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寧你腦子想的是什麼?讓你那個狗屎堂姐演女配,人家恨不得把你踢出娛樂圈,你還給她機會。”
“你真的無敵,我跪下來叫你姐行嗎?”
電話那頭關雪怒氣輸出,恨不得從電話裡面爬出來揍她一頓。
“你們是對家,對家知道嗎?”
“你們之間只有你死活我!”
周粥怕怕不敢進帳篷,兩人就隔著一層布的距離為什麼要打電話啊?
輪到姜宴寧上戲了,她哄了兩聲就掛了電話,把關雪氣得夠嗆。
“小關。”
一會兒,李束端著一杯雪梨茶進來了。
“嗚嗚嗚——”關雪哭著,雙眼驚恐著往後躲,李束尷尬,笑臉馬上垮塌。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把她怎麼了。
“我只是想著你剛才說了這麼多的話,喝口茶潤潤嗓子。”
“喔——”她沒有接,李束動作僵在半空,“怎麼了?”
“我、我怕你下毒毒我。”
.......
如果不是殺人犯法,李束就想掐死她了。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不會這麼做的。”
關雪手背可憐兮兮擦淚,“我知道,我逗你的。”
......這個賤人是不是在暗指自已蠢?
無錯書吧那邊,姜嬌宴成功進組,沈應淮對她避之不及。
上次兩人鬧得很僵,而且現在外界對他們很不寬容,這個風頭上沈應淮是能避則避。
“沈姐夫,你為什麼躲著嬌嬌姐啊?”
在片場努力學習拍戲的周粥,特地合上筆記本,把小馬紮搬過來問道。
沈應淮再不想搭理他,那邊花絮的攝影機在拍著,還好收不到音。
他耐心糾正他,“粥粥不要亂稱呼,會給我們帶來緋聞的,我們就是朋友。”
“沈姐夫,在我面前就不要裝了,都砸手裡了。”
單純的周粥都不好騙了,一定是跟著姜宴寧學壞了!
還沒完,少年接著鄙夷道:“大師說過,緣分是稱撥出來的。”
“如果我叫你叔叔,那你就會成為叔叔,如果我叫你姐夫,那你跟嬌嬌姐就一輩子綁死了,怎麼樣沈姐夫,是不是很感動?”
“住嘴!”
沈應淮慍怒斥責,還保持著風度,“別以為你曾經捏著我的把柄,就可以為所欲為。”
“現在你沒有任何威脅我的籌碼了,我好心教你娛樂圈的生存法則。”
“懂尊卑,知進退,我是影帝我為尊,你一個十八線的新人最好夾緊尾巴做人,否則我保證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周粥虛心受教,但轉眼一想,“沈姐夫不對呀,這麼說的話你是影帝,我是新人,那現在咱倆平番?”
沈應淮忍下屈辱,“這是我對你的恩賜,你應該感恩戴德。”
“哦。”
周粥本來想給他磕一個的,但副導演咧著個笑過來拉人,“投資方來了,跟我過去見見。”
沈應淮自然而然認為自已才是主角,就算兩人走在前面,他也只是擰眉不悅,沒放在心上。
在娛樂圈金主才是永恆的。
姜宴寧拍完戲份,聽說金主爸爸拉了輛豪華應援車過來,還有五星級廚師,所有主創都過去了。
她姍姍來遲。
姜嬌宴沒想到這部劇的投資人居然是周景珩!
這也太巧了。
沈應淮聽過周大公子的名號,這可是個一擲千金的主兒,風流浪子,不知道養活了多少女藝人,網紅。
他自詡傲氣,看著一個個倒向周大公子面前酒杯,饒是影帝也不得不向資本低頭。
“周先生我敬您一杯。”
“嫂子!”
姜宴寧身影一出現,風靡萬千少女的周大公子馬上起身相迎,沈應淮的酒杯就這麼被挑開了。
那舉動跟巴掌甩在他臉上沒什麼分別。
嫂子?
這一聲嫂子最破防的莫過於沈應淮跟姜嬌宴!
他從來沒這麼叫過自已!姜宴寧這個賤人憑什麼!
“景珩哥哥好久不見。”少女心安理得接受這個稱呼,拿了杯雞尾酒,周景珩默默拿過牛奶給她換了。
這要是讓那個嗜妹狂魔知道自已讓她喝酒,還不得活活撕了自已?
“好久不見寧寧,更漂亮了。”
“那是!”周粥毛茸茸的腦袋冒了出來,“寧姐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孩子,還會演戲!”
三人說說笑笑,對比剛才周景珩敷衍自已,跟誰熟一目瞭然。
姜嬌宴熱臉貼了個冷屁股,她急需找到一個發洩口,“粥粥,去給我拿瓶牛奶好嗎?”
“謝謝,我要一杯黑咖啡。”內心不爽的沈應淮理所當然吩咐道。
周粥乖巧點點頭,“好。”
周景珩眉眼不露痕跡的沉了沉,沒有發作。
然而姜嬌宴還沒完,一會冷一會熱,小風扇跟毛毯,硬是讓周粥來回跑了好幾趟。
姜宴寧咬著吸管沒吭聲,心裡憋著壞。
這倆人都不清楚周粥的真實身份,使勁作死,周家可是出了名的護犢子。
“你們倆身體不好出來拍什麼戲?”
“去醫院掛個急診吧,別耽誤進精神科治腦子。”事不過三,周景珩忍無可忍,摁住了小叔叔的胳膊。
周粥茫然眨著大眼,無措吞聲。
對面兩人被忽然開懟,紛紛愣住了。
這兩人除了同姓,長得好看以外,哪兒還搭上邊?
況且周粥就不是個忍氣吞聲的受氣包,他現在這副樣子裝給誰看?
“粥粥在劇組一直很照顧人,景珩你反應太大了。”
“對啊周先生,新人照顧老師,這是我們劇組的規矩。”沈應淮溫潤如玉,一副長輩的姿態。
周粥點點頭,沈應淮微微笑,還沒來得及說話,這孩子就老實轉述,“沈老師說讓我吃不了兜著走。”
“你!”沈應淮眉頭豎了起來。
周景珩聞言瞬間就毛了,“好大的口氣,你們這麼喜歡被人照顧怎麼不去養老院躺著?”
“我投了這麼多錢,不是讓二位老師來當餐廳領班,到處指揮人的。”
姜宴寧挑挑眉附和,“言之有理。”
周景珩冷笑,“如果你們這麼閒,我可以讓導演減少你們的戲份,免得讓二位老師在劇組閒得發慌。”
投資方當場發難,噤若寒蟬,兩人臉色難堪,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他們是有錢有咖位,但在資本眼裡壓根不夠看,捱罵只能受著。
導演不知道正貓在哪根桌子腿下當縮頭烏龜,金主爸爸發飆了,嚇死寶寶了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