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厚照眯著眼上前。
他用右腳蹭開了那物體周圍的土。
“這是……”
阿芒大叫。
“白骨!”
沒錯,就在這個裡入口不遠處,居然埋藏著一根白骨。
諸葛正我連忙上前將白骨用劍刨出。
這是手掌的骨頭,零零碎碎。
在白骨旁邊,有一處碎布。
碎布之上,印著清晰的兩個字。
匠心。
朱厚照和諸葛正我同時看向這僅存的一點資訊。
阿芒也湊過頭。
突然,他瞳孔放大。
“這是,我門服飾!”
此話一出,朱厚照和諸葛正我同時扭頭盯著阿芒。
“你門弟子?你確定?”
朱厚照發問。
和阿芒一個門派的,那能是誰?
神匠一門!
此時的朱厚照內心比誰都要焦急。
若是這東西是神匠的衣物,那麼他此行將一絲收貨沒有。
“確定。”
阿芒內心的恐懼還沒有緩過來。
他的話再一次讓朱厚照的情緒一繃。
朱厚照嚥了一口吐沫,深吸一口氣。
“是你老師嗎?”
朱厚照此時很緊張,他生怕阿芒說是。
“不是。”
阿芒說的果斷。
朱厚照聽到回答,懸著的心也落了下來。
神匠對他來說重要性極強,他可不想發現神匠的屍體。
“這是我門弟子的衣服,應該是我兩個師兄之一……”
阿芒心理素質不錯,瞬間接受了這個結果。
其實他也早就猜到了。
畢竟從他師傅失蹤後,他的兩個師兄也陸續失聯。
看到師兄的屍骨後,他表現的也沒有那麼詫異。
倒是朱厚照的表現讓他覺得奇怪。
“你們究竟是誰?似乎很在意我的師門。”
從朱厚照和諸葛正我所表現的姿態來看。
阿芒覺得是友方。
“我們也得知了師傅的失蹤,正是為了找到你師父而來。”
諸葛正我拉下了那蒙臉黑布。
朱厚照也同樣如此。
阿芒看到兩者面容,顯得十分疑惑。
他很確定,在他的記憶中,並沒有這兩個人。
“我叫趙厚。這是我的家人,趙一。”
朱厚照主動介紹。
“趙一,不會還有趙二,趙三,趙四吧,這名字怎麼聽都感覺是假名啊。”
朱厚照愣了一下。
隨即解釋。
“沒,就只有趙一。”
阿芒打量了一番朱厚照和諸葛正我。
“你們是什麼人,居然會有這柄寶劍。”
阿芒相信了朱厚照所說的姓名。
但對於諸葛正我的‘蜃’疑惑大大。
這把寶劍在阿芒看來,價值幾乎是無法估量。
“我們是商人,買下這東西也很正常吧。”
朱厚照此次出來,本來就是用的商人身份,以此來騙阿芒也算是說得過去。
阿芒思索一番後,還是選擇相信朱厚照。
朱厚照和諸葛正我是來救阿芒的,即便是騙他,他也沒什麼可抱怨的。
“那行吧。”
見阿芒相信,朱厚照也是十分高興。
“我的師傅,已經失蹤十三日了,後來我的兩個師兄也陸續失蹤。
我一直在暗中調查這件事,但一點頭緒都沒有。
後來,
一個叫梅川庫子的工匠師找到我,說他有我師傅的下落。
他讓我和他比一場,若是我贏了他就會告訴我。
我當時答應了他。
我以為他只是一個普通的工匠人,沒想到……”
阿芒深吸一口氣。
“比試時,我才發現這個人的實力有多麼恐怖。
他剛剛動手,我就看出我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手法竟已經和師傅是一樣的了。
我當時就斷定,此人當今世上,想要用工匠手藝擊敗他,只能我的師傅親自出馬。
就在我快落敗時,幾個捕快帶走了我。
當時我並不明白我犯了什麼罪。
直到被押上公堂,那時,我才知道是懷疑我殺了我的師兄。
他們對我用了私刑,為了避免受到折磨,我假裝十分痛苦。
他們並不知道我是一個會武功的,他們的鞭子對我傷害並沒有多大。”
阿芒抖抖身子,活動了一下。
他看上去渾身是傷,但卻是生龍活虎。
這一點,諸葛正我和朱厚照也早已經看出來了,但兩人都沒說。
“後來,你們就來救我了。”
兩人將阿芒所說的情況聽完,似乎並沒有發現什麼重要的資訊。
這時,諸葛正我從包裡拿出那個盒子。
“芒星盒!”
盒子剛剛拿出來,阿芒就認出了它。
阿芒顯得異常震驚。
“你們是在哪裡找到它的?”
阿芒十分激動。
他急忙上前從諸葛正我手裡拿過盒子。
隨即他開啟盒子。
但很遺憾。
盒子裡什麼東西都沒有。
“你們快說啊,你們究竟從哪裡找到這個盒子的。”
朱厚照和諸葛正我對視一眼。
諸葛正我將發生的事情盡數告知了阿芒。
阿芒顯得很激動。
“我見到師傅最後一面時,他就是抱著這個盒子離開。”
阿芒回憶湧上心頭。
那一夜他記得很清楚。
在神匠的家中,那一夜雨很大。
他的老師,正披著蓑衣,一隻手拿著這個小盒子。
另一隻手拿著一個錘頭。
“師父,這麼大雨,你是要去哪?”
阿芒此時正來到神匠家中,想要求學。
神匠抖擻了一下身子。
“我有點事,要出去一趟。”
神匠說罷,也沒有等阿芒繼續詢問,急匆匆就離開了。
阿芒看著神匠離開的地方,有些疑惑。
最後,他獨自回去了。
自那起,他再也沒有見到過自己的老師。
將一切講述給朱厚照兩人。
兩人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按阿芒的說法,神匠就是失蹤在了那個破屋。
似乎還是神匠主動前往,這說明是有人約了他。
現場沒有留下神匠死去的證據,因此神匠很有可能是被人帶走了。
而帶走他的,就是神匠認識的人。
這樣一看,那麼就可以判斷神匠並不是遭遇了殺手。
而是被身邊的人所害。
“阿芒,你知道你的老師和什麼人有仇嗎?”
諸葛正我詢問道。
阿芒立刻回答。
“我沒有聽說過老師和什麼人有仇。
我印象裡,老師一直德高望重,是南河壩的偶像。
他從來沒有和人發生過爭執,至少在我成為他徒弟之後,我從來沒有看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