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把哥哥當成狗耍,好玩嗎?”
“你要是這麼喜歡玩,哥哥定製一條項鍊,套在自已脖子上給你牽著玩好不好?”
他慵懶地靠在窗臺邊,眼神縱肆,姜宴寧跟他對視的很煎熬,想要下床抱抱他,但起不來。
“別亂動。”
男人捏了煙箭步走了過來,姜宴寧嗅到他身上的尼古丁味道,鼻尖皺了皺。
“嬌氣的小東西,哥哥還生著氣呢,沒有你選擇的餘地,受著吧。”
他嘴上態度強硬,眼神卻心疼的不得了。
他再生氣也捨不得傷她,外面那些雜碎居然敢傷了她,真該死。
霍司霆不敢碰她的腦袋,微腫的臉頰,更別提身上大大小小的淤青。
“你才離開我幾個小時就出了這樣的事,是我不好。”
“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是我沒有保護好你,都是哥哥的錯。”
霍司霆瞳孔止不住的顫動,姜宴寧看到了自已抖動的縮影,情不自禁伸手撫上他眉眼。
“哥哥你別哭了,我沒事。”
霍司霆臉上的痕跡還很溼潤,她低聲哀求他靠近。
“寧寧別玩火。”
“我沒有。”姜宴寧很認真看著他,眼底氳紅,“哥哥我只是想確認你好不好?”
“寧寧你真的太放肆了。”
男人扣住她下巴狠狠封住嬌嫩的唇瓣,舌尖掃蕩每一寸柔軟,要不是顧及太多,他真想狠狠摁住她懲罰。
“哥哥是我太大意了,我沒想到他們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敢把我綁到公海。”
“哥哥,那個船伕是怎麼死的?”
姜宴寧一得了空隙小嘴就叭叭地問,霍司霆臉色陰沉,她抓著他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然後晶瑩咕嚕嚕冒了出來,蓄滿眼眶。
“怎麼了?哪兒疼?”男人頓時手足無措。
她胸口,“心臟疼。”
“我去叫醫生。”
“哥哥!”姜宴寧扣住他手腕,動作幅度太大拉扯了傷口,嘶了聲,眼淚嘩嘩。
“這下是真疼了。”
“活該。”霍司霆又疼又氣,醫生護士忙成一團,索性轉過身去看風景偷偷吐氣。
“姜小姐不要亂動了,傷口恢復的不理想是會留疤的。”醫生嚴肅道。
姜宴寧靠臉吃飯的,最怕身上留疤,當即繃著臉點點頭。
“哥哥——抱。”
人一走,她又坐在床上,朝他展開雙手。
霍司霆很慶幸自已守了兩天被顧配雲強制拉上去洗了個澡,不然一定會燻著她的。
“安分點,沒聽見醫生說的嗎?不想做女明星了?”
“不想做趁早退圈,給我當霍太太也不錯。”
他捏著女孩的下巴,五官冷峻,打量著她溼漉漉的眼眶,“現在知道哭了,在船上有沒有哭?”
“哭了。”
她把對方打哭了算不算?
“哭的時候在想什麼?”他問。
姜宴寧哪知道對方在想什麼,估計是哭爹喊娘吧。
“想哥哥。”
姜宴寧撒嬌努唇,溫熱的氣息吐在他臉上,霍司霆被燙得臉紅撒手。
“哥哥你怎麼還不好意思呀?”
“我們什麼都做了,你還——”
“住嘴。”霍司霆側目,眼神紅得可怕。
姜宴寧毫不懷疑自已要是繼續說下去,他會趁著怒意上頭,做出什麼衝破禁忌的事情。
“可是哥哥你那天居然不信我,我是不是該懲罰哥哥?”
她五指穿插進跟他十指相扣,臉湊近,霍司霆呼吸都不敢太重,“寧寧你未免惡人先告狀。”
“什麼都好,但是哥哥,讓你這麼害怕難過不是我的本意。”
姜宴寧恨不得讓那些糟心的人瞬間消失,但那樣做太便宜他們了。
凌遲還得用鈍刀。
“哥哥你沒錯,是我錯了。”
姜宴寧輕啄他嘴角,男人瞳孔一瞪,渾身僵硬,她喃喃道:“謝謝你相信我。”
哥哥對她的佔有慾很強,在被怒意衝昏頭腦後仍然能保留理智思考,已經比上次把她拖進地下室進步多了。
“什麼鍋配什麼蓋,沈應淮就是姜嬌宴的報應。”
“哥哥,你早就知道白玲玲在京城活動了吧?”
霍司霆淡淡嗯了聲,“不過我沒有在意,畢竟這些人對我來說都不重要。”
姜宴寧鼻尖碰了碰他的鼻子,“是嗎?”
“那IP的事情你查了?”
“查了,技術手段。”
呵,這狗男人!
什麼都查清楚了,剛才對質的時候還演得跟真的似得,嚇得她心臟都跳出來了。
姜宴寧手摁在他胸膛上想把人推開,但被他反抓住手,“寧寧,但哥哥真的很生氣。”
“他們說你上了公海的船,還搜出你的護照,你知道那時候哥哥在想什麼嗎?”
她沒說話。
“我在想冰冷刺骨的海水,我抱著你,那一刻我們的眼裡世界只有彼此,沒有任何雜音可以阻礙我們。”
“如果我再自私一點,我們是不是就可以這麼永遠在一起不分開,結局就會圓滿。”
姜宴寧胸腔震顫,瞳孔深處驚起了漣漪,四肢百骸流淌過一陣遲來的寒意。
沒錯,是害怕。
哥哥的偏執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
“不可以——”
姜宴寧一激靈,眼睫輕顫後怕,“哥哥我要你活著!”
“霍司霆你要是再敢有這種想法,我不會原諒你的,死都不會。”
霍司霆輕輕笑了,眉目舒展,“寧寧你怕了?”
她怕她孫子!
姜宴寧握住他的手出了粘膩的冷汗,眼底閃過瘋狂,“哥哥我不要再看著你死在我面前了,我受不了的.....我會瘋的。”
霍司霆想她應該是想起車禍雙亡的父母。
內心密密麻麻針扎似得疼,“對不起寧寧,是哥哥不好。”
姜宴寧把腦袋埋進他胸膛,只有聽著他的心跳,她才能平復下暴戾的情緒。
無錯書吧他們都該死!
是夜。
白玲玲在醫院待了幾天,沒有手機,每日三餐定時送,對著四面牆壁,她越來越慌。
她想見姜宴寧,見不到就見霍司霆,隨便見到他們誰都好,她要出去!
“聽說你鬧絕食。”
姜宴寧推開門,白玲玲坐在沙發上發呆,眼神空洞。
“姜宴寧,我還以為你毀約了。”她蹭地站起來,神色激動,“我答應你的都做到了,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