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抽取血樣又過了兩天,基地上下一片寧靜,沒出什麼大的風浪。
安弦小朋友也在基地裡混的如魚得水,憑著一身稀有的治癒系異能,不到兩個月便將基地人的心俘獲了個七七八八。
而女主孟雪瑩的名字,也彷彿漸漸從人們的腦海裡消失,沒有人再主動提起過。
果然,不管是什麼角色,一旦沒有了戲份,便會如同路人甲一樣,徹底銷聲匿跡。
炎蒼朮最近過的也不太好,出任務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那些喪屍淨追著他跑。
寧願被他用火燒,也非要拼命衝上來咬他兩口,搞的他是什麼唐僧肉一樣。
但他到底也不是在基地裡吃穿不愁,哪怕在外面萬分兇險,也得硬著頭皮出任務。
偶爾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會忍不住抬頭看看月亮,滿臉惆悵頹然:“雪瑩,你在哪?”
而他心心念唸的孟雪瑩也不見得好過。
她這幾天被折磨的精神崩潰,每天都要經歷一下死亡版的速度與激情。
她都不禁在心裡懷疑沈秋泠是個變態。
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折磨人的法子?
這幾天她是連眼睛都不敢閉,生怕下一秒就被拉去火葬場焚燒了。
雖然,現在的日子比死了還難受。
但她仍舊不死心,現在的她依舊抱著自已會是最後贏家的渺小希望。
也就是這點希望,支撐著她一直撐到現在。
不然她早就自殺了。
沈秋泠都不得不感嘆:女主不愧是女主,這等不服輸的毅力,求生的意志,是個人見了都要流淚。
系統每天都在提醒她進度。
沈秋泠聽著,都感覺它比自已更加迫不及待讓女主死。
搞的她不得不陰謀論的想道:難不成系統其實是女主黑粉?
不過算算時間,吳百川估計也研究的差不多了吧?
沈秋泠轉過頭,看向窗外,臉上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不是想研究嗎?
這次她讓他一口氣研究個夠。
·
護法一睜開眼就發覺到了不對。
手上噼裡啪啦傳來一陣鎖鏈聲,它掙扎了下,發現自已雙手雙腳都被拷在鐵床上。
陰冷昏暗的房間突然亮起光,一個膚色慘白的男人身穿白大褂,手上套著手術專用手套,朝著它緩緩走過來。
護法一皺著眉看向他。
這個人類是怎樣?
神金病啊!
“放我出去!不然本……我要你好看!”它憤怒地放狠話。
吳百川自然不會怕一個小孩的威脅,慢條斯理走到推車旁,細細挑選著解剖工具。
從沈秋泠的血液中,他沒有發現到什麼,這暫且存疑,還有待觀察。
但是,從這個小孩的血樣裡,他倒是發現到了一點不同尋常的東西。
不過具體的,還需要仔細研究後才能知道。
“快放開我,不然我殺了你!”
護法一還從來沒有被這麼屈辱地銬在床上過,簡直就像囚犯一樣。
吳百川卻連眼皮都沒抬一下,眼神專注地調配起手中的試劑。
直到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咔嚓斷裂聲。
他這才有了反應,蹙著眉轉過頭看去。
卻發現小孩不知道什麼時候掙脫了手腳上的鐵銬,從鐵床上蹦了下來。
而地上散落著一地的鐵鏈殘渣。
他眸子微微一凝,素來不動如山的臉上有了些許皸裂。
“我說了,你要是不放了本大人,本大人一定會殺了你!”
護法一覺得自已向來說到做到,衝過去就掄起拳頭給了吳百川一下。
頓時將人打倒在地,慘白的臉上流出血。
軍師說的果然沒錯,這些天可能會有人偷偷擄它去做研究。
但軍師也說了,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他們不敢輕舉妄動,絕對不會明目張膽擄人,所以殺人滅口是最好的辦法。
只要知道它秘密的人都死了,它身份的秘密就保住了。
此刻看著眼前的人類,護法一不由再度感嘆起來:軍師果然神機妙算。
有它和軍師在,何愁不能在江城基地一展拳腳?
吳百川沒想到一個被記錄為普通人的小孩竟然有如此怪力,不由擦了擦臉上的血,緩緩撐著身子站起來。
“你究竟是什麼人?”
就在他話問出的下一刻,又一拳頭掄了過來。
吳百川還沒來得及聽到答案,就被砸暈了過去。
護法一哼了一聲,心想:果然,軍師說的沒錯,這人果然發現了自已的身份。
不過,他可不能在這裡死了。
軍師說過,這個人在基地很重要,要是發現他死了,一定會地毯式搜尋,引起軒然大波。
所以得拉到外面去埋了。
但是它沒辦法出基地,想了想,還是把人扛了起來,直接帶到了沈秋泠的房間。
“軍師,這個人果然如你所料,知道了我們的身份,接下來怎麼辦?要不我現在吃掉他吧。”
把皮肉都吃了,骨頭拿去餵狗,妥妥的毀屍滅跡。
薩摩耶:狗??
說的是它嗎?
沈秋泠看著眼前不省人事的吳百川,笑了笑,轉身去拿了繩子。
“軍師,你這是幹什麼?”
“先把人綁起來,才不容易跑。”
沈秋泠拉了拉手裡的繩子,解釋道。
護法一一臉恍然大悟:“我來。”
它興致勃勃,很想自已動手,沈秋泠也就走開了,方便它施展。
最後歪歪扭扭地繫了個結,還沒徹底綁好,繩子就鬆了。
護法一的臉頓時就垮了下去:“軍師,還是你來吧。”
沈秋泠也嘲笑它,走上前熟練地將人綁的嚴嚴實實。
“軍師,你為何如此熟練?”
“綁的多了,自然就熟練了。”
護法一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所以,熟能生巧。
以後它也要多找幾個人練習練習。
“好了。”
“軍師,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當然是把人拖出去埋了。”沈秋泠笑了笑,“不過……”
“不過什麼?”
“在那之前,他得要先變成個死人。”
沈秋泠拿出匕首,一連往吳百川心口紮了數十道,又往右心房連扎數十次,眼睛都沒眨一下。
“好了,人應該已經死了,我們走吧。”
她慢悠悠擦乾淨匕首,丟到一旁,淡淡開口:“去埋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