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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社畜居然不加班了!

專案部門最近出了件大事,那就是他們那個任勞任怨,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的德拉科部長居然開始整點上下班了!

而且還多次拒絕了夜晚組的絕命連環call,氣得那群拿著錢吃白飯的水族海歸破防大罵,當場在辦公室氣昏過去,躺了一晚上才被準時上早班的德拉科本人扛去廁所裡泡了一會兒水,這才恢復過來。

圍觀的員工們目睹了這條趾氣高揚的翻車魚威脅部長不幫他加班他就去boss那裡投訴,然而一向有求必應的德拉科部長卻一腳踹翻了他的水桶,平靜卻氣場拉滿地說了些什麼,懟得翻車魚只能灰溜溜地打卡下班。

這群水族海歸著實惹人厭,這一出鬧完,德拉科部長可算是替整個部門都出了口氣,大家也都對這個沉默寡言的部長有了新的改觀——

看起來越老實的傢伙發起火來就越是可怕。

跟部長混熟了的女員工私底下問了他當時都說了什麼,德拉科部長卻只是扯了扯嘴角,說他這些年加班一分加班費都沒拿,這是捅到勞動局那裡去就算他是長生種也肯定是站在他這邊的,公司可不敢去惹勞動局這塊硬骨頭。

但其他員工聽了,止不住在心底誇他牛X。

一分加班費都沒拿居然都堅持了這麼多年,他們除了扣6還能說些什麼。

早八晚六的工作時間比起以前來說可真是減負了不少,德拉科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氣都好了不少,這些手底下的員工也都敢跟他聊天打趣了。

“部長,你這胸口的小花是你女兒送給你的嗎?今天是藍色的,真可愛啊!”

“真羨慕你們這種生女兒的,每天都能有這種小驚喜,真把我羨慕壞了!我家那傻兒子每天就只會刨洞!”

德拉科停住了正在敲鍵盤的手,看向胸前今天早上她送給自己的小花。

“所以老話說的好啊,兒子是來討債的,女兒是來報恩的……你說對吧?部長。”

“不。”他輕撫上紙巾小花的花瓣,搖搖頭,“她是來拯救我的。”

家裡多了一個人的生活確實是有很大的變化的,就比如每天早上刷牙時,洗漱臺上放著的粉色杯子和牙刷,以前幾乎沒怎麼用過的廚房也終於開始了每天上班,消毒櫃裡多了一套精緻的餐具,陽臺也掛上了裙子,沙發換上了帶蕾絲邊的墊子——原本只有黑白灰的房子逐漸被其他顏色填滿。她喜歡畫畫,他便給她買來了畫紙和顏料,牆上掛著一副又一副她的畫作。

德拉科的生活好像真的因為這些斑斕的色彩而變得鮮活起來了。

早上七點,德拉科剛洗完臉,正在往臉上塗抹著護鱗膏的時候,少女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搖搖晃晃走進洗手間,朦朧地眼中還帶著沒睡醒的睏意。德拉科自動給她讓出位置,用尾巴勾起杯子把手遞過去。

“謝謝。”

有尾巴就是方便啊,蕭星星感嘆著,接過杯子開始刷牙。

德拉科給她買的牙膏甚至都是桃子口味的,淡淡的蜜桃清香在狹小的衛生間裡瀰漫開來,混合著蜥蜴專用型護鱗膏的氣味,這是這個家中最常聞見的味道。

聽說他們長鱗片的種族經常需要蛻皮,為了能是蛻皮更加順利,會在蛻皮前塗抹足夠的護鱗膏來輔助蛻皮,就像人類需要抹護膚品那樣,護鱗膏需要全身塗抹才行。

昨天晚上睡覺前,她就目睹了德拉科給自己尾巴抹膏油的畫面——那條足足有一人那麼長,嬰兒頭圍那麼粗的尾巴盤在沙發上,豐盈飽滿,每一片墨綠色鱗片反射著燈光,竟像是翡翠那般晶瑩剔透。德拉科熟練地挖出一大坨半透明的膏體抹在上面,更是顯得油光發亮,水光淋漓。他將尾巴尾端放在腿上,用掌心剩餘的護鱗膏在尾巴尖處上下摩擦塗抹,三角形的尖端也被塗得水淋淋的。

剛洗完澡的德拉科頭髮還半乾著,水珠順著脖子滑入鎖骨、胸膛,再被貼在身上的家居服吸收,不知是何質感的布料能夠凸現出底下肌肉的溝壑和線條,以及勾勒出零散鱗片的輪廓。

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為什麼她會覺得眼前這一幕有點澀啊!

該死的,她現在果然是被某些過激同人文洗腦了吧!

蕭星星花了一個晚上強迫自己忘掉昨天晚上的那一幕,結果現在,她的眼睛依舊還是離不開那條搖晃起來很澀情的尾巴。

洗漱完畢,德拉科正在廚房裡做早餐,明明是上班族的打扮,卻穿著粉色花邊圍裙,尾巴似有自己思想那般在身後搖擺著。

蛇類的尾巴搖起來並不像貓狗那般直愣愣的,而是如同水中的海草,游魚的尾鰭,飛揚的楊柳那般搖曳、扭動,看起來柔軟極了。

蕭星星並不覺得自己有多喜歡爬行類動物,非要說的話,毛茸茸才是yyds。但不知道為什麼,那條扭來扭去的長尾巴卻如同蠱惑了她的大腦,好想去碰碰它。

這難不成也是她的XP之一?

人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在發什麼呆?”

早餐做好了,非常簡單的煎蛋火腿和吐司,德拉科端到桌上坐下,注意到她呆愣的神情,問道:“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沒有!”蕭星星趕緊回過神來,在心底抽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人不可以至少不應該!!!

安靜的早餐時間在咀嚼聲中度過,吃得差不多時,德拉科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今晚有部門聚餐,我會晚點才回來。已經準備好飯了,在微波爐裡熱一下就能吃。”

“好,我知道了。”

德拉科以前從未參加過這種聚會,主要是因為沒人邀請以及加班。因為孩子(指蕭星星)成為了部門裡的婦女之友以後,她們隔三差五就會找他傳授一些育兒知識。雖然他強調過自己家那個“孩子”已經十九歲了,但她們紛紛表示都懂,十九歲對於長生種來說確實還是小孩嘛!

部門聚餐無非就是吃飯喝酒吹牛皮,德拉科作為部長推脫不過,也小酌了兩杯,大家知道他等會兒還得回家帶娃也沒太為難他,聚了差不多兩個小時以後,聚會總算是散場。

該回家了。

多倫洛摩的夜晚一向是熱鬧非凡的,到處都是燈紅酒綠,眼花繚亂的霓虹燈牌。這一帶的治安一般,街上隨處可見走路七扭八歪地地痞流氓,摟著個姑娘就當街親親我我,而行人除了投去鄙夷的視線外也不會多做什麼。

冷漠、浮躁,腐爛,浮於表面的熱鬧,這一切才是這座城市的真相。

德拉科早已習慣了這些,他現在只想要快一點回家,回到那一處唯一可以喘口氣的地方。

好不容易快步回到自家公寓樓下,他下意識摸了摸西裝外套胸前的口袋,卻發現那裡空蕩蕩一片,放著的小花不見了。

他的心臟猛地咯噔一下。

難道是掉在什麼地方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