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影聞言俏臉緋紅,不可置信的看著夜繁,迅速挪開目光,“少主身份尊貴,魅影不敢奢望!”
“什麼尊貴,我才是身份最低賤的人。”
夜繁眼神中滿是滄桑,隨即那抹黯然便瞬間消逝,用那清澈的眸子望著魅影,深情開口:
“魅影姐,真愛是不會被任何現實存在阻隔的,只要你願意在心裡為我留下一片淨土,我就會翻山越嶺奔向你!”
夜繁這番話搭配上他那自父母遺傳來的俊美容貌,對於女人的殺傷力是不可估量的。
而最令魅影難以抗拒的便是夜繁他那雙眸子,清澈如寶石一般,仿若初生嬰兒般通透。
俊美中又夾雜著幾分孩童般的稚氣,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魅影被夜繁的話撩得不敢抬頭,將腦袋藏到胸前不敢直視他。
正當夜繁準備伸手抓向魅影玉手的時候,一道身影伴隨著一股清香乍然出現,夜繁直接倒飛出去。
一個身形高挑的絕美女子浮現,女孩嫌棄地看了夜繁一眼,隨即來到魅影身邊。
女孩一雙絕美的眸子彎成了月牙,笑眯眯的看著魅影,伸手握住魅影的小手。
“魅影姐,那傢伙就是一個好色之徒,你別上他當了。”
“魅影見過…”
“魅影姐,你又來了!”
魅影話還沒說出口便被夜憐夢直接打斷。
“魅影姐,你就叫我憐夢就好,不然就太生分了。”
魅影連連搖頭,“您是公主,我那樣太失禮了!”
這時白芷汀款款走來,笑眯眯地迎向正暴怒的夜繁,“梵兒。”
夜繁臉上的怒容瞬間收斂,氣息變得溫柔,宛如沒有攻擊性的孩童一般。
“梵兒,你父親呢?你們怎麼沒有一起回來?”
“父親他比我先離開,我也不知道他去哪裡了。”
白芷汀為夜繁理了理衣領,眼神中滿是寵溺。
“這麼大個人了,還這麼孩子氣,以後還怎麼成親討老婆?”
聽到白芷汀的話,夜繁臉上竟露出幾分羞澀,卻引來了夜憐夢的鄙夷的目光。
“等你們回去之後,梵兒你就不要那麼累了,再大的事也都有爹孃頂著。”
不同於葉臨驍的冷靜態度,白芷汀將她的溫柔絲毫不加吝嗇的給予給了自已的孩子。
夜繁重重地點了點頭,“我記住了,娘,您也不要將心事藏在心裡,一定要和我…和父親說。”
白芷汀聽到這話臉上滿是疑惑,不明白夜繁這話的意思。
白芷汀點了點頭,臉上帶著溫柔笑意,“我對你們父親不會有任何隱瞞的,你們放心。”
白芷汀摸著夜繁的頭,看著比自已還高出不少的兒子,白芷汀越看越覺得滿意。
夜繁長得太像她了,如果穿上女人裙裝,說他是女孩也沒人能夠分辨的出來。
夜繁並沒有感覺到不自在,雖然自已這個年紀還被當成孩子一樣對待,但是這令他感覺分外溫暖。
在自已父母面前還裝成熟,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情,他就只想當個依賴在父母身邊的小孩。
“見過女帝陛下!”
待母子二人不再言語之後,魅影這才敢開口向白芷汀請安。
“魅影,你怎麼變得這樣客套了?你有什麼心事嗎?”
白芷汀很疑惑,不知何時魅影突然就變得拘謹了許多,好像就是在她陪葉臨驍回來那次之後。
過去的魅影對她也很尊敬,但並沒有太過疏離的畏懼,現在的魅影雖然表面上沒什麼變化,但她總感覺魅影更加沉默寡言了。
“屬下沒有什麼心事。”
夜憐夢一直觀察著魅影的狀態,沒有開口。
“魅影,你知道我最討厭被騙的,你不要瞞我!”
白芷汀面帶不滿地看著魅影,她不想魅影有事情瞞著她。
這可把魅影嚇得幾乎就要跪下了,還沒等她有動作就被夜憐夢給攔住了。
“魅影姐,我大概猜到原因了。”
白芷汀滿臉無奈,“魅影,你和我之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夜繁一臉痴呆地看著三個女人,“這一切到底是什麼意思?”
“孃親,想要了解其中原委,你或許還得問問不在場的那位!”
夜繁插話道,“不在場的?你是說…”
“老登…”
剛站起來沒多久的夜繁再次被一腳踹飛,只見葉臨驍正滿臉黑線的站在方才夜繁站立的地方。
無錯書吧“你再叫我老登,我就打斷你的腿!”
“嘭!”
“啊!”
葉臨驍頭頂也捱了結結實實的一個暴慄,葉臨驍捂著腦袋蹲到一旁。
“你幹什麼?怎麼老動手打孩子?”
葉臨驍咬著牙看向白芷汀,“白芷汀,你…”
白芷汀不甘示弱地望著葉臨驍,“怎麼樣?你還想打回來不成?”
看到白芷汀有再次出手的意思,葉臨驍只是冷哼了一聲。
“我先給你記著!有你償還的時候!”
而夜繁此時卻已經站起了身子,整理好衣衫來到白芷汀身邊,臉上帶著莫名笑意。
然後滿臉委屈的來到白芷汀身邊,“沒事的娘,我身子骨結實,父親如果願意,可以隨便打我的!”
“為人子女者,當尊父母之命,無論生死全部由父母定奪,我心甘情願!”
夜繁滿臉的坦然無畏,浮誇的表演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在演戲,唯獨白芷汀被感動的稀里嘩啦。
白芷汀一雙美眸中隱約泛起水光,將夜繁拉到自已身邊,“說什麼胡話呢?孃親永遠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到你們!”
“你看看你把梵兒都給蹂躪成什麼樣子了?”
白芷汀雖然在恢復陽神之後變得理性了很多,但受陰神影響下她的性格依舊如故。
她很容易相信他人,而對於自已認定的親人更是不會有絲毫懷疑。
看到夜繁的表演,她很自然的便相信了夜繁是被葉臨驍打壞了腦袋才會這樣。
於是白芷汀心裡暗下決定,以後絕對不能讓葉臨驍管孩子。
看到夜繁這麼輕易便將蠢萌的白芷汀忽悠到自已陣營了,葉臨驍非常無奈。
他不可能對眼前母子真的做些什麼,而自已剛才的確是動手了,自已已經不佔理了。
葉臨驍無語的看向一旁的夜憐夢,夜憐夢迴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