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關雪,我把你當好友,你把我當水魚,竟然給我送了個大魚雷!”
姜宴寧插了筆記本看內容,“啪”聲就關上了螢幕。
哥哥竟然給她送了那晚VIP室的監控畫面。
哥哥這是什麼意思?
姜宴寧掏出手機想打給霍司霆,但想到東西的轉交者,還是先旁敲側擊問問顧秘書,說不定能問出哥哥的用意。
“寧寧小姐,您還是親自問霍總吧,今天的電話我就當您沒打過。”
電話那頭傳來忙音,姜宴寧氣得一聲冷笑。
這個顧配雲真是越來越囂張了。
“啊!”
姜宴寧煩著呢,隔壁又傳來土撥鼠的尖叫,緊接著粥粥拽著滿頭棕發,赤腳“咚咚咚”跑過來。
“寧姐,我我我,我是不是闖禍了?”
“你做什麼了?”
“那個車燈晃了我的眼睛,然後我就不小心把沒剪輯的影片摁了傳送,發上了網......”
“多大點事,刪掉不就完了,怎麼你還等著我誇你嗎?”姜宴寧不耐煩道。
周粥哭喪著臉,“可那是那晚我吃麻辣燙的影片啊.......”
姜宴寧眉眼的不耐煩頓時轉為興致,眯著眼睛笑,“乖粥粥,告訴姐姐你從哪兒開始錄的?”
“我就從頭開始錄啊....那可是完整版。”少年棕發蓬鬆,咧著嘴笑容陽光,有稜角的五官露出了混血感。
姜宴寧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坐在包廂中間的男人,他們長得有點像。
“粥粥真厲害。”姜宴寧拍拍他肩膀,粥粥眼裡的笑容逐漸加深,緊接著就聽見她說,“你等死吧。”
那邊。
姜嬌宴正在家裡養傷,醒來後把家裡能砸的東西全砸了。
“太太,小姐她瘋了。”傭人慌慌張張下樓。
“胡說什麼!”梁成美一記狠戾的眼神瞪了過去,“滾出去。”
她扭著腰肢上樓,走廊扔了滿地的玻璃渣子,貴氣的眉頭皺了皺,推開房門。
“滾啊,誰讓你們進來的!”
“滾出去!”
姜嬌宴坐在地上撒潑,遍地狼藉,身上不同程度的淤青,要是換成街市,她現在這副模樣跟乞討的乞丐差不多。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配當姜家大小姐嗎?”
“姜宴寧那個小賤蹄子要是看到你這副鬼樣子,估計做夢都會笑醒。”
“姜宴寧在哪?我要殺了她!”
無錯書吧姜嬌宴聽到這個名字應激反應,啪!母親梁成美狠狠扇了她一記耳光,“醒了沒有?”
“媽你打我?”姜嬌宴懵了。
從小到大,父母從未打過她。
梁成美恨鐵不成鋼,“你答應過我什麼?跟那個戲子劃清界限,成為霍太太才是你的畢生所求。”
“結果呢,你跟那個戲子一起進醫院,還差點一起進派出所!”
“媽你別這樣一口一個戲子,他是影帝。”
“影帝怎麼了?影帝到了霍家面前屁都不是。”
“媽我跟你說不通,總之這件事是姜宴寧策劃的,從她出現開始我們家就沒好事,她回來是找我們報仇來了!”姜嬌宴驚悚道。
她只要一想起姜宴寧那宛若躲在陰溝裡的老鼠的眼神,就整宿整宿做噩夢。
她身上的傷都不值一提了。
“報仇?”
梁成美不屑一顧,“你別蠢了,她一個孤女能蚍蜉撼樹?我看她回來跟你搶霍司霆才是真。”
“等她嫁入霍家,還會在意我們這個小小的姜家嗎?”
“不。”姜嬌宴堅定搖頭,癲狂眼神透過凌亂的髮絲望向母親,“她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梁成美心頭咯噔,“絕對不可能!”
“當年的事只有你知我知,你父親知,還有——那個戲子!”
“說起來,當年要是沒有他在背後提供線路情報,我們的事情也不會做的這麼順利。”
“媽,應淮哥哥絕對不會洩露出去的!”姜嬌宴保證道。
梁成美:“他也沒這個膽子。”
“就算姜宴寧是回來找我們報仇的,那就讓她來好了,當年的爆炸,一捧焦土什麼也沒了,她要是能找到證據算她厲害。”
“媽你別太輕敵,我覺得現在的姜宴寧跟以前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
“給我的感覺不再是那個愚蠢花瓶,無法無天的姜家大小姐,她長腦子了,很會算計,而且最重要的一點.....”
梁成美聽見女兒這麼說,也開始緊張了起來。
“她好像愛上霍司霆了。”
“什麼!”
梁成美聽見天都塌了,兩眼一摸黑,姜嬌宴跳了起來扶住母親,“媽你沒事吧?”
“媽沒事,但是霍司霆要是被姜宴寧那個賤人搶走了,我們家就有事了!”
姜嬌宴胳膊被攥到淤青,疼得她汗如雨下。
梁成美臉色猙獰,“你給我聽好了,如果霍司霆真的被那個小賤人搶走了,咱們全家就等著一起下地獄吧!”
“媽、媽我知道。”
姜嬌宴還是第一次見到身為貴婦人的母親,露出這種醜陋猙獰的嘴臉,肩膀發怵得抖動。
“我早就有主意了,週六晚上,應淮哥哥也會來。”
“逆女,你還敢叫那個戲子!”梁成美都快要把她胳膊捏斷了,姜嬌宴忍著眼淚解釋,“媽,這個主意一定要有應淮哥哥配合,不然霍司霆不會相信的。”
“哼,最好是。”梁成美聽到霍司霆三個字,臉色有所緩和。
掃了眼她身上的狼狽,不悅道:“ 去給我洗澡換衣服,姜家大小姐就要有大小姐的樣子。”
叩叩叩——
傭人去而復返,渾身發抖站在門外說:“有位姓白的小姐來找小姐。”
“白玲玲?”
傭人點點頭。
“不見,就說我們嬌嬌睡了。”梁成美毫不留情拒絕,轉頭嘲諷道:“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怎麼配跟我們這種正統富貴人家來往?自不量力。”
“是,太太。”
姜嬌宴心想白玲玲怎麼會來家裡找自已?
但母親正在氣頭上不讓見,姜嬌宴也只能忍氣吞聲,等人走了後,她才踱步到窗邊。
外面下起了雨。
昏暗的路燈下,白玲玲穿著名牌套裝,身影落魄,沒有撐傘,身後也沒有車接送,聽到傭人出去的回覆後,她臉色徹底爆發了。
傭人趕緊關上別墅的門,進屋了。
白玲玲這是在發什麼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