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下來以後,那些因為狀態很差所以並未關注的事情逐漸清晰了許多。
異樣感與煩躁感並非同時出現,百條奏汰只是其中的煩躁感,異樣的感覺大機率來自另一個人。
九井花的出現很不合時宜,恰好是在五鄉上月出事沒多久,恰好是自已把她帶回了D班。
五鄉上月為什麼會很早就出現在第四決鬥場,當時的狀態也不止是昏迷和疲憊這麼簡單。五鄉上月是通勤不住宿的,比他更早到,還在第四決鬥場出了事......
以及,黑澤瀧白出於什麼目的來提醒他前往第四決鬥場。
‘如果......這是一場陰謀......或者說是一場陽謀的話......弦木柚......在其中充當著什麼角色呢......’
【黑澤瀧白: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吧,五鄉上月的慘狀。】
四谷諾掏出傳來震動的手機,對黑澤瀧白的看法越發捉摸不定。
“是什麼情況才會用到慘狀......”
“是受傷的時候......”
【四谷諾:五鄉上月經歷了什麼?是災傑決鬥導致她受到了傷害嗎?】
【黑澤瀧白:如你所想。】
災傑決鬥同樣具備傷害轉換的規則嗎?又是對實體生成特定比例傷害,真麻煩!
【四谷諾:災傑決鬥內受到的傷害,轉移到人體的比例是多少?】
【黑澤瀧白:100%。】
【四谷諾:?】
【黑澤瀧白:五鄉上月,那個姑娘沒有告訴你嗎?她有兩張災傑卡牌,那張「飢餓災傑·吉爾內莉莎」,是她殺死了使用「飢餓卡組」的對手才拿到的。】
四谷諾:??!!!
【四谷諾:災傑決鬥100%對實體生成傷害,所以五鄉上月的對手因為沒撐住而死,那她自已呢?】
【黑澤瀧白:答案是詛咒。】
詛咒?
‘詛咒......喚靈師職業不是她自已嗎?奇怪......’
【黑澤瀧白:血之詛咒。】
也就是說,敵人持有暗夜伯爵卡組。是百條奏汰嗎?有可能是......
當下,還需要等到五鄉上月恢復正常,但自已完全不知道九井花帶著她去了哪......
“總感覺不管做什麼都好無聊......”
嘆了口氣,四谷諾坐在一條長椅上,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去做,就這麼安靜的坐著。今天是陰天沒有烈陽,相對涼快許多。
“嘆什麼氣?一會兒還有你的比賽哦,另外,四谷同學在下一場比賽要正式使用哪個卡組?”
四谷諾看向了站在一旁看著他的女生,他不認識這個姑娘是誰,但她的話......
“學院一定要追求留下八位優勝者,每人使用一種職業嗎?”
那女孩坐在了他身邊,兩人之間隔有幾十厘米。
“其實一般來說是不追求的,因為擅長暗夜伯爵卡組思路的選手總是會有更多能夠出現在優勝者名單內,但這一次恰恰可以實現八種職業八位優勝者。如果四谷同學願意的話,可以使用主教卡組,就是那張超帥的「天曜戰騎」。”
“你想看?”
“誒?啊......其實也不是很帥啦......好吧,我確實挺想看的。”
“行,那我就用這個卡組,你要去報備嗎?我記得二次篩選是在下午。”
“是的,那我先走了。”
她即刻選擇離開,但在走出幾步後卻突然轉過了頭來。
“四谷同學,告訴你個冷知識,人在微笑的時候,是不能呼吸的。”
【四谷諾:?】
四谷記得簡單的微笑不會影響呼吸吧,於是他試著笑了笑,的確可以呼吸啊,只是大笑會使呼吸的節奏變慢乃至停止一會而已。
“這不是可以嗎?”
她露出了可愛的微笑,“開玩笑啦,我只是希望你可以多笑一笑,板著臉嘆氣的你也很好看,但笑起來的你更可愛一些,加捏~”
目送其越走越遠,四谷諾捂著額頭,正想嘆氣,沉默幾秒後轉為面無表情的模樣。
“所以為什麼第一場篩選賽後直接休息而不去上課呢?哥們無聊了,沒有女孩的陪伴,身心俱疲。”
“算了,去看看社團都是啥樣,乾脆讓我擔任超越者社團的會長,就叫「究極無敵銀河超越戰神」,魚丸神力瞭解一下。”
社團的存在,除了讓作為同類玩家的學生們能夠相互交流,唯一的作用也就只有院內自發組織賽事了。至於社團內的成員會不會發生什麼特殊關係......
以職業特性而言,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加入社團的那些人的性格往往因主攻職業而被固化。
例如「狂亂祭」的學生滋生過幾次線下毆打的事件,原因是那些個傢伙認為用暗夜伯爵卡自殘真的很爽,遇上慫到不敢開痛覺激化系統的人,那樣的對戰太過無聊。
又或者是,「天命教會」的幾名魔怔選手,看了主教職業虹卡的召喚詞進行了強而有力的自我洗腦......
但其中最搞笑的應該是「死靈魔術團」,因為四谷諾的確在這幾天時間裡看到了不善表白心意,隨後對著對方說出“我希望你能成為我的傀儡”這樣的話。
如果是奔著美色去的,「自然聖域」社團內露面的人都挺好看,無論男女。
「支配殿堂」gay佬好像有點多......
也正因此,四谷諾還真想去看看超越者社團現在什麼樣了。
他是有一套紗紀拉卡組的,也不是不能進超越者社團。
八個社團,從一年級生到三年級生,直接分為八棟樓。但招生部統一在第一層。
邁入空曠的大樓,四谷諾有些好奇,超越者社團沉寂這麼久,這棟樓還沒被用去做其他事情嗎?什麼你說投資辦這個學院的人賊有錢?富豪榜前十有名的九井理事長不在乎?那沒事了。
“你好。”
四谷諾站在招生辦前臺的前方,那裡坐著一個男人,看起來很成熟。臺子上擺著牌子,其上寫著「芳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