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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神界流言

她無所謂的問道:“他去哪了?”

鯉赦答道:“他今日午時之後,收拾好了東西,帶著雲珠去了數歷山。”

卿珩挑眉問道:“他和雲珠去的?這個雲珠又是誰?”

鯉赦瞪大眼睛問道:“你不知道雲珠是誰嗎?”

卿珩哼道:“我怎麼知道她是誰?你要說便快說,我沒什麼心情聽你賣關子。”

鯉赦說道:“這個雲珠,就是你屋中的那株仙草,植楮。”

卿珩愣了半晌:辛夷怎麼會跟植楮草一起離開頵羝山呢?他們兩個人,竟是一起走的麼?難道……

鯉赦見卿珩愣神,小心翼翼的問道:“主人,你怎麼了?”

卿珩連忙回頭,說道:“他們走就走吧,左右也不關我的事。”

鯉赦緩緩問道:“主人,你今日怎麼了?”

卿珩道:“什麼怎麼了?”

鯉赦吞嚥一口吐沫,小聲說道:“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卿珩道:“鯉赦,你是不是整天都閒的沒事幹,那我明日請婆婆將你遣到下界去,也好讓你自己去找些事做。”

鯉赦聞言,連忙伸手捂住了嘴,衝著卿珩直搖頭。

卿珩見鯉赦如今可憐兮兮的模樣,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一想到最近發生的每一樁事情都不順心,而鯉赦剛剛說的話,卻讓卿珩心中又添了一把無名火,便也拿不出什麼好臉色來給他。

她越過鯉赦,徑直回了枕霞居。傍晚時分,秦艽卻從少華山回來了,他一到頵羝山便來了枕霞居。

卿珩見秦艽這麼快就回來了,心中牽掛著陸英的病情,便招呼了秦艽坐下來,隨便問了幾句陸英的情況。

提起陸英的病,秦艽神色間頗為擔憂的說道:“陸英的病此次來勢洶洶,乃是舊疾復發,之所以十分的嚴重,是因為他……”說到此處,秦艽頓了頓,隨即又道:“不過,他現下已經大好了,你也不用再擔心了。”

卿珩微微點頭,說道:“此番多謝你了,陸英那裡若是需要什麼藥草,叫鯉赦送過去就好了。以後陸英的病,就麻煩你多盯著點了。”

秦艽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道:“好了,我今日累了一天,現下時候也不早了,我便回去歇息了。”

卿珩點頭,將秦艽送出了枕霞居。

最近發生了許多的事情,卿珩身邊的許多人,也越來越不像他們相識之初的模樣,卿珩在試著習慣,習慣接受改變了的他們,也在試著改變之前的自己。

又或許,如今的她,需要將過去都推翻,重新看待一切,包括她自己。

從少華山回來的這幾日裡,卿珩卻沒想著再跑出去玩,也沒什麼閒心胡鬧,待在枕霞居中幾日的功夫,總共也沒說幾句話,鯉赦被她趕得遠遠的,枕霞居中靜的出奇。

頵羝山金烏一族的少主卿珩,在眾人的議論中,安安靜靜的在枕霞居中待了三日,才推門出來,便去了後山。

山上的神仙們與卿珩偶遇之時,皆是充滿好奇的用探究的目光望著她,想從她的神情中找尋到一些蛛絲馬跡來,卻發現卿珩除了面色變得蒼白了一些之外,與往日的她沒有什麼區別。

眾神仙有些失望的移開眸子,也都各幹各的去了。

將自己關在枕霞居中做什麼,卿珩自己也不清楚。

她或許是要想明白,自己如今要做什麼,又能做什麼,抑或是隻想安安靜靜的過幾天日子。

門外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她聞聲望去,一雙靴履出現在她的眼前,她抬頭瞧見來人的模樣時,笑道:“大哥,你怎麼來了?”

被卿珩喚作哥哥的男子,身著一襲金色長袍,劍眉星目,身形健碩,他望著卿珩,眉頭緊鎖,沉聲說道:“小妹,我有些事情要跟你說,跟我去依雲闕一趟。”

卿珩見他神色嚴肅,也不敢多問,低頭跟著他走了出來。

她這個兄長名喚玄陽,是扶桑大帝的長子,也是扶桑大帝與月卿的第一個孩兒,平日裡有些緘默,生來話便不多,有些難以接近。

玄陽與玄陰本在天庭供職,掌管著日月執行,時常住在外面,她與玄陽玄陰,雖是親兄妹,卻不像卿珏那樣親厚,卿珩出生時,玄陽與玄陰都已成年,雖是同輩,可卿珩每次瞧見他時,都將他當做長輩,不敢與他親近,半分玩笑也不會跟他開。

卿珩跟著玄陽來了依雲闕,進去時,卻發現卿珏與玄陰也都在。

她滿臉疑惑的問道:“你們今日怎麼都來了?”

坐在桌前的玄陰起身,走到卿珩的身旁說道:“小妹,我與大哥此番一同來頵羝山上,是為了一件很要緊的事情。”

玄陰瞧了一眼對面坐著微微笑著的卿珏與沒什麼表情的玄陽,正色道:“小妹,上回崑崙山上法道會的事情,你該知道吧?”

卿珩問道:“長姐說的,可是山神陸吾的事情?”

卿珩聽得玄陰說法道會上的事情,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崑崙山法道會上陸吾與金鈴子無故身死的事情。

玄陰微微點頭,說道:“正是此事,我與大哥此番便是為了此事而來。”

卿珩思索一陣,問道:“長姐的意思是說,殺害陸吾的兇手找到了?”

玄陰搖搖頭,說道:“沒有,自法道會結束,你們離開之後,神界中又發生了一件事情,與不久之前的崑崙山法道會有關。”

玄陰問道:“你可知道上古時期的神界聖物?”

卿珩想了想,說道:“父王的混沌鍾算是一件,南海氐人族丟失了的混沌珠,也是一件,還有祖母的青蓮,姑母的金蓮,別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玄陰說道:“還有青蓮花瓣所化的河圖洛書,與遺落在魔界的混元幡。”

這河圖與洛書卿珩是聽說過的,當年魔界大戰中,扶桑大帝便是用了河圖與洛書,變幻星斗,扭轉局勢,一舉大敗了魔界。

河圖與洛書本是婆婆的兩片青蓮花瓣所化,也算是金烏一族的聖物,河圖洛書變化無窮,世間所有,皆載其中,神界眾人奉為“天書”。

早在扶桑大帝失蹤前,河圖與洛書就失了蹤跡。

卿珩問道:“長姐問這個做什麼?”

玄陰又道:“神界中傳說,遺落在神界三萬多年的河圖與洛書,近期之內便會現世。”

卿珩震驚道:“你說什麼,這是真的?”

玄陰點點頭,說道:“我與大哥便是聽到這個訊息才趕回來的。如今祖母入了關,若是再過些時日,河圖洛書一出,神界必會大亂,天帝此次將我們二人召回天庭,便是希望我們金烏一族能夠出手相助,畢竟我們與天書淵源頗深,神界也只有女媧娘娘與祖母才知道怎樣使用天書。”

卿珩試探著問道:“天帝的意思是,讓我們去找河洛的下落?”

玄陰答道:“正是。”

卿珩腦中閃過一念,忙問玄陰:“長姐,你剛剛說崑崙山上的事情,又是什麼?”

玄陰說道:“是這樣的,天書現世的這個訊息,是法道會結束之後,去了崑崙山參加法道會的神仙傳出來的。”

卿珩說道:“那人捏造事實,是為了什麼?”

玄陰說道:“這個,我還不清楚,訊息是姑母送信告訴我們的,姑母信中說,傳遞訊息的人,恐與陸吾的死有關係,叫我們多加小心。事關天書,這訊息傳的很快,我們過來時,沿路聽到許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傳遍六界。”

卿珩問道:“可這河圖洛書究竟在哪,我們也不清楚,這要怎麼找?”

玄陽眯起眼睛,說道:“我記得當年魔界大戰後,父王將河圖洛書的蹤跡記入了一冊什麼書裡面,可書名我卻不記得了,也不知道這冊書還在不在世上。”

卿珏眼神裡多了一絲希望,站起來說道:“果真如大哥剛剛所說,我們若能找到這個線索,再想找到天書,便不是什麼難事了。可我記得之前父王的書冊一部分在昆嵛山的舊府裡,我們頵羝山的鐘閣裡,也留有些冊子,這都三萬多年了,卻不知道大哥說的那冊子,還在不在鍾閣裡面。”

玄陽附和道:“二弟,我看這樣吧,你與小妹先在鍾閣裡找一找,我與玄陰對昆嵛山比較熟,我們這就去昆嵛山一趟,記著要仔細的找,我們神界往後的運道,可全在這幾冊書上了。”

卿珩與卿珏點點頭,四人即刻一起出去,玄陽與玄陰離去之後,卿珏便帶著卿珩去了久違的鐘閣。

鍾閣中除了一些威力巨大的法器之外,大多都是聖尊之前為了讓卿珏與卿珩兄妹兩個長進,從昆嵛山上帶來有利於術法修煉的書。

然而,這些聖尊看做寶貝的書冊,卿珩卻是連碰都未碰過。

在殿中擺滿了整整兩個架子的一堆堆書冊中,找到那麼隻言片語有關於天書的句子,這件事情,於卿珩來說,本就不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兩人在鍾閣裡面找了半日,卿珩將一摞摞書冊翻開來,一字一句的看過去,眼睛都發酸了,也沒在書中找到任何有關於河圖洛書的資訊。

卿珩自暴自棄的躺倒在翻過的書冊上哀嚎道:“再找不出來,我便要瞎了。”

站在架子前的卿珏轉過身來,淡淡的說道:“你要乏了,先去休息一會,我來找就行了。”

卿珩連忙翻身起來,說道:“我還不累,再找找吧。”

兩人用了半日的時間,將鍾閣中的一半書冊都翻了一遍,仍舊一無所獲,天色漸漸暗下來,卿珏望著打盹的卿珩說道:“好了,今日便先到這裡,明日將鯉赦叫過來,叫他幫一幫忙,也好找的快一些,我先送你回去吧。”

卿珩費力的睜了睜眼睛,打了個哈欠說道:“好,我快撐不住了。”

卿珏將鍾閣的門上鎖,與卿珩一起回了凌暉殿。

看著卿珩進去枕霞居,卿珏才放心的回了依雲闕。

卿珩只歪倒在榻上一會,便睡著了。次日,腦袋暈乎乎的卿珩一醒來,便瞥見案上放著一冊書,她十分急切的拿起來一看,看到書冊的錦袋上那幾個字後,十分失望的將冊子扔回了書案上,也再不去看它。

想起今日還有要緊的事情,她換了身衣裳,草草梳洗了一下,便急急忙忙的跑去了鍾閣。

鍾閣的門是大開著的,卿珩到時,卿珏與鯉赦像是已經到了很久,他們已經翻閱了大半的書冊,卿珩望著剩下為數不多的一堆書冊,頓時覺得輕鬆許多。

她盤腿坐下來,將鍾閣的書冊一頁頁的都翻了個遍,瞪大眼睛留意著每一冊書的每一個角落,直到失望的合上了最後一冊。

卿珏與鯉赦那兒好像也沒有什麼收穫,兩人起身收拾架子,將地上胡亂扔著的書冊重新擺放在了架子上。

卿珏自言自語道:“看來大哥說的書冊,不在鍾閣中,上天庇佑,希望大哥長姐能在昆嵛山找到那冊書。”

幾人離開時,卿珏望著鯉赦問道:“這頵羝山上,還有什麼有書冊的地方是我們沒找過的?”

鯉赦撓撓自己的腦袋,想了一瞬方才答道:“若是有什麼地方還沒去,那便是聖尊的寢殿了。可聖尊平日裡都不看書的,她殿裡除了茶盞,也沒有什麼書冊!”

卿珏問道:“你再仔細想一想,還有沒有別的地方沒找?”

鯉赦答道:“我們凌暉殿中左右也就幾個人,除了聖尊,秦艽,還有主人那裡……對,主人那裡沒找。”

卿珩聞言笑道:“鯉赦,你是不是缺心眼?你何時見過我屋中有什麼書冊?除了祖母叫我收著的《丹元錄》,我什麼書都沒……”

卿珩一個激靈,望著卿珏與鯉赦不確定的說道:“不會真的就在那本書裡吧?”

卿珏忙道:“我們先過去瞧瞧。”

卿珩急匆匆的跑進枕霞居,依著早起時的記憶,在架子上找到了《丹元錄》。

三人湊在一處,小心翼翼的開啟書冊,一字一句的看了起來。

看到最後幾行時,卿珩猛地站了起來,她指著上面的幾行字,興奮的說道:“我找到了,在這。”

卿珏與鯉赦去看時,卻見卿珩指著那一行,是一首詩。

詩下面是一些看不太懂的咒語,應是使用天書的口訣,卿珩掃了兩眼,便將口訣記住了。

卿珏通讀了幾遍,發現書中所載,果然是天書的下落,笑著站起來說道:“太好了,才不過一日的功夫,倒真的叫我們給找著了。”

卿珩又道:“那我們這就按照書上所說,去將天書找回來。”

卿珩才朝前走了兩步,便聽到鯉赦大呼小叫刺耳的聲音,卿珩捂著耳朵轉過來說道:“你做什麼?”

鯉赦指著書案,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卿珩順著他手的方向望了過去,也喊了起來:“救命啊,救命!”

卿珏回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卿珩指著書案,慌里慌張的說道:“快救它!”

卿珏這才瞧見案上放著的書冊已經燒了起來,情急之下,他使了術法,卻依舊控制不住火勢,三人眼睜睜的瞧著這本《丹元錄》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燒成了一堆灰燼。

卿珩與鯉赦面面相覷,三人啞口無言,半晌後,卿珩說道:“好在,我將河圖洛書存放的地點與使用的口訣都記住了。”

卿珏與鯉赦這才鬆了一口氣。

“鯉赦,你快找人去昆嵛山上找大哥長姐,說那冊書找到了,請他們快些回來。”

鯉赦點頭道:“知道了,主人,我這就去。”

卿珩又道:“鯉赦,這件事情,如今是最要緊的事情,萬萬大意不得,你快些去,路上別貪玩。”

鯉赦說道:“放心吧,我這就去。”

卿珩想了想,囑咐道:“路上小心些。”

鯉赦點了點頭,辭別了兩人,匆匆出去了。

卿珩轉身走到案前,握筆正要寫東西時,卿珏上前阻攔道:“等等。”

卿珩疑惑道:“怎麼了?”

卿珏搖搖頭,說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謹慎行事,而且,天書的下落,越少一個人知道,越少一些麻煩。你記著就好,不用寫出來。”

卿珩一想,確實,此事事關神界生死存亡,而且,若是天書的秘密從頵羝山洩露了出去,被別有用心的人捷足先登,到時又不知會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臉上神情微微一鬆,點著頭說道:“好吧,我聽你的。”

卿珏認真的望了她半晌後,又道:“你先等著大哥他們,這些日子神界總歸不太平,我想先將玉裳與璹鈺送到鳳帝那兒去,到時若是發生什麼事情,也不至於有後顧之憂。”

卿珩忙道:“那你快些去吧,我在此處等著他們就是了。”

她望著匆匆離去的卿珏,心中反倒生出些安慰來,近來卿珏對玉裳的態度她看在眼裡,卿珏漸漸地忘記了馥黎,如今他的心中,佔的分量較多的,還是玉裳與璹鈺,卿珩不知道,卿珏如今是不是已經接受了氐人族從這六界中徹底消失的事實,她心中雖然對南海的氐人族存著許多的愧疚,但在卿珩看來,這件事情於他們金烏一族來說,卻是件好事。

卿珏終於放過了自己,他不再去想兩千年前死去的氐人族公主,漸漸的願意回身向玉裳望去,這對玉裳來說,便已經是最幸福的事了。

卿珩見卿珏離開了依雲闕,也趕忙回了自己的住處。

走至枕霞居不遠處,她似乎聽到了一陣若有若無,淺淺的呼吸聲,又側著耳朵聽了一會,枕霞居中時不時的有些響動,來的好像不止一人。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縛魂索喚出來,指著枕霞居的方向,小聲說道:“去”。縛魂索“嗖”的一下,從她手中飛了出去。

過了一瞬,卿珩便聽得裡面的人“哎喲”一聲,卿珩知道來人已經在縛魂索的控制之下,連忙跑了進去,可當她看到枕霞居中被縛魂索捆住的人時,卻傻了眼。

被縛魂索捆住的人無法動彈,怒目圓睜,一直瞪著她。

卿珩盯著眼前被縛魂索捆做一團的人,訕訕的擠出一個笑來,嘴張了半天,只說出來這麼幾個字來:“雲中君,怎麼會是你啊?”

被捆的結結實實的雲中君掙扎著喊道:“你竟然還笑,還不快給我解開!”

卿珩“哦”一聲,連忙使了術法,立刻將縛魂索收了回來。

雲中君揉了揉胳膊,理了理衣襟,緩步走到桌前坐下,一副卿珩欠了她錢的樣子。

卿珩兀自笑了笑,走上前去坐在她身側,當做剛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問道:“你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有什麼事嗎?”

雲中君將剛剛憋著的氣嚥到了肚裡,說道:“我倒是沒有什麼別的事情,只是昨日在凡界時,不小心遇到個仙女,跟個無頭蒼蠅似的,在凡界胡逛,我上前問了幾句,這才知道她是你們凌暉殿中的丫頭,她不怎麼識得路,我便親自將她送了回來。”

卿珩聞言眉頭微皺,頵羝山上最不懂規矩的,便是她自己了,如今這樣的形勢,即便是她,也收了心,決意不再胡鬧了,卻不知道哪個仙娥這個時候還跑去凡界亂逛?

她又四下望了幾眼,望著雲中君疑惑的問道:“誰啊?人呢?”

雲中君眼皮都沒抬一下,平靜的說道:“小丫頭看著很是機靈,我才將她帶到頵羝山的山門,一轉眼她就不見了,我也不知道她去哪了。”

卿珩認真想了想,此時卻又有些擔心那仙娥是覬覦混沌鐘的人,怕她跟著雲中君混進來,漸漸的不安起來:“頵羝山上的仙娥,你應該都見過吧,你是不是認錯人了,凌暉殿中除了我,怕是再找不出來第二個這樣貪玩的丫頭來了。”

雲中君終於笑了一笑道:“你不說我也沒發覺,她性子還真有些像你,不過,她是仙草化來的,與你們金烏一族倒是沒什麼干係。”(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