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意外,甄堯遇上了呂布的斥候。
但那些人,並沒有想殺他。
而是抓起他,把他帶到了呂布的面前。
呂布正忙於趕路,也沒工夫搭理這個路上撿來的俘虜。
一口氣,行軍至宛城之下。
張繡大開城門,把呂布大軍迎入宛城。
突然,看到被呂布俘虜的甄堯,傻眼了!
他們之間,可是密謀了好多東西。
這些事,一旦被甄堯捅給呂布,那可就糟了!
一時間,張繡心亂如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好在呂布,對這些異狀,毫無察覺。
反倒對張繡的熱情迎接,感到心滿意足。
“張將軍,當初我跟你叔叔,也曾並肩作戰,揚威虎牢關!”
“今日一見故人之侄,心中非常高興啊!”
呂布這是無視了兩人之間師兄弟的名分,直接以長輩自居了。
倒也不算太離譜。
畢竟呂布的官職和爵位,都比張繡高。
當初在董卓手下時,即便是張濟,地位也大大不如呂布。何況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張繡!
張繡尷尬的笑笑。
此刻的張繡,一直在擔心,甄堯會把他招供出來的事,壓根就沒心思琢磨別的。
對呂布的無禮,根本就沒注意到。
“溫侯來了,宛城就無憂了。”
“我特意設宴,為溫侯接風洗塵!溫侯可一定要嘗一嘗,我們宛城的羊肉!”
張繡現在,一門心思就是想把呂布灌醉了。
這樣至少可以拖延一下,讓他沒有時間去審甄堯。
呂布一聽到有宴席,心中非常高興,直誇張繡懂事。
一行人,高高興興去喝酒吃肉。
甄堯這邊,也提心吊膽的,生怕自己小命不保。看見張繡的時候,一直在給張繡使眼色,讓他想辦法救自己。
可是張繡根本就不敢看他,最後還帶著呂布吃喝去了。
這下甄堯更擔心了。
他怕張繡反悔,把之前商量好的事,全都不作數了。
那樣的話,他就更沒救了!
不行!
必須想辦法自救!
甄堯是甄家的獨苗了,一直都信奉一條,就是把自己的性命,放在第一位。
管別人死不死的,自己不能有事,否則甄家可就絕後了!
他是劉楓的人,早先就跟呂布見過,呂布一定認得他。
隱瞞身份,是不可能的。
眼下,唯一的活路,就是出賣一點情報,讓呂布感覺到他還有價值。
一念及此,甄堯就大喊起來。
“我要見溫侯,我有貂蟬訊息!”
“帶我去見溫侯……”
無錯書吧還別說,這麼一喊,還挺管用。
立刻就有人過來,押著甄堯,去見呂布。
……
張繡這一次設宴,十分用心。
不僅酒宴豐盛,甚至還叫出了自己的老婆孩子,還有嬸嬸鄒氏做陪。
叫家人作陪,這是通家之好的意思。以他們師兄弟的名分而言,這樣做也很正常。
主要還是為了更多的爭取到呂布的信任。
呂布自從敗給劉楓之後,一直都過得很憋屈。
現在突然被人如此重視,多少也有點膨脹。
內心止不住地興奮。
剛剛坐下。
一眼瞄見張繡的嬸子,特別美貌,又有一種少婦風韻。忍不住就多看了兩眼。
恰在此時,鄒氏也將目光投過來。
見呂布生得英偉高大,一身灰常裝逼的金甲,眼裡也是泛起漣漣異彩。
目光只這麼一碰,雙方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欣賞,心就怦怦動了起來。
恰在此時。
呂布手下來到面前報告,說甄堯有關於貂蟬的訊息要說。
呂布至今,對貂蟬還是念念不忘。
一聽這話,就立刻讓甄堯上來。
甄堯一進來,張繡立馬緊張了起來。
他不知道,甄堯這是要幹什麼?
明明呂布都沒有去審他,他卻要自己主動送上來。難不成,是想當場揭露自己?
張繡心裡害怕得不行,滿腦子都是不能讓甄堯開口的念頭。
當即對手下大將胡車兒,使了個眼色,讓他上去表演,伺機殺掉甄堯!
胡車兒是個胡人,一身蠻力,上去就表演起了舞大斧。
甄堯進來的時候,見到胡車兒正在耍一杆大斧,虎虎生風。
心裡害怕誤傷,就乾脆跑到呂布的身邊,挨著呂布坐了下來。
一邊給呂布主動倒酒,一邊跟呂布拉關係。
“溫侯別來無恙啊?”
“你不知道,自從溫侯離開以後,貂蟬每日以淚洗面,巴不得能早日再見溫侯一面!”
甄堯滿嘴胡咧咧,卻成功地挑動了呂布的感情。
呂布一聽,貂蟬對自己如此深情,不由得心中感動。
立刻抓起甄堯的手,問道。
“我也日日思念貂蟬。你可有辦法,把貂蟬給我帶回來?”
甄堯又一次,成功的發揮了他舔狗的特長。
僅用幾句話,就抓住了呂布的痛點。
心裡有底的甄堯,打算發揮自己舌綻蓮花的特長,一舉擺平呂布。
這時。
中間舞大斧的胡車兒,有點受不住了。
大斧非常沉重,他舞了這一會兒,已經開始喘粗氣了。
可還是沒有找到,誅殺甄堯的機會。
主要是,那傢伙離呂布太近了,實在是不方便下手。
無奈的胡車兒,都不知道該咋辦了。
眼睛不自覺地瞟向張繡,想要得到下一步的指示。
這麼一走神,大斧頓時就掄偏了。
咣噹一聲,砸在大廳的立柱上!
只這一斧頭,立柱就被砍斷,上半連同一大片屋頂,都有些搖搖欲墜。
房子要垮!
突遭此變,所有人的急匆匆的往外跑,生怕慢一步,就要被埋在房子裡。
偏在這時,鄒氏腳一崴,咕嚕嚕地在地上滾了兩圈,滾到了呂布腳邊。
房頂上已經有屋瓦,啪啪往下掉。
鄒氏害怕地雙手遮臉。
呂布一抄手,就將鄒氏抱在懷裡,衝了出去。
出來之後,那片搖搖欲墜的屋頂,終於墜落下來。
房子沒有垮,就只是掉下一片屋頂。
但準備好的酒肉,都不能吃了。
這宴會,搞得十分狼狽。
張繡上前去向呂布道歉。
突然發現,呂布正緊緊抱著他的嬸子,手還不老實的在腰間撩撥。
張繡瞳孔一縮,怒從心頭起!
心道,好你個呂布,我好吃好喝地招待你,你卻侮辱我嬸孃!
是可忍,孰不可忍?
賈詡在旁,一直注意著張繡的動靜,看到他發怒,忙上前悄悄扯住了張繡的手臂。
硬是讓張繡,把滿肚子的怒火,強行壓制下來。
呂布絲毫不覺得尷尬。
如果是平時,宴席毀了,他一定生氣,說不定就要當場砍了胡車兒。
但是現在,美人在懷,他還哪有工夫發怒?
心裡甚至還有點感激胡車兒,要不是他一斧頭砍斷立柱,此等美人要怎麼才能入懷?
“夫人受傷了嗎?”
鄒氏倒在呂布強有力的懷裡,一時也有些心潮澎湃。
感激有些無地自容,只能用一種羞答答的表情來掩飾。
“別處還好,就是腳有些痛,怕是傷了筋骨。”
呂布一見鄒氏這種欲拒還迎,羞答答的表情,哪裡還忍得住?
腦子轟的一熱,什麼都不顧了。
“那我帶夫人回房,好好檢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