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鍾獻他們離開已經有幾個月了,亦真姐在離開之前,還特意把房子的鑰匙留給了雲景。
這幾個月來,雲景一直和妹妹住在這裡,他們沒有離開房間一步,房間裡面的糧食也差不多要吃完了。
雲景記得亦真姐把鑰匙放在他手上的時候,露出了和獻哥一樣深不可測的表情,她說道:
“小白,你先在那裡住下來,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來找你的。另外,千萬不要太相信鍾獻那個人渣,小心被他教壞了。”
成年人的思維,果然深不可測!
對比獻哥和亦真姐,雲景還是更喜歡簡單直接,又沒有什麼心思的辰星。
記得那天夜裡,亦真姐招募了非常多的人手,也制定了攻佔倉庫的計劃,起初大家都對亦真姐的計劃感到滿意。
可是到了行動之際,獻哥卻突然站出來反對,並且臨時改變了原本制定好的計劃。
獻哥是對的,原來對方早就有了準備,甚至已經想到了如何應對。而獻哥的臨時變卦,徹底打亂了他們的部署。
那次攻佔倉庫,在獻哥、亦真姐、辰星,還有微不足道的自己的努力下,獲得了完全的勝利。
只不過在取得勝利之後,亦真姐和她招募來的那些人發生了矛盾。
亦真姐在佔領倉庫之後,她的第一個想法,就是把倉庫裡面的食物,分發給外面受餓的民眾。而她招募來的手下,卻想著將這些食物佔為己有。
雲景不知道誰是對的誰是錯的,連獻哥也沒有說。雲景只知道,只要亦真姐下令,他就遵命執行。
當時他站在亦真姐身前,那些人不敢上前一步。他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隻野獸一樣。
最後在獻哥的建議下,反叛以和平收尾。亦真姐得到了倉庫7成的食物,並且將這些食物分發給外面的災民。反叛的那些人得到了3成的食物,直接在倉庫建立了新的據點。
心灰意冷的亦真姐,在辰星和獻哥的邀請下,決定去一個大勢力佔據的地區。據說那裡的人,有著和亦真姐一樣美好的想法。
雲景沒有跟著他們離開,他不敢走得太遠,因為爸爸隨時都有可能回來。
當初佔領倉庫之後,雲景也分得了很多食物。即便過去了幾個月,再堅持一段時間也是可以的。
不過現在的雲景,思想變得更加成熟了,他需要為之後的生活未雨綢繆。
這一個月來,連雲霞看起來都長高長胖了。唯一沒有什麼改變的,大概只有他的頭髮了吧。一樣的花白,像一個老頭子一樣。
“小霞我出門了。”雲景換上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等等哥哥,等等。”雲霞急匆匆地跑出來。
“怎麼了?”雲景一臉笑意的看著這個他最心愛的妹妹。
“哥哥,你的頭髮忘記帶了。”
雲景摸了摸頭髮,頓時大驚失色,同時心裡也感到慶幸。他摸了摸妹妹的小腦袋,欣慰地說道:“幸虧有你。”
“嘿嘿。”
雲景拿過妹妹手中的黑色假髮,叮囑了妹妹幾句話後,就戴著假髮出門了。此時的他,連同頭髮在內,全身一片黑色。
雲霞看著哥哥離開,心裡滿是歡喜。哥哥每次都是晚上出去的,哥哥出去之後,她也就去睡覺了。等到第二天醒來,家裡總是多了很多玩具還有好吃的。
另外,哥哥總是帶些紅的、綠的,或者閃閃發光的,各種玻璃、石頭回來。一開始雲霞還挺興奮的,但是東西多了,她也就不感興趣了。
滿身黑色的雲景走在街上,在夜色中,幾乎看不到他的身影。
雲景的狩獵行為,是在一個星期前開始的。當時的他也是戴著一頂黑色假髮,只不過沒有穿著黑色的衣服。
他走在街上,並不知道應該如何獲得食物,和生活上的其它必需品。一直到......他看到一夥賊人打家劫舍,並且殺了一對普通的夫婦。
年輕質樸的雲景親眼目睹了這一幕,他怒上心頭,在未加思考的情況下,攔截了那一夥賊人。
“小鬼,滾開!”
“搶了東西就好,為什麼要殺了他們?”雲景質問道。
哪料那夥賊人聽完後哈哈大笑,並嘲笑雲景自不量力,竟然敢多管閒事。
“不如現在就送你下去,和那對夫婦作伴吧。”
“是我要送你們下去,去給那兩個人賠罪。”
接著雲景展現出了超強的戰鬥力,在殺了兩個人之後,其餘的人發現不是雲景的對手,趕緊四散逃跑。
雲景站在原地,腳下是兩具由他親手製造的屍體。
“又殺人了。”
雲景自言自語起來,他第一次殺人是在佔領倉庫的時候。值得一提的是,當時倉庫的首領,一個高大勇猛的中年男子,就是由他親手送上路的。
雲景環顧四周,發現了這夥賊人遺留下的東西,有食物,也有財寶。
自那一刻起,雲景便有了主意,對待那些心狠手辣之人,自己也無需心慈手軟。既能懲罰那些惡人,也能獲取戰利品,一舉兩得。
只不過,在這一夜,雲景的行動並不順利。他一直在街上游盪到凌晨,也沒有發現合適的目標。
“看來今天要無功而返了。”
雲景這樣想著,不知不覺中,走到了老小區的大門口。他往家中看去,窗戶那邊並沒有紙風車在轉動。
“爸爸到底去哪裡了?”
雲景心裡有一個可怕的想法,或許他的爸爸已經陪媽媽一起走了,他再也見不到視窗的紙風車轉動起來的那一刻。
雲景心裡極其失落,他剛要離開,卻聽到了小區裡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衛雲景止住了腳步,強烈的好奇心,驅使他上去一探究竟。
衛雲景剛剛靠近,就聽到了這樣的對話。
“你會摺紙風車嗎?”一個男性聲音說道。
“你當老孃是青春期少女嗎?”
“蕭念柔,不要總是老孃老孃的稱呼自己。好歹也是一個美女,矜持點對你有好處。”
“又沒有外人在,裝個屁啊!”
“沒有外人在?那個一直盯著我們看的,不就是外人嗎?”
“不,是死人。”女性的聲音突然變得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