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漂亮啊，連我這個怪物都覺得美極了。’褚玄錚詭異的眼神掃過他的軀體。
……
顧清瀾詫異睜眼看向身上人似歡愉又似痛楚的臉，‘艹，老子差點就要崩人設了，結果你這……一國之君，總不能是為愛做零吧？’
……
褚玄錚這副病弱的身子沒撐多久就被奪了主動權，一瞬間上下翻轉。
……
“朕真是愛極了你這副為朕痴狂的模樣，特准你在朕身上留下印記……~”
感受到越發猛烈的攻勢，褚玄錚愉悅的笑出聲，在靜謐的夜晚不禁令人汗毛倒立。
……
拉燈。
次日，不到卯時崇德就進來叫褚玄錚早起上朝。
可昨夜實在放縱，清洗時未書玉又幫不上忙，褚玄錚現在累極了，好在他有所補救，那繫帶又轉移到了他身上，否則非得腎虧不可。
褚玄錚體弱不可縱慾，更別說他因故與女子接觸有礙，後宮塞進來的女子全是擺設。
他殺了不少別人安排進來的棋子釘子，嚇不退的只能怪她們命不好，生在罔顧她們性命的家族，可怪不得他，這些人不作妖在宮裡說不定反倒算是安穩度日。
“今日罷朝，就說朕身體不適。”褚玄錚懶洋洋的沙啞聲音從床幔內傳出。
“陛下，您身體不舒服？奴才這就去叫太醫！”崇德顯然是記起秦元帝的身體不好，一時焦急連揣摩上意的能力都喪失了。
崇德尖銳的聲音使得未書玉半睡半醒的撫了撫懷中人的長髮，嘟囔道：“乖，別鬧，再睡會兒。”
“閉嘴，出去。”褚玄錚雙手輕輕捂住未書玉的耳朵，壓著聲音冷聲開口。
崇德趕緊閉嚴嘴巴退了出去，關上門就啪啪打嘴，“今天話怎麼就這麼多呢？”
他侍候主子也是有不少心得的，秦元帝雖常常喜怒不形於色，但一般話越少，越不能惹。
說完他一甩拂塵，下去傳達聖令去了。
屋內本就沒醒的未書玉再次陷入深睡，失去對外界感知的他也看不到褚玄錚沉沉望著他的眼神，純黑的透不出一絲光芒。
未書玉睡到自然醒時，褚玄錚也還在他懷裡，他緩緩睜開眼，因為還沒醒神顯得有些發愣。
撐著頭看他的褚玄錚第一時間發現他的甦醒，“醒了？早膳備好了，再不醒朕就自已去用膳了。”
未書玉這一覺睡得格外沉，此時辰時（飯點）已過了大半，褚玄錚想吃早就去了。
“陛下恕罪！”未書玉半折起身便伏跪在床上請罪，“妾知錯……”
顧鶩和褚擎蒼讓他明白了他的命運被上位者牢牢把控，他們需要他聽話和順從，他、他的母妃、他的妹妹，三人的性命只在他們一念之間。
褚玄錚看著他，面無表情，嗓音卻很柔和，“朕不喜歡你這個樣子。”
‘讓朕好像看到了曾經的自已。’
“妾愚笨，求陛下明示。”未書玉始終不敢抬頭。
“朕初見你時，你把雪霽國的貢品誇的天花亂墜，那副伶牙俐齒的模樣就很討人喜歡。
私下裡不必如此自稱，不想守的規矩就不必守，也不用動不動就跪下磕頭認錯。朕的意思你明白嗎？”
褚玄錚像是想到了那日的情景，哼笑出聲，表情卻皮笑肉不笑，見未書玉有要抬頭的跡象，才收起睥睨漠然的眼神，換了個姿勢。
他手肘放在單立起的膝蓋，撐著半邊臉頰，盛滿笑意的眼眸對上未書玉偷偷抬起的眼。
被抓包的未書玉立馬低頭，“若陛下不治妾不敬之罪，妾才敢如此。”
“哈哈，你呀你，這就開始跟朕討價還價了。朕允了，去用膳。”
“來人，洗漱更衣。”
褚玄錚在這兒，早膳自然是帝王規格，桌子上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餚，褚玄錚走到位置上坐下，未書玉還需站著佈菜，沒有落座。
兩人身後都站著不少宮女太監，算不得私底下，未書玉也就守著宮規扮演好自已的角色。
他胡亂比劃著，企圖表達清楚自已的意思，〈陛下，妾無用，佈菜之事怕是要勞煩崇德公公了。〉
未書玉表情如常，可發亮的眼神早黏在膳食上了，不由自主的頻頻往桌上瞟。
他自以為很隱蔽，但褚玄錚一直盯著他的眼睛，看了個十成十。
“你也坐下用膳吧。”
“崇德，佈菜。”
崇德一一驗毒佈菜，褚玄錚雨露均霑，每樣只動三筷子，吃的慢極了，活像是在吃糠咽菜般難以下嚥。
未書玉這邊就更別提了，顫顫巍巍的提起筷子，卻連片菜葉子都夾不住，舀勺湯也是盛的沒有撒的多。
雖然他這個樣子很悲催，但褚玄錚看他這十不存一的戰果實在想笑。
旁邊的紫英見他實在不便想要上前幫忙，卻被褚玄錚喝止：“朕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崇德，把這些宮女都調走……
以後未美人身邊只留太監伺候。”
褚玄錚頓了一會兒才添上最後一句，說完站起身挪到了未書玉身旁，夾起他碗裡的菜送到他嘴邊。
未書玉擺手，指了指紫英，〈能不能不把她們調走？〉
褚玄錚看不懂他比劃的什麼，只能連蒙帶猜知道些意思，皺眉不悅，卻還是又吩咐道：“留下做粗使宮女，不得近身。”
“先吃飯，一會兒涼了，她們有用膳重要嗎？”褚玄錚又把筷子往前遞了遞，喂到他嘴裡。
“想吃什麼就指給朕看，剛好朕也嚐嚐是什麼美味。”
像小孩子一樣被餵飯本就讓未書玉難以接受，更何況這人還是他實質上的娘子，他的臉上不由浮上紅霞。
就這樣餵給他一口，褚玄錚自已也嘗一口，不知不覺竟吃下去不少，沒了平日裡味同嚼蠟的感覺。
後宮後位空懸，太后身體常年抱恙，也不需要向太后請安，未書玉樂得自在。
褚玄錚用過早膳就回去處理政務了，後宮早就漏的跟篩子一樣，今日罷朝定有不少攝政王黨派的大臣彈劾。
百忙之中褚玄錚還沒忘了給未書玉晉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