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遭遇了什麼?
亦或者說此人身上的秘密是必須根絕的?
“你等等。”司徒霆鈺將公主放在了地上,緩慢湊近那人,他試探了一下那人呼吸,竟發現那人還有一口氣兒,他將真力源源不斷輸送了過去,那人逐漸睜開了眼,痛苦的眼神死死地瞅著司徒霆鈺。
“救命!”
實際上就算是華佗在世也已無濟於事,更何況此人的胸口上還有一個血洞,司徒霆鈺看到那血洞內的黑色血液粘稠好像墨汁一般湧了出來。
“是什麼人要你殺公主?”
司徒霆鈺將他攙了起來,那人這才注意到了自己胸口的血洞,頓時大聲疾呼,這一吶喊,傷綻了線,頓時疼的他齜牙咧嘴。
見那人已七死八活,司徒霆鈺急忙將真力過了過去,那人緩慢的睜開了眼睛,見此人起死回生,司徒霆鈺伸手輕輕試探了一下此人的呼吸,“你說吧。”
“是他!是他啊!”
“什麼人?”司徒霆鈺哪裡知道那“他”是何許人也?
“他是……”就在那人準備口吐真言的時候,驀的暗中有人射箭,一根鵰翎箭已射中了那人的咽喉,那人頓時低垂了腦袋死了過去,那暗箭傷人之人還不罷休,手中的箭簇接二連三過來。
一瞄準的是地上的公主,一瞄準的是司徒霆鈺。
他擁有豐富的臨敵經驗,因此九死一生之間也能負隅頑抗,他一把將地上的公主抓了起來,而後縱身一躍已跳到了遠處,再將此人屍體丟了出去。
那屍體已變成了一個大刺蝟。
看到這裡,他立即逃離,好的是那人並沒有追過來,已是半夜三更,對夜郎國司徒霆鈺不是很清楚路線,見前面黑黢黢的,他只能停在這裡休息。
“公子,我想喝水,我是不是快不成了?”小公主期期艾艾,聽到這裡,司徒霆鈺一笑,“你才不會有問題呢,放心好了。”
將公主放在了溪澗旁邊,去了冷水給公主淨面,而後又餵食了公主,那公主逐漸睜開了眼睛,目光也明亮了不少。
“謝謝。”
只可惜她道謝完畢再一次昏了過去,但現狀已比之前好多了。
此刻司徒霆鈺也開始猶豫,究竟該就這麼送了公主回去呢?還是帶領公主離開?如送公主回去,那些錦衣衛定會誤會他,但如帶公主離開,前面的路還很遠呢,勢必更復雜。
半夜三更,後面忽而有哦了聲音,幾個人在討論什麼,一個男子道:“看起來是到這裡了,如今他的同夥已死在了後面,可見他不會走很遠,十有八九可能就在這裡。”
“那就好好兒找找。”眾人七上八下開始尋找。
司徒霆鈺想不到這一群錦衣衛居然是如此鍥而不捨,急忙拖拽了公主躲避在了蒿草之內,那群錦衣衛朝遠處而去,壓根就沒注意到這裡有人。
甚至於粗心大意的他們就連地上的血痕都沒有注意到。
一會兒後兩人從裡頭出來了,那小公主依舊要死不活,為照顧小公主,司徒霆鈺無計可施只能送小公主離開。
兩人繼續往前走,到天明時, 小公主醒了過來,但吃了一點兒東西就昏了過去。
“怎麼到帝京去?”司徒霆鈺著急的問。
但那小公主已昏睡了過去,問什麼都等同於白問。
下午,他用僅有的錢買了一輛破舊的馬車,一路上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才到了客店。
打聽了才知夏以芙在三天前就退房離開了。
“我夫人已離開了?”司徒霆鈺只感覺奇怪,之前約定過會在這裡碰頭,但今日卻莫名離開了,究竟夏以芙到哪裡去了呢?
“尊夫人留了口諭,說您回來後可到蘇家的醫館去。”
司徒霆鈺只能帶小公主離開,蘇家的醫館遍地都是,之前夏以芙離開的時候也沒說太清楚,司徒霆鈺找尋了許久才終於找了過來,見夏以芙人在給人看病,司徒霆鈺急忙過去。
“哎呀,你!”夏以芙難以壓制心頭的感動,“你回來了?”
“我回來了,阿芙,我們裡頭說。”
夏以芙已被重逢的喜悅衝昏了頭腦,撇下了那正在問診的人靠近了司徒霆鈺,兩人面面相覷。
“我們到裡頭去。”
如今的夏以芙終於品到了什麼叫一日不見如三月兮,這已三天沒見面了,可不是小半年都過去了,見司徒霆鈺回來,夏以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兩人本應有千言萬語要說,但見面後卻無言無語,似乎眼睛已足夠傳情達意了。
“哎呀,你受傷了?”夏以芙發覺司徒霆鈺肩膀上有傷口,擔憂的湊近去看,但卻被司徒霆鈺截胡,在她額頭上響亮的親了一下。
“你最近可怎麼樣?”
“我已和謝家人都聊好了,謝小妹病入膏肓,我在治療。” 夏以芙將自己這邊發生的來龍去脈都說了。
司徒霆鈺聽了後這才點點頭,欣慰道:“那就好,那就好。”
一會兒後兩人都笑了,親密的擁抱在了一起。
司徒霆鈺從未見夏以芙如此親切過自己,頓時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念頭,這一段時間圍繞了夏以芙發生了什麼呢?亦或者說夏以芙這是在鬧哪一齣呢?之前的她可和現在截然不同。
“幫我救個人。”
夏以芙還沒依賴夠呢,司徒霆鈺已湊近了她,一把將她抓到了馬車旁,夏以芙掀開了馬車,見裡頭是個打扮的華麗的女子,抱著手臂看了看,眼神逐漸變得兇狠起來。
“她是誰?”無論是從夏以芙的聲音還是夏以芙的動作都能看出不言而喻的敵意,司徒霆鈺將你去解釋,“你先救命,她和我沒關係,這個你放心就好。”
“可冰清玉潔?”夏以芙狐疑不定。
見夏以芙半信半疑,司徒霆鈺連忙點頭,“是,是,冰清玉潔。”
“聊且相信你一次。”夏以芙往前走,“抱她到裡頭來,我且看看。”但話剛剛說到這裡,夏以芙忽而感覺不對勁,騰騰騰三步並作兩步靠近了馬車,二話不說將馬車內的公主抱了出來。
並且惡狠狠的警告道:“不要靠近她,要讓我看到你們卿卿我我我可此刻就弄死了她。”
夏以芙的手掌抬起來做出個準備劈下的動作,看到這裡司徒霆鈺討好的一笑,可憐巴巴的懇求,“不會的,不會的。”
夏以芙送了公主進入屋子,握著公主的手腕聽了脈,配了藥後找孔雀進來。
“從今日開始,這個臭丫頭就交給你了,你代替我好好兒伺候著。”
“交給奴婢了?奴婢才不要呢。”從夏以芙的態度,孔雀就能看出這女孩的身份,這女子定和司徒霆鈺有不解之緣,讓她伺候這女孩?
她這不是老鼠鑽風箱是什麼呢?
“你給我伺候著。”夏以芙再一次發號施令,而後轉身離開了,見夏以芙走遠,孔雀罵罵咧咧進入了屋子,在孔雀眼裡除了夏以芙就沒有第二個人, 至於這個莫名其妙闖入他們生活的陌生女子,她才不情願理會呢。
餵食了湯藥後,孔雀一屁股坐在了門口,呆愣愣的視線瞅著遠處的雲層。
天空雲捲雲舒,猶如她此刻起伏不定的心思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