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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
姜宴寧到現在還在回味那兩人表情驚恐,落荒而逃的狼狽模樣。
林元齊看著霍司霆不喜不怒的神色,如坐針氈,瘋狂示意好友幫自已說話。
“咳,嫂子,我跟元齊先回去了。”
林元齊彷彿抓到救命稻草,也跟著喊了一聲,震耳欲聾,“大嫂!”
霍司霆神色終於有了一絲鬆動,彷彿剛復明般,“不送。”
兩人奪門而出,跑的那叫一個快。
“哥哥你做什麼了,他們這麼怕你?”
霍司霆忍俊不禁,“寧寧,你說這話不虧心嗎?”
姜宴寧瞬間心虛,討好地笑,“哥哥,我剛才那出二胡點的怎麼樣?”
“好聽。”
這兩天,姜家母女每晚都做噩夢,淒涼的二胡聲不斷提醒她們之前作的惡。
“姜宴寧,我跟你沒完!”
姜嬌宴剛剛夢見大伯母來索命驚醒,滿頭大汗。
剛好窗戶沒關,微風起,吹起窗簾把清冷的月光一下一下切割還原,床頭燈怎麼都打不開。
入目的漆黑讓她心驚,生怕某個陰暗的角落有人躥出來。
“又怎麼了?”
沈應淮今晚通宵拍戲,就要上戲份的時候,姜嬌宴哭著給他打電話,說害怕。
“乖,你自已克服一下,等我拍完戲就去接你好不好?”
姜嬌宴聽見那邊有人喊他,然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了。
半小時後,她刷到了姜宴寧的朋友圈,一個寫著字母“SYH”綠色暖水袋。
【拍大夜的影視城,有點冷,還好有你。】
SYH,沈應淮!
她手指憤怒到顫抖,再重新整理這條朋友圈已經被刪了。
應淮哥哥說他在拍戲,還有空給姜宴寧灌暖水袋!
姜宴寧這個賤人,腳踩好幾條船,怎麼不翻死她!
大半夜,關雪打了個哈欠,就把姜宴寧的號下了。
正主窩在男人火熱的懷中酣睡,她嘟噥伸腳踹了踹,“哥哥熱——”
“寧寧你再說一遍?”
“我答應跟沈應淮炒緋聞,怎麼了?”
幾天後,姜宴寧被叫回公司開會,王總還沒張嘴,姜宴寧就主動提了。
這讓同開會的柳卿卿大吃一驚,放在桌下的手緊緊握拳。
李束經紀人眉歡眼笑,端茶倒水,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協議,柳卿卿像個局外人一樣被拋棄了。
沈應淮收到這個訊息時,還以為聽錯了,“什麼?寧寧答應了?”
“對,貝導那邊也打過招呼了,詞條創好了,水軍文案也發了,現在就等著流量發酵了。”
沈應淮都快被驚喜砸暈了,他就知道寧寧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欲擒故縱!
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已要怎麼疼她才好呢?
柳卿卿回到辦公室,剛好姜嬌宴也到了,摘下墨鏡,傲慢往沙發上坐。
“李束是不是狠狠怒斥了姜宴寧,讓她們不要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了?”
柳卿卿把門關了,臉色凝重,“失算了,這次我們可能被公司拋棄了。”
五分鐘後。
無錯書吧姜宴寧路過一間辦公室,心裡默數“1.2....”
門猛然被從內拉開,失去理智的姜嬌宴衝著姜宴寧過來,拽住頭髮就開撕。
所有人都震驚了。
“哎放開我們寧寧、寧寧寧寧。”
關雪緊張到結巴,眼神到處看,剛好旁邊是茶水間,她跺跺腳衝了進去。
“啊!”
整個空間都是姜嬌宴的哀嚎,聽得人不寒而慄。
唰唰唰——
“你幹什麼?”柳卿卿想要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關雪抱著一大罐的咖啡粉精準潑在姜嬌宴身上,然後抓起水槍就拼命滋,這要是真槍,估計對方已經千瘡百孔了。
“別欺負寧寧了,嗚嗚嗚,你放手我害怕——”
.......
她一邊哭一邊用槍托杵姜嬌宴的胳膊,柳卿卿拽都拽不動。
“砰!”
姜宴寧一腳把人踹翻,姜嬌宴摔紅了眼,衝破眾人的阻攔再一次撲來。
“住手!”
王總滿臉陰沉抑鬱快步走來。
乍一看,他還沒認出鬧事的是誰。
姜嬌宴撥開擋在面前打縷的頭髮,臉上身上全是黑咖啡粉,被水沖刷地粘在身上,狼狽得像剛從泥潭掙扎出來的野人。
“王總,姜宴寧打人,今天公司有我沒她,您看著辦吧。”她態度強勢命令道。
柳卿卿嘴巴張了張,身上隱隱作痛。
剛才被姜宴寧踹了好幾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踹的每一腳都實實在在的。
“王總,是她們先動的手,姜宴寧是無辜的。”
“就是,姜宴寧被壓著打。”
看不下去姜嬌宴囂張跋扈的員工,紛紛開口聲援。
如果姜宴寧在眾人眼中評分是0,那為所欲為慣了的姜嬌宴就是-100.
而且姜宴寧起身後,一直低著頭,一聲不吭。
“綠茶!你裝什麼?”姜嬌宴指著她破口大罵。
還好她看不見姜宴寧低頭的笑,不然更破防。
“你們都給我進來!”
關雪哭著把水槍握在胸前,王總瞥了眼,惡狠狠質問人事,“是誰把這種東西帶進公司的?”
人事臉色尷尬翻滾,靠過去低聲說:“王總您忘了,之前您一家三口去過潑水節,您兒子帶進來的。”
王總火剎那就消了,擺擺手讓關雪把東西扔了。
那可是作案工具,還帶進來不是火上澆油嗎?
“王總,這事兒不管誰錯都是姜宴寧的錯,讓她離開公司,要麼我離開公司!”
“好。”
王總不假思索的答應,讓姜嬌宴跟經紀人微微驚訝。
這麼爽快?
“哈——滾吧您內!”關雪神氣叉著腰,臉上都是淚痕,跟精神分裂似得。
柳卿卿翻了個白眼,“你不僅性格有毛病,理解能力也有問題。”
“現在是你們主子滾!”
姜宴寧低頭整理著裝,其實姜嬌宴壓根沒討到便宜,無非開頭裝裝樣子讓她薅了兩下頭髮,她身上才叫精彩呢。
叩叩叩,王總不勝其煩,忍無可忍敲擊桌面引起眾人注意,“什麼主子,柳卿卿你們眼裡究竟還有沒有我這個王總?”
“聽好了。”姜嬌宴高高揚起腦袋,臉頰腫得只能透過窄窄饅頭縫隙傲視全場。
要不是王總要吃人的樣子,姜宴寧真想給她拍下來。
他嚴肅道:“姜小小姐,那就按照您父親的意思,從今天開始公司跟你解約,賠償金額就看在你這兩年為公司創造利益的份兒上,減半。”
姜嬌宴跟柳卿卿措手不及,臉色盡褪。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