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魔力她卻不具備。
盛鑰不和夏以芙說話,兩人關係格外緊張。
夏以芙也不理睬盛鑰,恍若未聞一般。
夏以芙和這些獄卒乃至於來來往往之人都建立起了一種良好的關係,那豌豆姑娘日日過來送好吃的給夏以芙,夏以芙逐漸瞭解到這豌豆姑娘的來龍去脈。
“他們抓了我,要我來這裡伺候人,我苦苦哀求但卻遭了毒打,年深日久,我就成了個奴才,我不是心甘情願做奴才,但我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說話之間,豆姑娘哭了起來。
夏以芙也不去安慰。
“準備走嗎?”
“走?”豆姑娘煞有介事的捂住了夏以芙的嘴巴,急忙看看前後,發覺並沒有什麼人偷窺,這才沉默的快速點點頭。
見豆姑娘這六神無主的模樣,夏以芙點點頭,“你在這裡哭哭啼啼是沒有什麼用的,處理事情一切最好的辦法就要從源頭開始算,你需要離開這裡,離開……”夏以芙指了指遠處。
聽到這裡,豆姑娘堅定的點點頭。
“但怎麼走呢?”
“今晚我們就走,事不宜遲。”夏以芙話說到這裡,對面的盛鑰大驚失色。
“好一個夏以芙,你準備逃走了?如今你不帶著我,我就鬧,我定要鬧的人盡皆知。”
“鬧?”夏以芙冷笑,“你倒是說給大家聽聽看看大家相信不相信我夏以芙準備離開這裡了,盛鑰,你可不要拖後腿。”
“夏以芙,我不要你走。”
盛鑰是心高氣傲之人,她本身想求助夏以芙既是走就請帶了自己一起,但夏以芙呢?這是要單獨遠走高飛了,盛鑰一想到失去了夏以芙的庇佑將會發生的慘絕人寰的事,此刻已震驚極了。
正在鬧嚷嚷之間,驚擾到了外面打盹的侍衛,幾個獄卒已握著戈矛衝了進來。
豆姑娘從容起身,準備離開。
對面的盛鑰唯恐夏以芙一人走了不帶自己,朝對面指了指,居然開始舉報,“大哥,那夏以芙準備今晚逃走呢,你們要嚴加防範啊,注意點兒,這夏以芙詭計多端,一旦離開就再也不會回來了,你們要注意點兒啊。”
但不管她如何苦口婆心,眾人不過哈哈大笑。
離開?
逃走?
如今夏以芙被關在銅牆鐵壁一般的監牢之內,想逃走那裡是那樣簡單的事情?
當日下午,豆姑娘來給夏以芙送吃的時候,夏以芙將一個煙丸送了過去,豆姑娘握著,百思不解,“這是什麼?”
“這是煙丸,前一段時間我發明的,這煙丸裡頭有蘆葦棉花,裡頭還有迷魂草,你點燃後丟在地上,誰吸誰倒黴,你自己注意防護就好,事成之後我們就去找你弟弟。”夏以芙熱切的看向豆姑娘。
那豆姑娘也開心的連連點頭。
“是,弟弟,弟弟。”
豆姑娘開心的很。
哪裡知道就在兩人商量的時候,那邊的盛鑰已大喊大叫起來。
“來人啊,快來人啊。”
那邊盛鑰大喊大叫。
一會兒後幾個士兵已衝了進來,“你吵什麼呢?”那幾個凶神惡煞計程車兵咄咄逼人,手中的馬鞭死死地攥著,隨時可能教訓盛鑰。
盛鑰見來者不善,怯生生指了指對面,“這兩人商量如何離開這裡呢,你們可要注意點兒,真的今晚上他們就要逃走了。”
但從對面幾個人的眼神已可看出,人家完完全全就不相信盛鑰。
此刻夏以芙指了指盛鑰,“這不是羅織罪狀是什麼呢?最近這幾天這臭丫頭日日在這裡罵人,還準備挑撥離間真是豈有此理,對了豌豆,我們聊到哪裡了,繼續繼續。”
夏以芙看向豆姑娘。
而握了馬鞭的男子已站在了監牢外,手中的馬鞭毒龍一般的揮舞出去,一通噼裡啪啦直打的盛鑰魂飛魄散哭了起來。
夏以芙不忍去看。
後半夜,等豆姑娘再一次進來的時候,夏以芙看到豆姑娘背後揹著一個大大的包袱,看那包袱似乎重量不輕呢。
夏以芙驚訝,指了指那包袱,“怎麼一回事啊,這是?”
“銀子,我們不是要出去?外面什麼都要花錢的,我所以多準備一些,這叫有備無患。”女孩笑嘻嘻的說。
夏以芙點點頭。
接著她自行將鎖釦開啟了,見夏以芙準備離開,盛鑰大呼小叫起來,“給我放出去啊,快點兒,夏以芙。”
夏以芙充耳不聞,看向對面的某人。
“夏以芙,我也要離開啊。”盛鑰哭喊起來。
夏以芙依舊和豆姑娘在聊,壓根就沒聽到某人哀求。
“夏以芙,我求求你了,你帶著我,帶著我啊,我不能繼續在這裡了,他們會殺了我的。”
“這就是你求我的態度?”夏以芙回頭,視線狠厲,她希望盛鑰至少明白一個道理,畢竟不是在什麼地方都可作威作福的。
盛鑰無計可施,嘆口氣後已跪在了地上,“夏以芙,我求求你帶我走。”
夏以芙這才靠近盛鑰,“如今我情願帶你離開,但我這裡也有話說,我們必須約法三章,出去後我說什麼你不要犟嘴,一切都要聽我的。”
“聽,聽。”
盛鑰見夏以芙準備帶自己離開,二話不說只是個點頭。
“這是第一,這第二,我安排你做什麼你也要去做。”盛鑰還是點頭,但心裡頭卻在盤算,“你今日準備逃離你都不帶著我,如今卻說這等屁話?等我出去後就翻臉不認人了。”
但盛鑰臉上卻偽裝出一種格外恭敬的神色,夏以芙自然知道盛鑰在想什麼,也自然知道盛鑰準備陽奉陰違。
“好了,既答應了那我們就離開,你們兩跟在我背後。”夏以芙捂住了鼻孔往出走,等出去後,夏以芙回頭看了看,見後面地牢之中煙霧瀰漫猶如點燃了一般,有士兵劇烈的咳嗽,但咳嗽聲很快也消失了。
再看向外面,外面也好不到哪裡去,煙丸遍地,處處都是煙霧,不少人都昏了過去。
夏以芙撿起來兩把刀交給了兩人,盛鑰是會用的,但卻沒殺人過。
至於豌豆,豌豆可不會用刀,抓住了那把刀的刀柄後還嬌滴滴的,“怎麼沉甸甸的啊?這怎麼用呢,我可不會殺人啊。”
“如今到了你死我活的時候,你給我說你不會殺人?真是豈有此理了,你不殺人就要淪為人家屠殺的,你自己看著辦。”夏以芙一面說一面往前走。
對面出現了一大群士兵,那群人大聲吶喊,一面喊叫一面已風捲殘雲一般包圍了過來,夏以芙示意兩人從左邊逃。
盛鑰被關押了多日,這一段時間士兵日常過去挑釁羞辱她,她早被折磨壞了,如今有了殺人的機會盛鑰不管三七二十一就劈砍過去。
這群人見盛鑰是個丫頭,且盛鑰看上去似乎沒什麼厲害的,因此聽之任之,卻哪裡知道這盛鑰武功居然還不錯。
在大家掉以輕心的時候盛鑰已抓住了豌豆的手,兩人殺出重圍去了,豌豆一開始嚇壞了,但隨後就徹底鎮定了下來。
“哪裡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