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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章 誘餌

“總之,貴人放心,好好保重自己,大婚一事,定然順遂。”

這句話是暗示——她照顧好自己跟孩子,他們大婚上救人,一定會順利的。

桑煙聽懂了個大概,也知道他做了周密的安排,便稍稍放下了心,不過,面上一片悵然,嘴上嘆息著:“哎,順不順遂的,終非我意。”

她是真的不想嫁給祁無涯啊!

桑決聽了,安撫一笑:“貴人是有福之人,皇上掛念著您,您定然會開懷暢意。”

這句話是暗示——振作點!大賀皇帝還在等著她團聚呢!

祁無涯還以為他在說自己的好話,笑道:“說的好!不錯!不錯!”

他很滿意眼前人的識趣。

識趣的桑決從首飾盤裡取出一個白色小瓶,笑著介紹:“這香膏是小民新得來的好東西,還可以抹在嘴唇上,有滋潤養護的效果。要知道,嘴唇上的肌膚最脆弱了,得好好養護。尤其貴人跟皇上馬上要大婚了,哈哈哈,到時候親起來,保管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他說到親起來的時候,看著桑煙笑,意在暗示她——香膏抹在嘴唇上,親她的人,會麻痺身體。

桑煙聽懂了他的暗示,因為在她看過的小說裡,有類似的情節——女人想要報仇,以自己身的體為誘餌。

這香膏?

她瞅了一眼,做出厭惡的樣子:“分明是不正經的東西!”

說著,把它丟回首飾堆裡去了。

祁無涯見了,拿出了這“好東西”,笑著哄她:“人家都說了,是養護肌膚的,你不要想那麼多。”

桑煙冷冷嘲諷:“我看是你想得多了。”

祁無涯確實想的多,拿著香膏塞她手裡,繼續哄:“收下吧。你想用就用。萬一需要的時候,你沒有,又該煩惱了。”

桑煙知道他會拿給她,這也是她丟回去的原因,只有他送到她手裡的東西,他才放心,不是嗎?

“我看你這樣就很煩惱。”

她拿著香膏,神色懨懨,從首飾盤裡挑了幾條同款的琉璃項鍊,一條戴在脖頸上,一條戴在手上,隨後,便興致缺缺坐回了軟塌。

祁無涯見她收了香膏,心裡高興,看了眼悠然,笑著吩咐:“剩下的,也都收起來,留著給你們主子賞玩。”

“是。”

悠然應聲,帶領兩個宮女接了首飾,收歸進妝奩裡。

祁無涯留下了人家的首飾,自然要給賞賜,因此,三千金隨口就賞了出去。

“謝皇上。”

桑決跪下謝恩。

祁無涯招手讓他下去,留了祁長榮說話。

祁長榮心裡對他有恨,並不想跟他說話,就假裝沉迷美色,瞧著桑煙出神。

其實,這是他第一次見桑煙,還以為被祁無涯藏著掖著的女人何等美貌,如今見了,並沒有驚為天人之感。

美,自然是美的,可美得冷清孤傲,看著便不好相與。

一點比不上他的蘭蔻。

可他的蘭蔻死了。

死在了祁無涯手裡。

偏祁無涯要娶妻了。

呵,他沒了妻子,他也休想順利娶妻!

祁無涯不知祁長榮腦子裡的算計,看他一直盯著桑煙,便不悅了:“榮王,朕跟你說話呢!”

他讓祁長榮搬回王府,好好休養身體。

祁長榮聽得心裡諷刺:給我下絕子藥的,不就是你嗎?現在又來裝什麼好人?

“皇兄,人生得意須盡歡嘛。”

他流裡流氣地笑:“您放心,我記著了,會好好養身體的,畢竟,還有那麼多鮮花需要我滋潤呢。”

祁無涯聽不得他的浪蕩話,尤其桑煙還在旁邊,就訓斥了:“你慎言!越說越沒個體統!”

你有體統,你搶人家女人!

哪怕人家懷了身孕,也不放過!

你這口味!

呸!

禽\/獸!

祁長榮心裡唾罵,面上沒臉沒皮地笑:“皇兄,這床上的事兒,一本正經可就沒意思了。眼瞅著您馬上要大婚,要不要向我多取取經啊?”

祁無涯聽不下去了,本來還想跟他多說幾句,增進一下兄弟情,也沒了心情:“滾吧!滾吧!”

他擺手將人趕了出去。

“好咧。不打擾皇兄了,弟弟告退了。”

祁長榮躬身一笑,草草行了個禮,便轉身走了。

也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就散了,取而代之的是兇狠的殺意:祁無涯,我再容你笑幾天!

“煙煙,你別聽他胡說。”

祁無涯走到桑煙面前,意圖拯救自己的形象:“朕不是那樣的人。”

桑煙白他一眼,眼神傳達著:騙鬼呢?你以為我會信?

祁無涯無奈一笑:“煙煙,朕偶爾確實失了態,可朕是個成年男人。”

他那麼喜歡她,能撐到現在,實在不容易。

偏她沒一點感恩之心。

白眼狼兒!

“關於你是個成年男人,這點不需要你提醒。”

桑煙冷聲譏笑:“我可好幾次差點親身感受了!”

祁無涯反駁不了,便也不說了。

他坐在她旁邊,摸到她手裡的香膏,就拿過來,想著為她塗抹一下。

桑煙看出他的動機,知道香膏裡面有貓膩,心裡砰砰跳著,面上冷聲說:“我現在不想用。祁無涯,你要食言嗎?”

祁無涯想起自己剛剛的話,笑道:“你不說,朕都要忘了。”

他不是個食言的人,起碼在這點小事上,不打算食言,影響自己的形象。

“你忘性可真大。”

桑煙滿眼諷刺:“你剛說過。”

祁無涯溫柔一笑:“朕是剛忘。”

他把香膏還給她,溫柔地縱容著:“好。你不想用,就不用。”

桑煙當著他的面,把香膏放進了枕頭下。

祁無涯看了,故意逗她:“你不想用,也不說給朕用。朕這唇,有點幹啊。”

桑煙聽他這麼說,心又忐忑地跳起來,很怕他拿過去,自己抹上了,不過,面上還是淡定的:“不給!你唇乾,多喝水!”

隨後,佯裝不耐煩,趕人道:“你好吵啊!我困了,你走吧,我要睡覺了。”

正是上午,她才起床沒多久,怎麼就困了?

分明是不想搭理自己。

祁無涯明白她的心思,自然不會如她的意:“朕也困了,陪你睡會好了。”

說著,脫了外衫,就要往她床上躺。

桑煙嫌棄死了,立刻推他:“你別躺。我想起來一件事。”

“什麼事?”

他坐起來,笑盈盈看著她,還是挺好奇的。

桑煙看他好奇地笑著,就很不想他笑出來:“我在大賀是剋夫命。你應該也有所耳聞吧?不怕我剋死你啊?”

她跟賀贏大婚時,賀贏受傷了,幾乎丟了半條命。

那她跟祁無涯大婚呢?

桑決要在大婚上動手救她,會要祁無涯的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