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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初涉武道

秋風起,寒夜裡,武乾坤,始稱尊。

夜深人靜,牧塵蜷縮在門口,今日小荷沒有心軟放他進去。

由於京城地處北方,此刻的秋風已然帶了些許的寒氣。

牧塵冷不丁的打了個哆嗦,在這外面,便是睡覺都不安穩。

“也罷,既然是受罰,那就不應該睡覺,正好閒來無事,不妨研究研究這些個日子裡腦海中出現的那些個口訣吧。”

牧塵心中的直覺告訴他這睡覺時夢到的那些個口訣定然不是平凡之物,很有可能就是一本武林秘籍。

說實在的牧塵心中確實有些癢癢了,以往自己只知道虎子有些拳腳功夫,但是也僅限於肉體凡胎的範圍。

可是今日他卻瞧見了那種類似仙俠故事裡那種御劍的手段,儘管當時他表現的很冷靜,可實際上內心可是既驚訝又慌張。

驚訝的是虎子曾經和他說的武者可以飛天遁地的事情是真的,慌張的是自己可從未見過虎子使出過這種手段,這豈不代表虎子可能打不過對方?

幸好事情並未朝著自己憂慮的方向發展,而他也是第一次發現了虎子真正的手段,這能力可真是讓牧塵羨慕的緊。

他感覺自己身為主角的光環都被對方搶走,這如何能成?

“鍛體凝元:人有先天氣,鍛體以錮之;待胸中積虎嘯,臟腑納流光,則凝氣以成元……”

這是牧塵牧塵最開始聽到的有關武道修煉的口訣,因為這鍛體和凝元,正是虎子和自己說的真元武者的前兩個境界。

“看這口訣的意思,似乎是要先鍛鍊體魄,直到感覺呼吸就像有老虎在體內咆哮,五臟六腑都有流光閃爍……”

“他麼的什麼狗屁玩意!該不會是和給星爺如來神掌的乞丐秘籍是同一檔次吧!”

牧塵剛打算理解這開頭的第一句話就覺得離譜至極,胸中積虎嘯?臟腑納流光?你解剖屍體看見人家五臟六腑發光了?

真能發光不是晚上成小光人了?

牧塵這幾年結合上一世的科學知識為自己和虎子乃至南鄰縣的兵衛們都制定了科學的鍛鍊方案,牧塵不覺得這世上有誰的體魄能比他們這批特殊訓練的人要高,尤其是牧塵二人,更是時常經歷藥浴調理,身體素質在這個時代絕對堪稱頂尖。

可就算如此,牧塵也不覺得自己體內有什麼變化呀?

這該不會真的是假冒偽劣秘籍吧?我之後不會像那歐陽鋒一樣走火入魔吧?

牧塵心中升起了些許忌憚,這武功也不是隨便練的,練得不好反倒是可能把自己練廢掉。

“罷了,再想一段,若是還是這麼離譜就果然丟進大腦回收站。”

抱著嘗試的態度,牧塵繼續回想接下來的口訣,而這段口訣,就好像真的只是一段口訣。

牧塵心中默唸了一遍這段口訣,忽然感覺自己的大腦好像放空了一瞬,在那一瞬間自己好像靈魂離體一般。

“有效果?”

牧塵大喜,隨即繼續默唸口訣,隨著次數的增多,大腦中傳來的那種放空感愈發強烈

砰!

最終,牧塵感覺自己的大腦突然一陣宕機,而後自己的腦海之中出現了一幅畫面。

“光?真的有光!”

腦海之中,赫然正是一幅人體的透檢視,前世學過生物的牧塵對這一個個器官都在熟悉不過,這就是人體內的場景。

莫非,這段口訣的作用就是類似讓人達到內視的效果?

若真是如此,那當真是玄妙至極。

此刻牧塵體內的五臟六腑的確流光溢彩,而這些流光則是全部以自己的丹田為核心形成一個氣旋,不斷的溢位再流經體內經脈和臟腑,之後又全部匯入丹田。

除此之外牧塵還時不時的聽到陣陣咆哮聲。

“胸中積虎嘯,臟腑納流光,還真不是說說而已!”

內視己身牧塵這才發現自己體內的驚人變化,如此情況按理來說,自己豈不也已經是到了這鍛體凝元的最後一步了?

牧塵有些激動,才第一次修煉就已經達到了這所謂凝元的最後一步,自己該不會就是那萬中無一的武學奇才?接下來只要被打成個經脈盡斷,骨骼碎裂,之後便可化繭成蝶?

不不不,這個方案還是太有風險了,我還是老老實實照著口訣上的練。

摒除了心中的雜念牧塵開始繼續內視,此番內視他發現自己不僅僅是可以看到這體內的流光,他還可以透過自己的五臟六腑控制這些流光的執行路線。

不過他並未著急胡亂改變體內流光的行動軌跡,畢竟這玩意誰也不知道會不會有風險。

“咦,不對。”

隨著繼續的觀察,牧塵發現自己這體內的流光似乎在每次經過五臟六腑之時都會遺留極少一部分在裡面,雖然較為細微,但是牧塵還是察覺到了,而且每當有一縷流光遺留在五臟六腑之時,牧塵都感覺那個位置湧起一陣暖流。

這變化究竟是好是壞?

牧塵心中想到一種情況並且決定實驗一下,畢竟這股暖流並未給他帶來任何的不適感。

牧塵選擇了體內的肝器官作為實驗物件,他控制著流光進入肝臟卻並不讓流光重新流出,如此一來,這個部位的流光將在此不斷的堆積,牧塵打算透過流光的堆積來增加最後流光遺留在肝臟的部分。

果不其然這個舉動是有效果的,牧塵感覺肝臟處的暖流源源不斷的湧出,甚至有擴散到全身的趨勢。

牧塵差點因此呻吟出聲,然而下一刻他卻是立馬感受到了不對。

隨著流光的堆積,整個肝臟處在只進不出的狀態,很快流光便佈滿了整個肝臟,可流光卻依舊在源源不斷的進入,牧塵瞬間感覺那個地方快要被撐爆了。

牧塵趕忙停止流光的攝入,同時排出了部分流光,儘管這反應只在一瞬間便已經完成 可是此刻的牧塵卻依舊感到了莫大的痛楚。

劇烈的疼痛讓牧塵退出了內視的狀態,可即便如此體內肝臟部位的痛感依舊存在。

“這下子玩脫了。”

水滿則溢,自己應該早點想到這一點,想不到只是超出器官承受界限的極小部分都會引發如此後果。

豆大的汗珠落在地上,牧塵感覺體內像有一團火在由內向外的灼燒,而自己在外面毫無辦法,只能蜷縮著身軀竭力不讓自己喊出聲來。

他可不能讓自家丫頭擔心咯。

“心平氣和,神不走空,靜息寧神,無我無空……”

牧塵心中默唸口訣,想讓自己強行進入內視狀態,只是現在的他精神力難以集中卻是怎麼也無法進入內視。

“該死,我不會就這麼歇菜了吧?”

不知過了多久,或許只是一瞬可是牧塵此刻度秒如年,本就飢寒交迫的牧塵最終還是腦袋一撇昏倒在地。

……

太師府。

蘇九齡的眼前放著一堆的破布,這是程剛的衣物,上面密密麻麻寫滿了血字。

今日傍晚,蘇九齡得知了程剛在牢內暴斃的訊息,而這一訊息也很快就傳到了皇帝的耳朵裡。

皇帝震怒,巡道司司長宋長空被貶為副司長,原副司長丘無機升任巡道司司長,特命宋長空五日之內查出嫌犯死因,如若不然則連降三級。

若是連降三級,便是相當於變成一個普通巡道司兵衛,宋長空連夜審訊巡道司所有牢內看守成員,卻一無所獲。

而現在在這太師府,一個身著巡道司副司長官服的男人正跪坐在蘇九齡的跟前。

“這便是程剛死之前要留給老夫的東西?”

蘇九齡粗略的看了一眼桌上的破布,血跡與汙漬橫流,他斷然不會去觸碰這等汙穢。

“是,大人,根據送食的那個牢吏所說,他應該是有相當重要的情報。”

“也罷,你且幫我看看。”

“是!”

跪坐之人緩緩起身,而後恭敬的拿起桌上的布料,隨後又重新坐回原地開始誦讀布料上的血書。

“鄙人程剛,承蒙大人厚愛,本以草蓆之身浪蕩江湖……”

“停!這都是些什麼?把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都給老夫去掉。”

沒等跪坐之人讀上幾句,蘇九齡便一臉不耐煩的搖手道。

對於蘇九齡來說,這不過就是一個無名小卒罷了,哪裡還值得他聽這些個勞什子東西。

若是程剛知道自己嘔心瀝血的肺腑之言在自己的大人面前卻是棄之如敝履的糟粕之物,心中會是作何感想。

是啊,這世間總是有那麼多的自以為然,有時候,你為某個人傾盡一切的付出或許在他的眼中不過一文不值。

跪坐之人聞聲不再一股腦的朗誦,而是先自己默讀後篩選有用的資訊。

可最終卻發現,這最大的一塊布料上面洋洋灑灑寫了數百字的血書,全都只是程剛的自嗨之語。

隨手將這塊布料丟棄,跪坐之人開始在剩餘的布料中繼續尋找,最後終於是在這眾多布料中找到了那唯一一條記錄著有關牧塵等人的情報。

“應該就是這個了!”

跪坐之人驚喜道,找了這麼多垃圾玩意兒可算是找到有用的了。

“稟大人,某昨日夜尋叛逆,卻見有二人,暗中知曉我等入京之行,嘶!”

唸到這裡,跪坐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他立馬停下了繼續讀下去的念頭,旋即將手中的布料包在手中,再不敢看上面的字一眼。

做完這一切後,跪坐之人這才心有餘悸的看了一眼前方的蘇九齡,只見對方此刻正死死的盯著自己,眼中寒芒閃爍,而在和自己對視了數秒之後,蘇九齡又恢復了淡漠的神態。

“你做的很好,若是再讀下去,老夫可能就留你不得了。”

果不其然!

跪坐之人心中慶幸,各大門派潛行入京之事乃是重密,即便是他接下來即將成為巡道司的司長,這件事情的詳細情報也不是他可以瞭解的,能夠知道各大門派潛行入京,那此人必然是手眼通天的人物,僅僅是自己知道對方的名字,就足以讓蘇九齡為了防止情報洩露而將自己處死。

“這些年,你倒是長進了不少,也不枉老夫給了你這個巡道司司長之位。”

蘇九齡滿意的說道。

原來眼前跪坐之人,正是今日剛被升職為巡道司司長的丘無機,為了這個情報,丘無機甚至都沒來得及去領自己巡道司司長的官服便先潛行到了此地。

“無機能有今日,那可全是太師的照拂,這有些事看得,有些事看不得,無機心中還是有數的。”

聽著丘無機的知趣之言蘇九齡不再回話,他耐著心中的厭棄接過了丘無機手中的這塊布料。

此等重密,唯有自己親自檢視方能安心,至於這程剛,看來也並非是個一無是處的蠢貨,能在臨死之前傳來如此情報,倒也無愧組織的培養。

蘇九齡沒想到竟然有人能發現這各大門派的蹤跡,看來此次行動終究還是有所匆忙了,不過無妨,只要知道這些人是誰,他有的是辦法讓他們在京城悄無聲息的消失。

蘇九齡一邊暗歎自己準備的不充足之處一邊開始閱讀這唯一有價值的一封血書。

“稟大人,某昨日夜尋叛逆,卻見有二人,暗中知曉我等入京之行,某恐其乃不定之數,望大人慎之!此二人現處……你他媽?”

“你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