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攤貨?真虧你想的出。”司馬琅鄙視的給了範康一個白眼,“你覺得給這戒指取名的人特意用了大陸的名字想提高身價?正相反!是當初給大陸命名的人借用了這戒指的名字。”
範康噝了口涼氣,剛想追問下去,卻被司馬琅打斷:“老夫能出來的時間有限,況且憑你現在的修為還不適合知道那麼多,現在還是言歸正傳。對了,剛才說到哪了?”
範康見司馬琅不想說那麼多,於是提醒道:“前輩剛才說到仇敬輝見晚輩父親時前輩就在戒指之中。”心中卻在暗想早晚會把老傢伙的秘密都挖出來。
司馬琅彷彿看出了範康的心思卻也不揭破,繼續說道:“不錯,當時老夫因為受了重傷肉身被毀,被迫以精神體的形態躲在戒指之中療傷。仇敬輝怕我被仇家抓到,所以送我到徒孫範偉那避避風頭。”
司馬琅反覆稱呼自己為精神體,範康估計這精神體應該和精神力有關,是修為達到一定級別後精神力的高階形態,司馬琅說失去了肉身,看來這精神體還能脫離肉體獨自存活並且還能儲存有獨立的思想。至於精神體能不能發揮出修士本身的實力範康還不能肯定,又不方便直接詢問怕司馬琅誤會自己有什麼企圖,只能忍住好奇心把疑問埋在肚子裡。
範康知道司馬琅和戒指才是關鍵後再結合劉忠說的故事,心中產生了一個想法。於是範康試探的問道:“想必我父親當時覺得還不夠安全,所以才安排了讓義父假死後偷渡的計劃。為了掩飾乾坤戒的存在,特意仿冒了一枚較小的戒指,並乘著我和劉靜定親的機會把真、假戒指混在一起暫時讓義父保管。因為父親熟悉義父的為人,知道他必定不會為了這地攤貨般的戒指而私自貪墨,相信戒指早晚會回到我手中。而只要我與戒指單獨在一起的時候前輩就會出現並告訴我實情,是這樣吧?”
司馬琅像看妖孽一般盯著範康,居然能透過一點蛛絲馬跡就猜到實情的真相,不禁驚歎範康心思縝密心智如妖。點頭道:“你猜的非常接近了。當初仇敬輝被仇人盯著,沒辦法才把乾坤戒託付給他的徒弟範偉,並建議範偉帶著乾坤戒逃跑。但範偉知道身為仇敬輝弟子的身份並不隱秘,遲早會被有心人盯上,所以才安排了那個計劃。不過原本計劃是老夫傷愈後自行帶著乾坤戒離去,並不打算與你相見。”
“那太師祖為何今天又與我相見?”範康已經認可了司馬琅的身份,改口稱其為太祖師。
“原本的計劃是範偉送出你們後再接受仇人的搜查,那時乾坤戒已經不在範偉身邊,範偉相信應該能輕鬆擺脫嫌疑。等事情淡下來後再找你們回來拿回戒指。沒想到敵人來的太快,當時你們才出城範偉就被盯上並指明要抓範偉全家回道盟進行審訊,範偉怕你們跑不掉,為了掩護我只能選擇與追兵糾纏,最後以自爆來個死無對證才能保守住戒指與兩個孩子去向的秘密。”司馬琅也是直到今天才從劉忠口中知道範偉計劃進行的並不完美,結合當時的情形猜測出範偉選擇自爆機甲的緣由。
“今天選擇與你相見,第一是老夫對自己的傷勢判斷錯誤,十二年來還未痊癒,無法脫離戒指太長時間,獨自行動有所不便。第二則是你的天資,讓老夫起了愛才之心。第三也是最關鍵的一點,你與老夫有著共同的敵人。”
範康已經能夠肯定司馬琅的仇人和誣陷範偉賣國的是同一個人,咬牙切齒的問道:“師祖的仇人是道盟使者孔亮?”
“孔亮只是被幕後主使推到前臺的劊子手,我們真正的敵人是道盟盟主。”司馬琅道出幕後主謀後盯著範康,雙目中隱隱露出冷光,一旦後者露出怯意或者找藉口推脫,司馬琅就會考慮動用自己殘存的精神力抹去範康的記憶或者乾脆殺人滅口。一個不能為自己所用而又知道太多秘密的人絕對是個禍患,為了自己的復仇大計,司馬琅絕不允許沒有利用價值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這也是他躲在乾坤戒指中蟄伏了十二年之久都沒讓劉忠知道他的存在的根本原因。
範康已經打定主意這一世要過的轟轟烈烈,體驗一把穿越後的不同人生。範康握有上一世的知識卻沒有用武之地窩囊而貧窮的活了十二年,現在有一個半仙在後面撐腰如果還瞻前顧後怎麼對得起自己。範康的自信心開始膨脹起來,此刻就算沒有血海深仇也會主動挑戰道盟這個龐然大物,但求能有一個豐富多彩的人生。
想到此範康毫不猶豫的表態道:“徒孫定會盡力幫助您報那血海深仇,有什麼吩咐太師祖請儘管提,徒孫一定會全力以赴。”
“好!老夫果然沒有看錯人。”司馬琅欣慰的笑了,身上的殺氣瞬間飄散的無影無蹤,滿意的看著範康。結果越看越順眼,心中一動問道:“老夫願收你做關門弟子,你可願意?”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司馬琅收徒的口風剛一露出,範康立刻翻身下床一骨碌跪在地上就開始磕頭行禮,似乎怕慢了一拍老傢伙會後悔一樣。
司馬琅飄在範康面前坦然接受了他的拜師大禮,直到範康三跪九叩後才示意範康起身,隨後笑吟吟的道:“為師今天先送你一份見面禮,助你把修為提升到人級後期。”說完舉起右手摸向乾坤戒,只見通體銀光的乾坤戒表面閃過一層藍色光芒,光芒過後一個蒲團憑空出現在範康床上。
“人級修士修煉不需要功法,只需使大腦開發出更多的使用率就能提升修為。你現在修為是人級中期巔峰、大腦使用率已經達到百分之六十,現在為師助你突破桎梏。”說完司馬琅示意範康坐到蒲團上。
範康依言把蒲團放在地上並盤膝坐了上去。“閉眼、冥想,之後識海會有刺痛,盡最大努力忍耐,記住別抵抗。”待範康進入冥想狀態後司馬琅用精神力溝通了蒲團,蒲團底下發出了一陣青綠色的光芒。
隨著綠光的升起,冥想中的範康感覺到一股能量正在識海上方匯聚,就好像前面司馬琅用精神力攻擊自己一樣。不過這次形成的不是錘子而是一根飛針。牢記不能抵抗的範康只能抱元守一靜靜的等待飛針的落下。
大約半盞茶的時間飛針終於落下扎入識海中央,劇烈的刺痛程度是劉靜紮在範康手上那針的百倍,儘管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範康還是疼的直冒冷汗。半盞茶過後疼痛感慢慢過去,範康興奮的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識海,然而發現識海並沒有擴大。正在奇怪的範康突然感受到識海上方能量再次開始湧動,慢慢的又形成了一根飛針。範康哀嚎一聲,才知道試煉還沒結束。
隨著第二根針的落下,範康又體驗了一把被針扎的刺激而且因為兩根針引起了共鳴,所以是雙倍的刺激。第二針的刺激結束後,範康悲劇的發現識海還是沒有擴大,範康絕望的看著識海上方形成的第三根針,雙眼不禁流下了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