是個毫無經驗的新人,話說這些老領導辦事還真是漏洞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隨著距離拉近,許塵越看馬尾女孩越覺得有些許熟悉,但也的確認不出女孩來,他還以為是自已出現錯覺了。

咚的一聲,隨著郵輪靠岸,自動拋下船錨,許塵不等郵輪停穩,抬腳踏上甲板欄杆,想要一躍而下,英雄救美,可是陡然發現郵輪有十多米高,這麼跳下去相當於從三四層樓上跳下去。

他喉結滾動,吞了口唾沫,在不清楚自已能力的情況下,他不敢貿然嘗試,悻悻然放下了腿。

旁邊的金屬階梯已經放下,許塵急忙跑過去,老老實實從上面走過,三步並作兩步,哐哐哐,麻溜地跳到地面。

“混蛋,你走什麼樓梯,你可是幽靈衛士,不會蹦嗎?快蹦到我身邊來!”馬尾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來,這次她沒有透過智慧腕錶,而是直接朝著許塵大喊,兩者已經僅僅相隔二三十米。

聽著她乾淨悅耳,又夾帶少些怒氣的聲音,許塵抬眼,瞳孔陡然緊縮,隨著這張熟悉的面孔近距離映入眼簾,他心裡無比意外道:“竟然…是她!”

正在躲避失控者的馬尾女孩也看清許塵這張臉,停在另一棟水泥建築上微微發愣,一雙充滿靈氣的大眼睛裡射出愕然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