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一處位於角落的房間,厚厚的鐵門將這裡封閉著。
進入其中,白念眼神一凝。
這是一間溫馨的客廳,暖色系的燈光、毛茸的地毯、柔軟的沙發,桌子上放著一些書籍,旁邊還有一個咖啡機。
護工來到唱片機面前,熟練的放下膠片,屋內頓時響起了一陣悅耳的音樂。
房間內很乾淨,屋內沒有消毒水的味道,反而是瀰漫著一陣淡淡的花香。
白念不動聲色的用手指觸控了一下桌底。
果然,手指上被沾染了一層灰塵。
這說明這裡是提前被打掃過的,而且這間房間早就存在。
也就是說,在她之前,這裡不止來過一位催眠師。
白念拿出口袋裡的懷錶,想要檢視一下時間,可就在開啟懷錶的那一刻,一股資訊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她愣了好一會兒,才露出一副恍然之色。
原來這塊懷錶是個道具,能讓她懂得一些催眠的知識,防止發生意外。
此時的護工正在衝一杯現磨咖啡,他端著咖啡看向對方,卻發現對方正在盯著室內的一個座鐘發呆。
“白醫生,我給您磨了咖啡。”護工端著咖啡來到了白唸的身後。
“噓,安靜。”她突然開口說道,而護工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
“這座鐘的聲音不對。”
“哦,它可能是壞了,我一會修一下。”護工連忙解釋著。
白念沒有理會他,而是伸手將指標重新撥回了十二點,隨著鐘錶發出咔噠一聲,她轉過身來,“好了。”
接過護工手裡的咖啡,白念禮貌的說了一聲謝謝。
“去把病人找來吧,我想治療已經可以開始了。”
看著護工離開房間,白念坐在了沙發上思索起來。
檔案上的任務是讓我在這裡治療三天的病人,是不是說明三天過後就算是通關了?
可通關災禍之門與消弭災禍之門是同一情況嗎?
“顯然不是,系統的任務是讓我毀了這裡,或者說有什麼隱藏任務之類的。”白念呢喃著。
這時門外響起了腳步聲,她也循著目光看去。
兩名護工帶來的是一個女孩,她光著腳,穿著大一號的病服,身上還有著一些淤青。
但眼神卻是出奇的平靜,有些空洞和麻木。
“怎麼換了一個病人?”白念看向兩名護工疑惑的問著。
兩人解釋道:“不好意思白醫生,剛剛那位病人情緒有些激動,我們給他吃了藥,已經睡過去了。”
“兩位迴避一下吧,治療要開始了。”
白念接過病歷,話說完兩名護工也點頭離開了房間,但她並沒有聽到遠去的腳步聲。
“你叫什麼名字?”她向著女孩問道,將病例放在了一邊。
女孩不說話。
“你今年多大了,什麼時候來到這裡的呀?”
女孩依舊不說話,就像是沒聽到白唸的問話一般。
直到她看到對方從桌面上平移過來的一張紙,第一次出現了表情變化。
上面寫著:“你是正常人對嗎,你是被抓到這所精神病院的。”
女孩瘋狂點頭,向著白念投去了求助的目光,眼角閃爍著淚花。
她舉起右手張開,一枚懷錶從中滑落,開始左右搖晃。
“放輕鬆...”
女孩只聽見耳邊傳來對方溫柔的聲音,隨後便徹底失去了意識。
周圍的場景開始變換,白念發現自已正身處一條繁華的街道旁,一輛響著警報的救護車突然停在了這裡,緊接著從上面下來幾名護工。
他們徑直的向著白念跑來,她想反抗,可身體根本不受控制。
就好像是一位措不及防的路人面對這樣的情況沒有反應過來一般。
她尖叫著被抓進了救護車,周圍的人對此根本無動於衷。
視線再次定格,她發現自已已經被死死的固定在病床上,而眼前,正是那昏暗的走廊。
被關進病房、扒光衣服洗澡、強制喂藥、毆打...
一個正常的女孩在這裡飽受折磨,已經變得麻木不仁。
“啊!”
門外的一聲尖叫突然響起打破了周圍的場景。
白念猛地清醒過來,喘著粗氣。
受折磨的雖然不是她,但她卻是以第一視角感受的,這對她的精神無疑不是一種衝擊。
對面沙發上的女孩也彷彿回憶起了什麼,神情變得痛苦,兩行清淚流淌而出。
“怎麼回事?!”白念佯裝憤怒的喊了一句。
門外的護工立馬走了進來,滿臉歉意的解釋道,“不好意思白醫生,可能新來一位病情比較嚴重的病人。”
白念來到護工的身邊,“催眠在最關鍵的時刻被打斷了,已經沒辦法再繼續了,帶我去看看那位新來的病人。”
“這...好吧。”護工又扭頭對著同伴說道,“你去把05帶回病房。”
來到一處觀察窗前,一名護工正站在這裡記錄著什麼。
白念也透過玻璃看到了內部的場景。
一名女孩全身赤裸的蜷縮在角落,護工們正拿著高壓水槍對著她進行清洗。
室內水霧瀰漫,女孩大聲的咒罵著這些人。
白念感受到了一股熟悉之感,直到清洗結束,她看到對方的那一刻大吃一驚。
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蘇素!
白念後退了一步,避免這傢伙看到自已惹出什麼亂子。
“她是什麼病症?”她好奇的向著一旁負責記錄的護工問道。
對方頭也不抬的回答道:“很嚴重的被害妄想症,任何接近她的人都會被幻想成殺人兇手,情緒極度不穩定,有很大的危險性。”
白念點了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了。
她現在幾乎可以肯定,這座精神病院就是通關副本的關鍵了。
而自已,或許是因為職業的原因,恰好站在了反派的這一邊,導致行動能夠方便許多。
否則,她的處境恐怕比蘇素好不了多少。
而白念之前見到的那第一位病人,估計也是她的高中同學。
畢竟她的容貌加上白髮這麼明顯的特徵,整個學校幾乎沒有不認識她的。
沒多久,蘇素也被帶到了自已的病房。
而作為新人,自然少不了一陣毒打,更何況還是她這種小混混。
“放勞資出去,勞資沒病,李奶奶的!”房間內傳出她憤怒的咆哮聲。
可這些護工對此根本無動於衷,甚至有一人的眼裡已經升起了一絲淫邪之色。
在這裡,沒有任何規矩,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女生遭到了這些護工的毒手。
其中一名護工直接將蘇素按在了牆上,此時穿在她身上的病號服只有薄薄的一層。
她好像也意識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了,奮力的掙扎著,可卻根本無濟於事。
蘇素再怎麼說也只是一個女生,怎麼會是幾名大漢的對手,很快就被制服的不能動彈。
眼看就要得手,房間外突然傳來一道女聲。
“做好你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