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看王老夫人,“老夫人這是何苦,一人做事一人當,那謝靈運本是我殺的,怎麼能讓您來冒名頂替這罪過,您這一輩子清清白白一塵不染,到頭來還要因為我的魯莽而弄的晚節不保嗎?”
“你是年輕人,你還有力量。”王老夫人看向王凱旋。
王凱旋起身,“老夫人,您才是我們最厲害的力量,您一旦去了,那些謝家人更是肆無忌憚了。”
夏以芙聽到這裡,只感覺這倆人在唱雙簧,這才介入,“橫豎你們家是要犧牲一個,這……”
旁邊的司徒霆鈺瞅了瞅兩人,“朕這裡有兩全其美的辦法,但如今謝家是留不得了,不然勢必會反撲過來,朕可以宣告眾人這謝靈運是病死在了皇宮裡,王將軍起來吧。”
王老夫人和王凱旋已是九死一生的境地,說真的,這兩人做夢都想不到事情會這樣,一時之間感動不已,卻哪裡知曉從皇上裝病開始一切已是板上釘釘。
可以說,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完美的導演了這一場戲,至於王凱旋以及王老夫人等不過是臨時抓過來的演員罷了,他們兩人表演的淋漓盡致。
王老夫人和王凱旋不得不繼續表演。
聽到這裡,王老夫人老淚縱橫,聰明如王老夫人也想不到其實他們中計了,“皇上深明大義真是有道明君,凱旋,你我都倖免於難,且不是因為皇族嗎? 如今我們就滅了這謝家,從今以後安安心心去輔弼天子,我是說一不二之人,你自也明白我的心腸。”
一想到自己和王老夫人再也不需要為這抉擇而左右為難了,王將軍能不開心?
“從今以後我王家人,王凱旋自己,誓死追隨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話說到這裡,夏以芙這才過去將兩人攙扶了起來,而司徒霆鈺呢已將落在地上的武器撿起來小心翼翼交給了王凱旋。
“放心好了,朕會保全你們。”
話說到這裡,夏以芙那邊又有了全新的計劃。
“好了,先將這裡處理處理,將屍體立即埋掉,王將軍可以離開了,但王老夫人還要和朕商量一下善後的事, 想要將事處理的滴水不漏天衣無縫,且還要集思廣益。”
聽皇上這麼說,王凱旋卻惴惴不安。
“皇上,一人做事一人當,老夫人年邁,且是我王家中流砥柱,切不可傷害她啊。”王凱旋似乎很尊重王老夫人。
實際上一開始夏以芙就調查研究過,她發現一個格外奇怪的現象。
按理說王老夫人已年紀一大把了,這樣年邁的人本應該一無所能,但奇怪的是王家人對老夫人格外的尊重,那種尊重是超越了一切的。
那種尊重讓人百思不解。
後來夏以芙也算分析出來了,之所以大家將王老夫人看作了砥柱中流說明這多年來王老夫人對家族內貢獻很大,聽王凱旋這麼擔心,司徒霆鈺這才說:“朕是一言九鼎之人,你什麼時候見朕出爾反爾過?”
話說到這裡,王凱旋這才起身依依不捨的去了。
事情發生到這裡,夏以芙和司徒霆鈺已從幕後到了臺前,如今是要和兩人聊一聊的了。
進入內殿後,王老夫人依舊在長吁短嘆,夏以芙送了茶水過來,“夫人,事情已過去了,夫人也實在是沒必要這麼傷感,有我們在呢。”
“您先喝口茶暖暖胃。”夏以芙安撫一般的看向王老夫人。
王老夫人興許已將事弄清楚了,但十有八九卻還不能確定。
她看向夏以芙,聲音窒悶,“如今我們還要想最好的辦法處理處理此事。”
“關於謝靈運的事情大家三緘其口,如今謝家人還有多少?”
“四十來萬。”夏以芙想不到謝家人數量是如此龐大,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來。
謝家人怎麼會這麼許多?
“在帝京有二十萬,還有二十萬如今在嘉峪關呢。”
聽到這裡,夏以芙逐漸明白了過來,“那就先滅掉這二十萬,如今是到了你王家人全力以赴的時候了,不然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王老夫人明白這個,頓時點點頭。
商議的結果出來了,最好的辦法不外乎是引誘敵人進入包圍圈。
這多年來謝家人覬覦皇位已很久了,第二日皇后堂而皇之到了謝家,等夏以芙到謝家準備見一見謝安的時候,卻發現謝安已不翼而飛。
接替謝安的是一個叫謝玄的年輕人。
夏以芙打聽了謝安到哪裡去的訊息,但謝玄卻支支吾吾閃爍其詞,看到這裡夏以芙只感覺奇怪,“罷了,如今帝京也有事,你想必也一清二楚,皇上生病了,如今王家人又在反撲, 帝京內憂外患,今日皇上醒來了。”
實際上, 大家都各懷鬼胎。
自司徒霆鈺病入膏肓以後,不少人都有了如意算盤。
如今夏以芙已收了王家人,最具威脅的就是謝家人,夏以芙看向謝玄。
謝玄準備旁敲側擊打聽一下究竟司徒霆鈺怎麼樣了,據說夏以芙是格外聰明絕頂之人,因此出口的話需小心謹慎,目光凝睇了許久,這才緩慢的啟唇,“皇上說了什麼?”
“皇上說,王家乃窮兇極惡之家族,居心叵測,如今需你到帝京保駕護航,你可情願?”聽夏以芙這麼說,謝玄本能的斷定夏以芙已走投無路了。
這是謝玄支援謝靈運最好的機會。
只可惜謝玄不清楚謝靈運已死於非命。
而謝安之所以遠離帝京,其實他早猜到了皇族對錶哥下手,急流勇退的作用在於 第一可遠觀究竟帝京發生了什麼,第二,需要把控這一切。
其實還有第三點。
那就是可以保全自己。
只可惜謝玄這青年人不清楚。
“明日你們就到皇宮來保護我們,本宮就先走一步了。”夏以芙的語氣很誠懇, 誠懇到甚至於有點卑微,臨走前夏以芙還送了不少金銀珠寶,謝玄雖不是見錢眼開的人,但看到金銀珠寶也止不住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
從謝家回來,上馬車後夏以芙淡淡的笑了。
“娘娘可安排妥當了?”見夏以芙抿唇,旁邊的春蘭不失時機的問了一句,春蘭為夏以芙扇風,夏以芙看看春蘭,一會兒想到了芍藥,一會兒想到了孔雀。
“春蘭,你對我始終忠心耿耿,對嗎?”夏以芙瞥視了一下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