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順意。”
袁野抱著她,趁著沒有人注意,往後門的馬車走去。“好喝麼?”
沈平安咂吧了嘴“好喝呀。”
袁野的臉黑了黑。
他趕緊上了馬車,林沛在前面駕車,他將沈平安的頭靠在自已的肩上,儘可能讓她舒服一點。
“袁順意.........你以前都是揹我的,怎麼剛才沒有揹我........”
“你若想,那我下次揹你。”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
“袁順意.........你若是要給我尋夫婿,那我要找一個比你武功好,比你體貼顧人,但是要比你少一些心事,比你少........少一些皺眉的。”懷中的人閉著眼,斷斷續續的說著夢話。
“好。”他溫聲答應。
她就該要天上的星星。
“那要什麼時候啊?”
“不急。”他下意識的說。
等到了沈平安的院子時,已經入了夜。周圍靜悄悄的,街上漸漸少了行人。
袁順意抱著沈平安,腳下輕盈的穿過院子,把她放在床上,落在床上的一瞬間,她忽然勾著他的脖子不鬆手了。
他一愣,她還是閉著眼的,睡夢中的模樣要比平時更加溫柔。因為喝了酒,臉上沾染著淡淡的紅暈,舒服的呼吸吹在他的鼻子上,還有沒有褪下的酒氣。
可愛至極。
撩人的夜風進來,有人的心被撥弄著越來越快。
她的嘴角還有亮晶晶的酒漬,粉紅色的小舌頭在睡夢中極快的舔了舔,露出了滿足的笑意。
那是什麼味道的?袁野忽然也想嚐嚐。
他一隻手撩開她臉上的髮絲,一隻手抓住她的手心,俯身輕輕的吻了下去。
很甜。
他忍不住,多嚐了一點。
小舌頭也是甜的。
眼看著自已的氣息越來越亂,清涼的夜風吹進來。袁野停下嘴裡的動作,他驚愕的起身,看著床上的沈平安,瞬間覺得自已魔怔了。
是真的魔怔了。他平復自已的心情,重新將她的被子掖好。感覺自已就像一隻偷腥的老鼠
林沛打好水來的時候,看見袁野正站在院子裡。“喊何四娘來吧。”他說。
柳枝亂七八糟的飛舞,今晚不眠的人又多了一個。
秋風瑟瑟。
沈平安一醒過來,感覺腦袋頭疼愈烈,昨夜的事情就像失憶了一般,只記得是袁順意背自已回來的,最後是婉娘給自已擦著身子。
看外面的天光,已經是日上三竿,她換好衣裳,坐到銅鏡面前,發現自已的嘴巴腫了,就像被什麼給咬過一樣。
秋日竟還有蚊蟲?
不疑有他,沈平安走到院子裡伸著懶腰,今日天光正好,讓人心情明媚。
忽然,有人在外面叩門,聲音急促,沈平安心頭浮起一絲不悅,她正要去開,只見幾個護城司的人闖了進來,帶頭的人是潘長青。
“喲.........”沈平安想要問好,被人打斷。
“沈氏,昨夜驛站中陛下親傳術士被你謀害,我等奉命將你捉回,你可認罪!”潘長青滿臉的嚴肅。
沈平安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我為何要認罪?”
“還不承認!我們的人在現場發現了你的玉佩!更是有人看見你從朝陽樓出來後,就是走驛站的那條路回的家!”說著,他將一塊紅色的翡翠玉佩舉起,彷彿要將沈平安就地正法一樣。
她下意識的往腰間摸了摸,發現原本懸在那兒的玉佩沒有了蹤影。依稀明白這是個什麼事情。
“這就認定是我了?偷了我的玉佩,又說親眼看見我走哪條道回家,就差看見我殺人了。我連被害的人是誰都不知曉,青天白日,荒謬至極。”
“將她押下去!”
“就憑你們?”一群護城司的走狗。
還不等沈平安動手,只見一道黑影閃過,林沛擋在她的身前,以一敵多不是問題。
“我大約明白護城司為何不受重用了,有你們這一群聽風就是雨的屬下,又有那麼一個見風使舵的副首領,不被人踩死就不錯了。”沈平安說“你們大早上來擾我清淨,我是真的不大高興的。還真的以為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說著,她捏著袖中的匕首,與潘長青的長刀擦出長長的火花,她的手腕翻出一個劍花,在他的小臂上,胸前割開一個口子,外面的衣服脫開半截,胸前的東西被拿走。
潘長青來不及阻擋,甚至看不清她是怎麼行動的。
沈平安拿到自已的玉佩,吹了吹上面的灰,一腳把潘長青踢出了院子。
“沒有證據的事,也想來汙衊我。”她揚聲道“除非你能打得過我,不然想將我以莫須有的名義下獄,門都沒有。”
潘長青捂著胸口。他盯著院子,“圍住!把這裡給我圍住!”
“隨便你們。”沈平安擺了擺手,她想出去還有誰能阻擋?
“少主,看來劉全安是撕破臉了。”
沈平安擦著匕首上的血跡。“撕破便撕破,難道我還怕他不成?·”
“只要皇帝沒有下令,我依舊還是護城司的般都虞侯。今日圍剿不了我,以後見面尷尬的還是他們。”
劉全安存了心要把她圍死在這個院子裡,陸陸續續的又派了一部分人來。
皇宮,皇帝正在不耐煩的批閱奏摺。
舍利走進來,在旁邊小聲道。“陛下,沈虞侯的院子被人圍了。”
“哦?”皇帝頓了頓,“是為著林氏的事?”
“不錯,沈虞侯怕是得罪了劉副指揮。”
皇帝朗笑幾聲,“你去替朕傳一道聖旨...........”
沈平安百無聊賴的掀開廚房的鍋。“哎呀,沒有吃的了。”
“屬下出去給少主買菜。”
“誒誒,我親自去。”沈平安揮了揮手。
潘長青一把椅子坐在院子正門口,發現門從裡面被開啟,他下意識的彈起來,以為是沈平安想開了,結果被她打傷了一片人,逍遙離去。
他招呼起人追,追了人家四五條街,發現人家買了個菜便回來了,又打傷了一片人,自已毫髮未傷。
護城司這點實力,還趕不上天水閣的一半。
“你們想圍死我,方才你們也看見了,你們是圍不死我的。還不如各回各家,費這個牛勁幹嘛。”沈平安算是“苦口婆心”的勸。
潘長青在門外氣得青筋暴起,“既然如此,就休怪我等不顧同僚之情。”一排弩箭搭在牆面上,沈平安瞥了一眼,連忙走回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