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江化一臉懵逼,瞳孔震顫,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從他好大哥溫柔的嘴裡竟會說出如此慘無人道的話。
雖然他本就不是人。
江化被震驚的啞口無言,但封心舉著光刃還在接近。
一步、兩步、是魔鬼的步伐.....
“等等,等一下。”看著逐漸逼近的危險,江化徹底慌了。
說時遲,那時快。
只見銀光一閃,柳好成便被一把泛著磷光的鐵鍁擊飛了出去,飛舞在半空中的鐵鍁不停上下旋轉,直到被一隻蒼白的大手牢牢接住。
齊誠將鐵鍁扛在肩上,黑色的斗篷無風自動,只看齊誠周身的黑氣猛然向百里處爆發,身體瞬間完成了戰鬥形態的轉換,血色雙眸冷冷掃視著眾人。
伸手按住一隻血眼,在墮落氣息的爆發瞬間,一時間天空的月亮在他的氣勢下,也只能淪為背景板。
“來來來,今天這場戰鬥誰也不要喊停。”
臥槽!
大哥站起來了!
江化激動的瘋狂打call。
“大哥,牛皮!”
江化還在感嘆的時候,齊誠已經動了,只看他身形一閃,直接攻向蕭凡。
其實齊誠的近身格鬥一直不錯,他生前從事過搏擊一類的工作,所以對於近身的力量與時間的把握恰到好處。
而在他教導別人的過程中,還曾捶斷過別人的幾根肋骨。
那是一位櫻花國的男留學生。
當時那個學生痛苦的躺倒在冰冷的地板上,他表面很自責,但內心的真實想法卻是,只有強者才配站立到最後,他應該感謝自己,沒有一拳錘爆他的腦殼。
沒有那個奇怪女人的出現,對付蕭凡,他很自信,甚至可以說是有十成把握。
他要看到這幾個人無助的眼神,就像是楚楚可憐的獵物。
他們需要學會敬畏,學會在墮落者面前,一切都要與之讓步的決心。
墮入黑暗,浴火重生,毀滅,才能重塑新生。
就看齊誠身如鬼魅,黑煙暴漲,濃墨般的流光在秘銀鐵鍁上旋轉不停,手中武器橫掃而出:“面對疾風吧!”
噹啷!
蕭凡擋下長鍁,死死盯著眼前的齊誠。
“可不要大意。”就在這時,一把利刃以詭異的角度飛速而來。
目標直指齊誠。
是封心,就看封心出手的同時,柳好成已經掏出手槍瞄準了齊誠的腦袋。
嘭!
槍聲響起的瞬間,齊誠飛身後退躲開了散彈的同時,還躲開了鐵鍁的攻擊。
見一擊不成,封心反手抓住飛來的利刃,然後借勢在空中旋轉一圈後,直接出刀斬向齊誠的脖頸。
蕭凡這個時候也沒閒著,趁機抓了把土,然後撒向齊誠的雙眸。
齊誠眼睛吃痛,封心的一刀精準的劃開了他用於揮掀發力的肌肉。
“找機會。”
蕭凡留下一句話後,猛然消失在了原地。
無錯書吧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和齊誠近身,兩人的武器碰撞在一起,上下翻飛,一道道銀光在戰場上綻放,火化如流星般飄落在地,沉悶的碰撞聲響徹整個街道。
太快了,兩人交戰讓眾人眼花繚亂,但仔細看卻能發現蕭凡竟在壓著齊誠打!
柳好成震驚的下巴都快掉了,齊誠左右不過是一位剛滿18的少年,但這一招一式,屬實有大師風範。
此時的齊誠屬實有些憋屈,蕭凡也小子的進步竟然如此之快,被他糾纏住,自己的領域都放不出來。
而且......
突突突!!!
嗷~~
突突突!!!
嗷嗷~~
突突突!!!
嗷喲喲喲~~~
還有個拿軍事武器的不時來上一波彈雨襲擊。
齊誠欲哭無淚,他的很想問問,老鐵,你什麼時候換了把衝鋒槍?
腹背受敵,若是普通人,此刻只怕已經飲恨西北了。
但,齊誠是誰,他可是高階墮落者。
“呼——”齊誠長長吐出一口氣,此時他的身上有著明顯的傷痕,狼狽至極。
突的一聲!又是一聲槍響,只不過,齊誠輕鬆的躲過了這次的襲擊,他冷眼看向偷襲的柳好成。
“哼,遊戲就到此為止吧。”
齊誠怒然發力,就看封心和柳好成的身影猛然倒飛出去。
只聽幾聲巨響後,兩人的身影就依然倒在了百米開外。
蕭凡利用小木錘擋下攻擊,堪堪穩住了身形,用力咳嗽兩聲,吐出嘴裡的泥沙,卻是笑了;“這次,你又輸了。”
齊誠歪了歪頭,不解道;“孩子又出問題了?我火力全開後,你跟我說輸?”
被譏諷的蕭凡也不惱,抬頭看向天空的殘月,算了算時間,再次說道;“應該差不多了,你剩下的時間應該只有5分鐘。”
“什麼5分鐘?”齊誠不解的望著他,此時也不著急了,再看他來,蕭凡幾人就是待宰的小羔羊,早兩分鐘,晚兩分鐘,沒有區別。
下一瞬間,蕭凡忽然挺直腰桿,揚著頭,對著齊誠十分有底氣的大聲說;“你已經中了我五彩斑斕黑色小藥丸的毒,再過5分鐘,你就會全身麻痺,任人宰割!”
“到那時......”蕭凡看了眼正在被石孕症用秘銀鐮刀壓制住的江化。
石孕症手握刀柄,每兩分鐘便會敲擊一下,其主要任務,就是要保證江化持續陷入無法行動的狀態才可以。
而躺在地上的江化,就好似那粘板上的魚肉一樣,被長鐮打上一下,身子便會上下起伏,蹦躂一下。
下場不言而喻。
被大家的視線看著,江化心裡憋屈的一批,大鍋,防微杜漸,千萬八要誤入歧途啊。
“我是什麼時候中的毒......”齊誠視線向下,微微愣了一下,抬起自己的右臂,一雙紅色的眸子對著蕭凡,不可置通道;“難不成是這道傷口?”
蕭凡右小臂偏上的位置,一道整齊的傷口,不嚴重,大概3、4公分長,不時有黑血向外滲出,黑色的血劃過暗黑色的長袍,最後匯聚在指尖,滴落在地。
但......此時的齊誠卻已經感到一股使人麻痺的力量,正一點點侵蝕著自己。
這種力量或許真的會使他失去抵抗的能力,成為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