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日薄西山,黃昏正在轉瞬即逝,黑夜就要從他而降,繼續待下去很可能會產生新的變故。
蕭凡就要將石孕症扛在肩頭,徒步下山。
要問蕭凡為什麼沒有把石孕症扔在後山的打算。
原因有二,一是晚上的沐河村實在太過兇險,將石孕症丟在山裡,無異於等死,這和殺人沒有區別。
二是,剛才石孕症捨命救人的時候,他其實已經悠悠轉醒了,所以石孕症做的一切,他都知曉,也許,從那一刻起,這個胖胖又憨厚的男人,在他心中,成為了另一股溫暖的存在。
......
幽蔽的後山,天空中有幾顆明亮的星星開始閃爍,剛升起的滿月在天際灑下一片緋紅的火光,一個巨大的火球在灰濛濛的霧靄中神奇的蕩悠著。
天色灰白,暮色濃。
無錯書吧蕭凡揹著石孕症走在鬆軟的土地上,這本是一件極其浪漫的事情,但......兩個大男人,況且背上的那個虎背熊腰,身材肥碩,實在叫人不忍直視。
其實的怪,女墮落者已死,可他們依然走不出這與村莊近在咫咫的後山小路。
“奇怪,這條路好像有些眼熟。”正當蕭凡要仔細觀察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驀然傳了過來。
“你是?”
蕭凡身形一滯,一股寒意從後背順著脊椎直插腦殼,背上的石孕症都差點沒兜住。
有沒有搞錯,還來?
光聽聲音,不用轉身,蕭凡都知道,聲音的主人來自於誰,那個小倒黴蛋江化!
但剛對付完女墮落者的蕭凡,此刻實在沒有精力與江化再打一架。
他的眼睛悄悄瞥向江化,隨即將迷迷瞪瞪糊眼丸快速塞入口中,轉身說道,“巴嘎!”
蕭凡轉頭的那一眼,江化猛然感受到了那熟悉的墮落者氣息。
只見江化捂住嘴巴,從眼眶中流出兩行血淚。
“同,同志!”
蕭凡不知道這是個啥情況,江化看到的是誰,但不妨礙他秀操作,將江化忽悠瘸嘍。
“兄弟啊!”
“大哥!!”
“二弟!!”
那句話咋說的來著,為兄弟兩肋插刀,為媳婦插兄弟兩刀,為光明,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啊,朋友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他們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就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但事實上,這兩個人是第二次見面。
兩人分開,江化看著蕭凡背上的胖子,好奇地問道:“大哥,這可是戰俘嗎?”
蕭凡擺了一個非常帥氣的姿勢,撩了撩額前的碎髮,然後開口道,“必須的,這可是他們總部的人,身份極高!”
江化一聽眼睛一亮,大哥就是牛皮,這對於官方來說才是最大的侮辱,心裡驚歎不已,嘴裡也不由自主地發出感嘆。
“你好騷啊。”
大哥不愧是領導看重的人,他的手段就是與眾不同。
手握俘虜,才能掌握主動權。
哎呀,還是自己入行太晚了,不懂得大人物們的騷操作。
對大哥的崇拜,就像滔滔江水一樣連綿不絕,但現在最重要的是問清楚大哥的計劃。
“大哥,這次沐河村的計劃是啥啊?”
蕭凡一愣,啥計劃,計劃是剔除你們,但這他能說嗎?當然不行......
不過這對蕭凡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
只見他讓江化蹲下,然後伸出手,做出像說悄悄話的姿勢,清了清嗓子,緩緩說道,
“皇軍讓我跟你捎個話,只要投降皇軍,金票大大的有啊。”
江化,“???”一臉懵逼。
這什麼跟什麼啊,大哥生前到底看了多少島國小電影???
“大哥,你在說啥,我們不是來幫李素欣的嗎?”此時的江化感覺眼前的高人指定是腦子有點毛病。
“李素欣?皇軍也沒交代啊......”蕭凡扶額望天,思考著這個李素欣是誰,又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李素欣是個女人吧。”蕭凡緩緩開口。
“年輕人,不要總想著女人,女人是老虎,聽說過沒?”
“色字頭上一把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遠離女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無拘無束,自由自在,在床上躺著海闊天空,想怎麼趟就怎麼趟,想怎麼睡就怎麼睡,不用擔心誰打呼嚕誰放屁。”
“劍譜第一頁,先斬意中人,劍譜最終章,無愛即是神!”
江化被蕭凡的毒雞湯灌的是頭暈目眩,腳步霎時都有些虛浮。
大哥說的聽起來很有道理,但好像又與自己毫無關係。
總之,玄之又玄,妙之又妙。
但,自己一個死人,還找什麼媳婦?找個鬼媳婦嗎?就算人家願意,他都感受不到尿意了,他圖個嘚啊!
“大哥,我已遁入空門,心無雜念,一心想完成老大的宏圖霸業,咱們說說李素欣的事,行嗎?”
江化愁的就差給蕭凡跪下了,夜琲瓃大人,這都是哪招來的人才啊!
李素欣。
江化多次提起這個名字,蕭凡終於重視起來。
蕭凡一尋思,找的可能是剛才那個女墮落者,合著幾人原本是打算在這後山接頭的?
但那女人現在已經被自己錘成了一灘爛泥,這上哪給他找人去?
只看到蕭凡淡定地揮了揮手,表示,不著急。
江化一看,臉都快皺成包子了,大哥,這又是何意?
江化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接下來的話可能會得罪大哥,但是,再聊下去,他真怕自己腦淤血,哦,對了,他沒有腦子,那就是再被氣死一回。
“大哥,不如這樣,您在此等候,待我找了李素欣,再來與您回合。”江化感覺這個人絕對不是什麼隊友,而是給他增加遊戲困難度的坑比。
但他被夜琲瓃大人安排來輔助他,他又能有什麼辦法......
一個字,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