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沒有。”
四目相對，她有點發怵。
發完怵，姜宴寧又有點惱了，“霍司霆你欠收拾是吧？”
男人臉頰鼓動，慢慢露出森白的獠牙，“姜宴寧，我是不是太慣著你了，竟然膽子大到在我眼皮子底下私會？”
骨節分明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男人欺身靠近，眼神發瘋，“寧寧，別挑戰我的底線。”
“你不讓我插手你的事業我同意了，你不讓我動姜家我也同意了，接下來你是不是就要跟我提你跟沈應淮的婚事了，嗯？”
姜宴寧要敢說是，估計就會被他掐死。
“哥哥你在害怕嗎？”
透過他的瞳孔，姜宴寧彷彿窺見了那座死氣沉沉的背影高山，她也害怕了。
霍司霆沒想到她會這麼問，嗓音沙啞深沉，“我答應過伯父伯母，一定會好好照顧你。”
“只是這樣嗎？”
嘴硬。
姜宴寧膽子大到敢打掉他的手，然後踢掉高跟鞋，霍司霆面上默不作聲，但胸中怒意翻滾，他只有一個想法。
寧寧要是敢推開車門跑，他一定不會放過她，一定......
一道陰影壓了下來，再眨眼，人已經跨坐在他腿上了。
他渾身僵硬。
女孩大了，他就刻意保持了男女之間的距離，這麼親密的接觸應該是在她六歲前。
這個方向望過去，正好看到她胸前雪白的肌膚，修長的天鵝頸，女孩香甜的氣息縈繞鼻腔，霍司霆瞬間亂了分寸。
“哥哥你別怕，我真的不會離開你的。”
“剛才的事情我可以解釋，我是在等你，沈應淮是個意外。”
“那我也是個意外？”
她沒跑霍司霆態度已經軟了不少，但周身的氣勢仍然可怖，“要不是我這個意外出現，你們說不定孩子都有了。”
哪兒跟哪兒啊？
姜宴寧哭笑不得。
看久了一成不變的哥哥，這樣的霍司霆顯得很有人間煙火氣。
很可愛。
可是姜宴寧一點都不希望他走下神壇，在她眼中，她愛的人就應該被世界高高捧起，奉若神明。
無錯書吧“哥哥這不科學。”
姜宴寧雙手捧起他慍怒的臉，鼻尖抵住他的鼻子，唇似有若無碰到對方。
他聲音艱澀，“寧寧你要為了他作出多大的犧牲？我不記得教過你這些。”
“哥哥你要是不會說好聽的話，就閉上嘴。”
姜宴寧有點生氣。
他真的閉上了嘴，唇抿地緊緊的，以此表現他的不悅。
“你老是不相信我，是不是直接做會比較好？”
“你！”霍司霆一震，心臟漏了一拍，腦袋居然往後預留出對視的空隙，“你說什麼？”
他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姜宴寧跟賭氣似得親了上去，“你說呢？”
他又不是聖人，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鬆開。”
霍司霆手捏著她裸露香肩，微微用力，“誰教你這些亂七八糟的？”
他這語氣表情真的很像一位惱羞成怒的大家長。
“哥哥我早就成年了。”
姜宴寧嘆了口氣，摸摸他的臉，“哥哥別鬧了，先聽我說好不好？”
“說！”他竭力隱忍，咬著牙磨出一個字。
“我承認我以前幼稚不懂事，老是在外面惹事讓你給我擦屁股，特別是沈應淮的事情.....我做的不對。”
“以後不會了，我長大了懂事了，以後不會再給你惹事了。”
“還有呢？”霍司霆等著她往下說。
姜宴寧看著他的眼睛，無比認真，“哥哥，我不想跟你做兄妹了。”
“姜宴寧你敢！”他近乎咆哮的聲音，震得人耳蝸發麻。
“哥哥我的意思是，我想跟你做男女朋友，戀人，伴侶.....”
霍司霆耳朵嗡聲無法獨立思考，瞳孔中深鎖的黑色怒氣頓時煙消雲散。
他沒聽錯？
“寧寧你說什麼？”
他顫抖的手撫上了她的臉頰，姜宴寧都有點心疼這個傻男人了，伸手覆了上去。
“哥哥我們談戀愛吧，如果可以結婚.....我也不強求。”她眼中的笑容明媚又燦爛。
車頂路燈的光照進車裡，很暗淡，卻足夠讓霍司霆看清她。
“寧寧你究竟有幾分真心？”他語氣幾分無奈的悲傷。
姜宴寧不怪哥哥，她之前追沈應淮太瘋，甚至還想偷保險櫃的戶口本去跟他結婚被發現了。
那是哥哥第一次對她兇。
“時間會證明我的心全部屬於哥哥。”她拉住他的手摁在自已心臟上，“哥哥，我現在問你，你要不要跟我談戀愛？”
怦怦怦。
她心跳頻率一下一下撞在他的掌心上，這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
霍司霆：“寧寧你知道自已在說什麼嗎？”
“我認真的，從不後悔，我發誓。”
姜宴寧雖然知道霍司霆愛她，但仍然緊張地手心出汗等待他回答。
“我最後給你三秒鐘想清楚回答我，做我霍司霆的女人生同衾，死同穴，一輩子別想離開。”他嘴唇輕顫，給她最後逃離的機會。
“3......”
囉嗦。
姜宴寧扣住他脖頸唇貼著唇，舌尖趁他微愣佔據主場，柔嫩溼潤，男人如遭雷擊，渾身一震。
他的寧寧......
“唔唔——”
霍司霆大掌扣住她後腦勺，另一隻手掐著她的腰，野性的氣息襲來，姜宴寧只覺得肺裡的空氣快要被抽空了。
這男人屬狗的嗎？
“寧寧這次你跑不掉了，真的跑不掉了，是你自願的，別怪我。”霍司霆埋在她脖頸，輕輕咬了一口。
她雙手環繞住他的腰，雙眼迷離，情動的潮紅從臉四處蔓延，沒想到雞尾酒後勁還挺大。
“哥哥，我這輩子都不會後悔，你試著相信我好不好？”
霍司霆沉默須臾，而後用臉蹭了蹭她的脖頸，輕輕說了聲音“好。”
幾分鐘後，霍司霆把人送到了宿舍公寓樓下。
“哥哥晚安。”
她笑吟吟獻上一個晚安吻，霍司霆揉揉她的發，神色溫柔，“去吧。”
姜宴寧上了樓。
霍司霆沒走，頎長的身體靠在車門，點燃了一根菸，輕仰著頭注視著一處窗戶，直到亮起了燈。
幾秒鐘後，顧配雲給他傳了一則監控。
是女賓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