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宴寧休息的時候,剛好有個商務晚宴,哥哥缺個女伴,然後她就去了。
“寧寧小姐,總裁被幾個合作伙伴絆住了,讓我來接您。”顧配雲道。
姜宴寧走的是紅毯,好巧不巧,姜文豪一家子正在紅毯接受媒體的訪問。
“寧寧。”姜文豪看到了她,慈眉善目揮手。
姜宴寧實在是太扎眼了,一出現就是焦點,想注意不到都不行。
同樣穿著晚禮服,姜嬌宴精心做了一天的妝造,在她出現的三十秒鐘風頭就被全搶光了。
閃光燈瘋狂捕捉著她的一顰一笑。
姜宴寧今天穿了水藍色抹胸長晚禮服,修長的脖頸,鎖骨,白得發光,精緻妝容的臉上帶著無懈可擊的微笑。
姜嬌宴恨不得剝了那張人皮安在自已臉上!
“叔叔,嬸嬸,堂姐,真巧。”
她一出現,一家三口不約而同想到那天晚上的混亂,還有失去的房子......
姜宴寧真該死啊。
“寧寧快來,C位給你。”姜嬌宴在聚光燈前上演姐妹情深。
姜宴寧款款一笑,拎著裙襬走到C位,姜家人臉色頓時變了,沒想到她真敢來。
“叔叔嬸嬸,堂姐,我們對著鏡頭笑一笑吧。”
“畢竟這是我們兩年後的第一張合影,也有可能是最後一張呢。”
姜文豪瞳孔陰霾聚攏,立即插話,“寧寧說什麼呢?”
“你要是喜歡,以後我們一家人多照就是了。”
梁成美咬著牙道:“對呀,寧寧你太見外了。”
面對媒體記者的追問,姜宴寧只管笑而不語,配合拍照,然後把謎題拋下,拍拍屁股走人。
“姜宴寧!”
走過了紅毯,姜文豪撇下妻女追了上去。
顧配雲伸手阻攔,面無表情地:“姜董您要做什麼?”
“我跟我侄女說說話,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插手吧?”
“抱歉,寧寧小姐的監護人是我們總裁,您要是有什麼話,也可以跟總裁說。”
打狗還得看主人,霍司霆身邊臥虎藏龍,這個姓顧的大有來頭,姜文豪也不敢硬著頭皮得罪。
只能軟下身段,“寧寧,叔叔有話想要跟你說,就耽誤你幾分鐘好嗎?”
姜宴寧也想聽聽他要幹什麼,就讓顧配雲先進去。
“寧寧,我們房子已經給你了,也不追究你對我們不敬,你堂姐的事業幾乎要被你毀了,你還想要做什麼?”姜文豪慍怒質問。
少女人前笑臉,現在冷漠無比,“第一,不是給,是歸還,第二,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姐姐是自作自受。”
“第三,我要做的事很多,都是關於叔叔跟嬸嬸的,您不是嫌我不孝敬你們嗎?”
“放心,以後的日子我一定會好好孝順二位的。”她咬重了孝順二字,彷彿是在優雅啃食他們的骨頭。
不寒而慄。
“寧寧小姐,您不該跟姜董單獨說話,總裁會不高興的。”
姜宴寧笑笑,“哥哥沒有才這麼小氣。”
“倒是顧秘書,我有個問題想要問問你。”
“請講。”
“我經紀人怎麼又哭了?是不是你惹的。”
顧配雲擰眉,似是在確定,最後點頭,“是我。”
“我的新房子被水淹了,時秘書給我臨時提供了一個住所,不巧跟關小姐合租。”
“時秘書可以啊。”
姜宴寧笑容擴大,顧配雲想她誤會了,“寧寧小姐,我對您的經紀人絕無非分之想。”
“這不重要。”
現在沒有不代表以後沒有。
剛才關雪哭得都快斷過氣去了,她眼神意味深長,“顧秘書,我經紀人有性格障礙,希望你多擔待。”
“寧寧小姐說笑了。”顧配雲不再多說。
關雪對他而言,比陌生人差不了多少。
“哥哥。”
姜宴寧走入內場,霍司霆自然牽過她的手,英俊的眉眼裹挾著淡淡笑意,“寧寧真美。”
“哥哥也很帥。”她貼著他耳朵說,霍司霆笑了出聲,同樣低語,“寧寧別逼我在這親你。”
“哥哥,不好。”
要不是媒體忌憚霍家,不敢未經允許刊登緋聞,別說牽手了,就是靠近點姜宴寧都得避嫌。
“剛才跟姜老狐狸說什麼了,說這麼久?”他不悅道。
姜宴寧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哥哥耳目,“聊一些沒有營養的話,哥哥,你喜歡什麼顏色的窗簾?”
“你還睡以前的臥室,就在我旁邊。”
他挑眉,“我跟你一起,不用浪費一個房間。”
姜宴寧紅唇莞爾,“行啊,那我得選一個遮光點的窗簾,要是被狗仔蹲了,不就當著全國人民的面打臉了嗎?”
“那不好嗎?”
無錯書吧霍司霆猛然攬住柳腰把人拉進懷中,“這樣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霍司霆的人了,誰還敢打你的主意?”
姜宴寧笑得更歡了,頭頂上璀璨燈光聚在她的眼眸,霍司霆心臟狠狠顫動,忍不住低頭吻住她的唇。
眾目睽睽。
紛紛噤聲側目。
上層圈子一向玩得花,但在商務晚宴上大家都衣冠楚楚,沒有人會脫下人皮偽裝。
人群中的姜嬌宴都快嫉妒瘋了,指甲狠狠掐入肉中。
姜宴寧不就是那張臉會勾引男人嗎?
“嫉妒吧?”耳邊忽然傳來一句。
姜嬌宴嚇了跳側目,映入眼簾便是沈知意那張蠱惑人心的臉蛋。
“沈總監,您在說什麼我沒聽清。”
對於沈知意還是很有討好的必要,畢竟這個女人手中掌握著頂級的時尚資源。
沈知意捏著一杯酒,雙手環抱胸前邀請道:“這裡都是男人沒什麼好玩的,姜小姐我們去旁邊玩?”
剛好姜宴寧也跟霍司霆分開了,走到了女賓區。
姜嬌宴昂頭挺胸,“好啊。”
裡面那群名媛都是她的朋友,她要讓破產硬融進不同圈子的姜宴寧難堪!
此時的姜嬌宴被仇恨衝昏了頭腦,完全忘了前車之鑑。
“大家都在聊什麼呢?”
“姜小姐,你怎麼才來呀?”
一群衣著光鮮亮麗的名媛暗中較勁,姜宴寧像是個局外人,拿著一杯紅酒在淺酌。
“寧寧。”沈知意笑盈盈走了過來,跟她碰杯,輕聲道:“怎麼一個人喝悶酒?我帶了樂子來,等著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