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需知曉您的真實身份乃是魔族少主!絕非這低賤的人族,坦率而言,這場所謂的獸潮與您並無關聯,您何必如此?”
“休要胡言!我絕非魔族!我只想守護梓琪姐!不必多言,你休想幹擾我!”
魏凌夜怒聲呵斥,劍靈卻依然不肯消散,始終圍繞在魏凌夜身旁,低聲呢喃,妄圖擾亂魏凌夜的心神。
“小黑!不要受其蠱惑!”
瞭望塔上的王梓琪察覺出魏凌夜遭受了劍靈的蠱惑,周身泛起黑色霧氣,連她自身也受到波及。見魏凌夜對她的呼喊置若罔聞,她縱身一躍,從瞭望塔上飛身來到魏凌夜身旁。
“小黑,你清醒一些!”
被黑氣籠罩的魏凌夜已然無法聽見王梓琪的話語,劍靈仍在喋喋不休,企圖突破魏凌夜最後堅守的底線。
“你瞧,她來了,你心中是否稍感慰藉?”
“你如此行事,豈不是將她推入險境?還大言不慚地說要守護她?主人!我的主人!失去記憶的你,怎會連傲骨都喪失了?”
……
“哈哈,主人,你看那窮奇要動手了,你能救得了她嗎?你確定不借助我的力量嗎?主人!我本就是你的人,我的力量不就是你的嗎?若用了我的力量,你便能救她了!你也不願眼睜睜看著她在你面前死去吧?”
無錯書吧“啊啊啊啊啊啊啊!放開她!我說!你給我放開她!”
窮奇剛將王梓琪擒於手中,魏凌夜便迸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將窮奇震退,他緩緩被身上的霧氣托起,周身環繞著黑紅色的霧氣,手腕輕翻,魔龍血吟劍便自動落入他手,隨著魏凌夜身上的黑紅色霧氣愈發濃密,魔龍血吟劍上的符文逐漸消散,劍身之上的符文已完全消失,唯有劍格上尚殘留著最後一層符文。
“這小子眼看是走火入魔了,這下可謂是腹背受敵。”
李逸煒在不遠處目睹魏凌夜入魔,一時之間也不知該如何應對這內憂外患,身形一閃,來到盧初予身旁,將其扶起,帶回軍營帳篷。
“你感覺如何?”
“尚無大礙。”
望著盧初予那蒼白如紙、毫無血色的面龐,李逸煒此次並未取出丹藥給盧初予,而是將自身內力緩緩輸送給盧初予,這讓盧初予不禁心生疑惑。
“你這是何意?你師傅賜予你的丹藥莫非已用完?”
“怎麼會,丹藥我尚有許多,只是你此刻並不適宜服用丹藥,你剛才的逞強已致使筋脈受損,服用任何丹藥都會加重傷勢。”
李逸煒解釋著,手上動作不停,十分鐘後,李逸煒起身返回營地外,臨行前還囑咐盧初予切勿亂跑,靜心養傷。
營地外,李逸煒初見魏凌夜,便驚覺他身上的黑紅色霧氣已非剛才那般稀薄,那黑紅色的霧氣如同一層厚重的帷幕,將魏凌夜緊緊地籠罩其中。
“梓琪!快回來!”李逸煒心急如焚,眼見一旁的王梓琪仍身處魏凌夜與窮奇激戰的範圍之內,他聲嘶力竭地呼喊著她的名字。然而,與魏凌夜一心同感的王梓琪,此刻卻如被定身般無法挪動分毫。李逸煒心急如焚,他的目光猶如閃電般迅速掃過空間戒指,甩出桃木劍,如疾風般運用五行遁術,在千鈞一髮之際,將王梓琪帶出了危險地帶。
“梓琪?王梓琪?”李逸煒輕聲呼喚了兩聲,王梓琪卻毫無反應,無奈之下,李逸煒只得將王梓琪交予士兵,讓其將王梓琪送往盧初予帳下,自已則留下來觀察戰局。
“趙司令,煩請您讓所有將士們返回營地內。魏凌夜那小子已然入魔,此刻無法分辨敵我。待將士們都返回營地後,還望您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想我已知曉應如何應對這場獸潮了。另外,勞煩您將王凱瑞叫來。”
趙磊明頷首示意,隨即吩咐手下將士去處理。須臾,荒古遺地上的所有將士皆退至營地內,王凱瑞也來到了瞭望塔上。李逸煒見他到來,起身遞給他一瓶水,望著他滿身的血跡,李逸煒心中對他的看法有了些許改變。
“王少,實是我未曾料到,王清河竟然捨得將你置於這戰場之上。觀王少這般模樣,想必也是一直在與魔獸廝殺吧?”
“無需如此言語,你我皆知彼此是何許人也。若你只是想譏諷我,那麼你的目的已然達成,我便先下去了。”
王凱瑞轉身欲走,李逸煒一把拉住他,“稍等,王少,讓趙司令叫你來,只是想問你是否知曉你們王家可有某種秘術能夠實現空間傳送的效果?”
“你問此作甚?”
“若有,你將成為拯救凌江市的功臣!”
王凱瑞沉思片刻後,緩緩說道:“有,名為乾元坤宇陣。”
“你會此陣嗎?”
“自然是不會的。”
“那你為何如此篤定地說?”
“此乃家族秘術,我尚無資格學習。但我曾偶然聽到父…王清河與家族長老們提及,此陣實則並不繁複,設定幾處陣眼後,以靈寶驅動,佐以家族秘法,即可成陣。”
“如何破陣?”
李逸煒仿若望見了曙光,緊攥王凱瑞的肩膀言道,王凱瑞深思須臾後,輕搖其首:“雖我曾聽聞此陣法的佈陣之法,欲破陣,首要之關鍵乃需我王家人,非我王家血脈者,難以破陣成功。”
“你不正是嗎?”李逸煒凝視王凱瑞,復又指向營帳方向:“若實不可行,還有王梓琪。”
“你的意思是說,此獸潮乃我王家人所引發?”
見李逸煒未語,王凱瑞頷首,“果真如此!”
“你知曉?”
“自我姑姑與我母親相繼離世後,他便迥異往昔,愈發固執,愈發偏激,再非我印象中那陽光開朗的父親,對我與梓薇亦愈發嚴苛,稍有忤逆他意之處,便是家法伺候。”
“這些能表明什麼?”
“不能說明什麼,此僅為一個兒子對其父的不滿宣洩而已,但是,前段時日,他頗為反常地將我與梓薇皆召回府,明令禁止我們外出,甚至連自身庭院亦不可離,起初我尚不明所以,直至那晚,我實難忍耐,避開所有設防監視我的守衛,至其書房,欲瞧他究竟意欲何為,卻見一黑衣人,身著斗篷,難以看清面容,只感到其氣息非屬人族,正與他低語著什麼,我不敢靠得太近,故而未聽清詳情,僅聞得一句。”
“為魔族千秋大業,我王清河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