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一天不打就骨質疏鬆,兩天不打就皮肉發癢,三天不打,不行我編不下去了,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屋子裡的人看著姜宴寧挽袖子,頓感不妙。
“你幹什麼!”
梁成美急忙攙扶著女兒往後退,一把將沈應淮推到前面擋著。
“寧寧你想做什麼?”
“那份錄音是真的,霍總,我希望你能放手,讓出寧寧的監護權,她屬於姜家!”
沈應淮看著步步逼近的姜宴寧,演出來的緊迫眼神倏地鬆了,用只有他們之間的語氣說道:“寧寧別演過頭了,可以了。”
“剩下的就交給我吧。”
就算賭上尊嚴,沈應淮也要跟霍司霆碰一碰!
男人挑釁的眼神從她耳側望了出來,找死!霍司霆挺拔的背脊剛有了動靜,大腿就被人抱住,動彈不得。
“姐夫姐夫,這個詭計多端的男人好可怕,粥粥害怕!”
“滾開。”
霍司霆沒有一腳踹開,他得感謝保命的“姐夫”二字。
“唔唔唔!”粥粥猛搖頭,“寧姐一個人上就可以了,你留下來保護粥粥。”
無錯書吧霍司霆臉色陰鬱,墨眸倒映著遮天蔽日的煞氣,冷的可怕。
他已經夠相信寧寧了,忍到現在差不多到極限了。
她得給自已一個解釋!
對面三人忽然感覺到殺氣散了,少女轉身噠噠噠跑過去,像是變了一個人,牽起慍怒中男人的手,說盡好話。
“哥哥你等等,我馬上就好。”
“等我辦完了事再跟你解釋,行嗎?”
霍司霆想說不行,但是大腿被人晃了晃,他低頭,粥粥宛若小獸般可憐兮兮的眼神,“姐夫,寧姐給你準備了驚喜禮物,你不想要嗎?”
姜宴寧驚訝然後改口,“對,我給你準備了禮物。”
總之先把人哄好,不然白白便宜了面前的幾個人!
算計她姜宴寧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哥哥你就縱容我這一回吧,好不好?”她輕輕晃著他的手,眼神乞求。
霍司霆心軟了,掃了眼對面惶恐的幾人,想起跟寧寧的承諾,勉強點頭應允了。
他希望事後寧寧會給他一個滿意的解釋。
不然光是隱瞞自已來見沈應淮這條,就足夠他打斷她的腿了。
隨著霍司霆的點頭,沈應淮幾人頓感渾身寒颼颼的,好像有大禍要臨頭了......
“司霆哥哥你不要相信她的鬼話!”
“姜宴寧不可能會喜歡你的,她以前就經常跟我們吐槽你,說你專橫霸道,喜怒無常,不通情理,我們班上的人都可以作證!”姜嬌宴害怕嚷嚷。
梁成美趕緊附和,“對,我大伯他們還說很後悔把寧寧的監護權轉給你,早就想拿回來了!”
“霍總,你真以為寧寧這麼嫉惡如仇的性格,不喜歡會接受我的邀約來姜家嗎?”
霍司霆如寒潭沉星的眸瞬間翻起巨浪,這些人真是活膩了!
“啊嗚嗚嗚!”
周粥一聲哀嚎,打斷了霍司霆的怒意,他煩不勝煩,“又怎麼了!”
“鬆手!”
“姐夫我心臟疼,可能被氣著了,你千萬別亂動,要是傷著我,傷著我.....”
此時姜宴寧無比慶幸自已一瞬間的心軟帶了周粥過來,不然她現在可能已經被哥哥不分青紅皂白地帶走了。
男人眯了眯眼,“傷著你怎麼樣?”
周粥仰起腦袋,心裡有點發怵,小聲道:“傷著我你小心我侄子找你算賬哦,霍總。”
“啊!”
姜宴寧舉起雙手無辜,“不關我的事哦!”
受盡屈辱的傭人終於爆發,梁成美跟她扭打起來,而姜嬌宴捱了幾記冤枉拳就倒地不起,徹底暈死過去了。
那邊小芳被沈應淮的真面目以及言語羞辱刺激到了,芳心碎了一地,衝上來就用指甲抓他。
姜宴寧就這樣看著.......自已毫無用武之地?
她雙手叉著腰站在邊上看戲,還不停地勸,“別全打暈了,給我留一個,求求了,謝謝啊。”
幾個養尊處優的都不是她們的對手,打了幾分鐘,把人打趴下。
兩個心中有鬼的傭人麻溜跑地不見了蹤影。
“那個小芳的出現在我的意料之外,是個有野心的人,可惜遇到的是你沈應淮。”
“我很奇怪,你們一直挑撥我跟哥哥的關係,究竟想得到什麼?”她輕聲問道。
沈應淮臉跟脖子都被那個瘋女人抓花了,剛消下去的眼圈又被重新“描了邊”,他滑稽爬了起來。
“寧寧你說什麼我不知道,藥既然不是你下的,那就是姜太太下的,對,剛才粥粥親眼看到是她下的!”
“不關我的事,我是無辜的。”
“戲子!”
梁成美鼻青臉腫從地上爬起來,手撐著桌子,‘你、都是你出的主意!”
男人眼尾餘光觸到霍司霆鷹隼眸,毛骨悚然,囂張不再,對姜宴寧乞求解釋:“寧寧,是他們求著我,逼我來的。”
“他們還說你喜歡我,要撮合我們。”
眼看局面繃不住了,大難臨頭各自飛。
“你放屁!”
梁成美聲嘶力竭指著他,“你這個戲子,我早就說你是個賤骨頭,靠不住!”
“是你蠱惑我們嬌嬌,慫恿我老公,給姜宴寧下藥,好達到你的目的!”
周粥看著他們狗咬狗,哼了聲,“姐夫,現在你相信我的話了吧?”
“姐夫?你剛才威脅我的時候,叫的可沒這麼親熱。”
“我錯了,你別告訴寧姐,她會兇我的。”
周粥那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盯得霍司霆想把他一腳踹粘在牆上,周家果真一脈相承。
“不好了太太!先生他——”
梁成美攥著沈應淮的衣領,指甲陷進他的肉裡,正在撓他,傭人見狀趕緊拉架。
“臭戲子,戲子!”
“太太!”
傭人一眼看到暈倒在地上的小姐,臉腫的險些認不出來了,遍地狼藉,倒抽一口涼氣。
“天哪,這都是沈先生打的?”
沈應淮剛掙脫就聽見這話。
“是啊,就是他。”姜宴寧欠欠插話。
傭人火急火燎,扶著渾身是傷的僱主離他一米遠,而後直入正題,“太太,您趕緊過去看看先生吧!”
“老公?他不是換衣服嗎?又怎麼了?”
梁成美佝僂著腰,說話臉上的傷都在疼。
傭人看了眼在場這麼多人,猶猶豫豫,姜宴寧蹭地擠過去,“什麼八卦,說來聽聽?”
“先生——沒穿衣服,跟......”
傭人要臉實在說不出口,梁成美手指僵硬,眼神空洞了一瞬,她咬唇,“您還是自已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