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後,男主算是徹底恨上沈秋泠了,但他偏偏又拿她沒辦法,每次看見她的時候都恨不得把她吃了。
對此,沈秋泠只是無所謂地笑笑。
她沒有男主那麼多的顧慮,每次看到他那樣的表情,她就覺得手癢,直接一巴掌扇過去。
然後在男主憤怒的目光下又施施然躲開他的手,慢悠悠地離去。
可謂是囂張至極。
當然,打男主的時候她也沒避著誰,沒多久基地就傳遍了她跟男主的恩怨糾葛,甚至把之前她喜歡過男主的事情給翻了出來。
“要我說,這沈秋泠就是因愛生恨,越是得不到的越想毀掉,所以才會如此針對炎大哥。”
“哦,是嗎?”
正在跟眾人說自已推測的某人聽到身後傳來幽幽的一道女聲,下意識點頭應和:“這基地上下誰不知道沈秋泠喜歡炎大哥啊,依她嬌蠻霸道的性子,肯定是不喜歡有人反抗忤逆她!”
“要我說,這女人啊,就是要溫柔乖順點的才好,不然哪個男人會喜歡?”
他說的頭頭是道,就連自已都覺得甚有道理,結果沒看到眾人點頭贊同的表情,反而看見他們在朝自已擠眉弄眼。
他有些不明所以地摸了摸頭,這些人是眼睛抽搐了嗎?怎麼眨來眨去的?
但隨即,他察覺到不對,脖子後面傳來一股涼意。
剛剛這些人都沒開口說話,那跟他搭話的人是……
他嚥了咽口水,僵硬地轉過腦袋,結果剛好對上女人笑意盈盈的眼眸。
“有一點你說漏了,我這個人啊,瑕眥必報,最討厭有人在背後嚼我舌根。那麼,你覺得,依我這嬌蠻霸道的性子,我應該對你做點什麼呢?”
說著,她慢悠悠從上至下掃視他一眼。
“是割了舌頭,剁了手,還是把你的雙腳挑斷?”
她語氣森森,像是給他選擇,卻處處是死路。
“我……我說錯了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難道能將自已殺了不成?
男人梗起脖子,像只傲嬌的公雞,不想在眾人面前失了面子。
沈秋泠嗤笑一聲。
下一秒,伴隨著咔嚓的聲音,周圍響起尖叫。
男人痛叫一聲,面露痛苦,手臂被翻折在身後,動彈不得。
沈秋泠抬頭看了眼目露懼色的眾人,微微笑了笑:“大家放心,我也不是什麼不講理的人。”
眾人聞言,看了看她壓折著男人的手,臉上懼色更甚,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那表情彷彿在說:但你的動作可不是這麼說的。
沈秋泠一臉恍然地看了眼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人畜無害地笑道:“當然,喜歡造謠的人,我會用針把他的嘴一下一下的縫起來。”
“不過……冤有頭債有主,我知道你們沒有參與進來,所以你們不用擔心我找你們麻煩。”
她不說這話還好,說完之後眾人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他們剛剛可沒少跟著附和啊。
所以她這是什麼意思?
是在警告他們還是打算放過他們?
他們心裡惴惴不安著,就見沈秋泠單手將身邊的男人拎了起來。
沒錯,徒手。
好歹也是個將近兩百斤的成年男人,她竟輕輕鬆鬆像拎個小雞仔似的把人給提起來了。
眾人目光一瞬間從畏懼變成更深的震驚。
看來沈秋泠覺醒力量系異能的事並不是傳言。
“我現在要把這個造謠生事的人丟到首領面前處置,你們有意見嗎?”
眾人搖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齊刷刷的,甚是快速。
沈秋泠將人帶走沒多久,就有人將這件事告給了炎蒼朮。
炎蒼朮自是怒不可遏。
這個女人,纏著自已不放就算了,竟然還把無辜之人給拉下水!
他匆匆忙忙趕去了首領辦公室,卻被告知沈秋泠並沒有過來。
他這才反應過來。
自已是又被沈秋泠擺了一道!
而此時的沈秋泠正哼著小曲兒,慢悠悠地拿著鏟子。
“姐,老大,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被繩子綁住手腳,躺在坑裡,滿臉都是淚,不斷地哀求認錯。
這坑是沈秋泠遵循人體工學,特地貼合他的身材曲線為他量身打造的,他躺在裡面一點都不顯得逼仄和浪費。
洋洋灑灑的土灌進來,淋在他的眼睛鼻子嘴巴上,帶著一股難言的味道。
他掙扎著睜開眼皮,結果發現沈秋泠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停工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隻奮力埋坑的白色薩摩耶。
對上他的視線,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好像在那隻狗的眼裡看到了鄙夷。
然後就看見它慢悠悠轉過了身子,屁股對著他,撒開了腿。
男人頓時有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一股溼熱從臉上傳來,液體淅淅瀝瀝地淋了下來。
他總算知道剛剛那土裡的騷味怎麼來了!
“我不就說了你兩句嗎?對你又沒什麼影響,你有必要這樣報復我嗎?”
“果然,我說的沒錯,你就是個惡毒的女人!難怪炎大哥不喜歡你,就你這樣的,哪怕是脫光衣服站到炎大哥面前他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他再也忍不住,直接破口大罵。
迎著陽光,一道影子逶迤延長,慢悠悠地覆蓋住他的臉。
沈秋泠站在坑外,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竟是無所謂地笑了下:“所以,為了不辜負你給我安的這個罪名,我是不是得做點更惡毒的事?”
流言蜚語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也許沒什麼,就是一段風流韻事。
但是對於女性來說,卻可能是刺向她們的一柄利刃。
他們可以說她惡毒,說她殘忍,但是絕對不能是把她跟一個男人綁在一起,將她說成男人的依附品。
“你……你做什麼?!”
一把彎彎的巨型鐮刀影子突然從頭頂落下,男人終於知道害怕,面色慌亂地蜷縮起來。
但他手腳被綁著,又能逃到哪裡去。
“既然你這麼恨我,那我就更得斬草除根了。”
沈秋泠睥睨他,神色冷漠,宛如在看一個死人。
“你……你別過來!”
男人瞪大眼睛,奮力往後縮,但那道影子卻越來越近,然後,在他悽慘的尖叫聲中,徹底將他吞噬。
血頓時像雨滴一樣飛濺出去,染紅了泥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