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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裂開的傷口是月兒姐的心在滴血啊

兩人回到山洞,錦月做了燉肉,爆炒兔肉,芹菜炒蛋,當然少不了土豆。

錦月笑眯眯的看著赤炎再次吃光光。然後少年自覺地承擔了收拾碗筷的任務。

“赤炎,現在去洗澡嗎?晚上會有點涼。”錦月看著一直低氣壓的赤炎,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或許玩水會讓他開心。

還沒等到赤炎的回答,洞外傳來雲川的聲音,“錦月,”

“雲川”錦月走到洞口。

“上次吃了你的烤土豆,我去挖了幾個給你。還有你愛吃的果子。”

雲川用獸皮包著幾個土豆和果子,遞給錦月。

“你只吃了一個,給我這麼多,豈不是吃虧了?”錦月笑著打趣道。

雲川看起來很高興,

“錦月愛吃,我就給你挖。這怎麼是吃虧呢。你喜歡吃什麼肉?野雞?哼哼獸?還是咩咩獸?我下次獵了給你送來。”

“不用了,部落的肉還有赤炎獵的都夠了,我吃的很少。”

赤炎從洞裡出來,淡淡的說道,“我要出去,讓雲川陪你去洗澡吧。”說完就出了部落,語氣裡聽不出什麼情緒。可是錦月知道他不對勁。

錦月滿腹疑問,到底怎麼了?上午發生了什麼?現在又是為什麼?生氣雲川來找她?

“錦月現在去嗎?我有空。”雲川俊逸的臉龐掛著禮貌得體的微笑,清澈湛藍如星辰的眼眸望著錦月。

錦月此刻腦子裡想的都是反常的赤炎。

“我今天有點累,不想再出去了,謝謝雲川。”

“好吧,錦月有需要,記得隨時去找我。”雲川微笑著說道,眼裡難掩失望,小雌性拒絕了。她可以和赤炎一起去,卻不和他去。

錦月開始處理草藥,曬乾,分類存放,炮製,研磨。

煮藥不方便,赤炎的問題得緩治,藥丸最合適。

都是溫補的藥,用太猛的藥可能會引起壓制之力的極力反彈。

血脈之力蘊養身體,藥丸就滋補血脈之力。

做好晚飯,擦洗了身體,一直沒等到赤炎回來。

赤炎把小雌性推給了別的雄性,痛恨自已的無能和該死的半獸人身體,心裡煩悶憋屈,從來沒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

覺著體內一股狂暴的力量需要發洩出來。

他在叢林裡奔跑,打死遇到的一切野獸,可是仍然難以完全釋放那股躁動的力量。

直到遇到一頭鐵山獸。

他打的盡興,不知疲倦,不知疼痛。

鐵山獸,之前都是部落勇士集體狩獵才能成功,而且很難遇到一頭。

赤炎把它分解,用獸皮包裹肉塊。

月亮高懸夜空,夜蟲此起彼伏地鳴叫。

錦月坐在洞口,望著少年回來的方向,旁邊的石鍋裡咕嘟咕嘟燉著肉。

在殷切的期盼中,那個少年終於踏著月光走來。

想起來第一次見到他的樣子。

似乎長高了,也比之前健壯了,寬肩窄腰,大長腿。

他挺拔高大,像個戰場歸來的少年將軍,一身的孤傲冷冽。

“赤炎”,錦月懸著的心終於落下,奔向他。

赤炎一隻手提著一個大的包裹,另一隻手拖著用藤條捆起來的一串獸。

走近了,錦月才發現少年胳膊上都是血,順著修長的手指滴在地上。

淺色的馬甲被劃開了很多口子,血跡斑斑。

“赤炎,你受傷了?”小雌性急切的檢查他全身,“還有哪裡傷了?”

赤炎把獵物扔在洞口。

錦月脫掉少年的馬甲,強健勁瘦的側腰上一個更大的傷口,鮮紅的血液順著清晰的人魚線流進獸皮裙。背上也有幾道深深淺淺的傷口,都在滲流鮮血。

本就冷白的肌膚更顯蒼白,凌亂的髮絲裡藏著聳拉的柔軟獸耳,帶著讓人心疼的破碎窒息美感。

和平年代的錦月,第一次見這樣的傷口。這也是她第一次見赤炎受傷。

他還只是個少年啊,強忍眼淚哽咽道:“很疼吧?有沒有傷到骨頭?”

“幹嘛一次獵這麼多?世界末日啊?”

“過來坐下。”

錦月端來水,拿著獸皮清理傷口,一遍又一遍,淚水順著白嫩的臉龐滴滴落下。

赤炎聽著錦月的碎碎念,看著她濃密纖長的鴉睫上還帶著淚珠,明眸噙滿水霧,白皙如凝脂般的精緻粉腮上,佈滿淚痕。

少年本來煩悶的心被淚水淹沒,軟化。他不想管以後,不想管其他,只想和小雌性在一起,讓她開心。

抬手輕輕拭去小雌性臉龐的淚水,柔聲說道,“不要哭,我不疼。”

這點傷對於獸人來說稀鬆平常,真的不算什麼。

雄性都很健壯,癒合力也不錯。

赤炎沒有告訴錦月,這個大獸不足以讓他受傷。只是在捕獵的過程中,突然體內氣息大亂,心臟狂跳。

他知道自已離死更近了。

只是個傷口,就哭成這樣。

如果他死了,她會怎麼樣?會不會記住他?

錦月端了一盆水,小心翼翼地給赤炎擦洗傷口和血汙,“身上有傷口,不要去河裡洗澡了。”

擦過俊美的臉龐,桀驁的赤發,修長的脖頸,瑩白的胸膛,線條分明的腹肌。

錦月此刻只有心疼,也沒了澀澀的心思。

赤炎只聽到自已的心臟‘怦怦怦’,他想制止在他身上到處作亂的小手。可是又迷戀這種讓他近乎失控的感覺。

錦月又端來一盆水,擦拭完了上半身,雙手環住赤炎腰身,黑白分明的水眸滿含柔情的望著赤炎,輕聲問道:“是你自已擦,還是我繼續替你擦?”

赤炎知道小雌性手裡扯著他的獸皮裙繫帶,只要她稍一用力,他就在她面前變成了赤身裸體。

長尾僵直,毛毛似乎都要炸開了。

“咕咚”,不自覺的喉結滾動。

錦月看著他全身慢慢泛起紅暈,直到脖頸,臉頰。

“我自已來。”赤炎聲音低啞。

看著滿身的傷痕,錦月沒有逗弄的心思,她鬆手,把擦洗的獸皮遞到赤炎手上。

“餓不餓?吃過飯了嗎?”

“沒有。”赤炎垂頭低低說道,赤絨獸耳也像他的人一樣,軟趴趴,看起來可憐又可愛。

他哪有心情吃飯,只知道要發洩。

思緒千迴百轉,唯獨沒有飢餓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