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澤失誤了,他原本以為俞暉和自己一樣,經過了嚴重的消耗,已經沒辦法繼續戰鬥下去。可是俞暉非但沒有氣力耗盡,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戰鬥力竟然在漸漸恢復。
如今,俞暉渾身帶著電弧,像刺蝟帶刺一般,活脫脫的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
“人生就是這樣,即便跌落谷底,也要憑藉手裡僅剩的成本,一點點翻身,重回巔峰!”俞暉全身的電流強度,已經足以再次對崔澤發動致命一擊。
“真是賭徒理論!”崔澤苦笑。
“我一直對別人說人生就是一場豪賭,可總是有人質疑我。”
“可惜了,這一次你卻怎麼也賭不贏。”
“那你就錯了,”電光閃過,俞暉突然來到崔澤的身邊,先是用電流麻痺崔澤的身體,接著不斷髮動攻擊,“既然是賭博,就有贏的機率和輸的機率。一個人總不能一直倒黴下去,輸一次,輸兩次,輸三次,總歸會讓我贏一次。而這一次的機會就是絕地翻盤的關鍵。”
電弧閃爍,比煙火還要絢爛美麗。
“真是一大堆的歪理,既然你那麼享受賭博的過程,那我就給你戒戒賭!”
“啊!”
音波震動,將俞暉推出去十多米之遠。
崔澤雙手下垂渾身是血,嘴上卻笑嘻嘻:“你知道什麼叫做雙贏嗎?”
俞暉看了一眼絕帝那邊的情況,他搖了搖頭:“你們已經失敗了,贏的人只有穆王府。”
“不不不!”崔澤晃了晃手指,“我指的是無論行動成功與否,鍾獻是死是活,朱濤和我是勝是敗,這裡的最終結果到底如何,我們都會是贏家。”
原本要繼續進攻的俞暉停了下來:“你什麼意思?”
“看來那邊要結束了,不愧是周穆之下第一人,絕帝的實力真是恐怖啊!”
朱濤已經被絕帝打倒,他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由於以耗盡生命力為代價,他的結果已經註定,再無第二種可能。
“看來我也要撤了。”崔澤說。
“你以為走得掉嗎?在我對你下死手之前,最好把話給我說清楚。”
“嘿嘿,我想走,就能夠走。”
俞暉害怕崔澤在拖延時間,他催動電流,以極快的速度衝向崔澤。而就在要碰到崔澤的一瞬間,突然雙眼一黑什麼都看不到了。
俞暉停了下來,他催動著電流警惕著四周,崔澤則順勢離得他遠遠的。
“鍾獻,”俞暉喊道,“我的眼睛看不見了,留下崔澤,不要讓他逃跑了。”
鍾獻望向崔澤,發現他的旁邊站著一個女性。無顏則是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性,就是當初和臣厡一起找他父親的蕭念柔。
“當初桃源會對我下手,就是你剝奪了我的視線?”
“可惜了,”突然出現的蕭念柔著 說,“那是最好的機會,非但沒有把你劫走,還沒能把你殺死。”
“現在也是一個好機會。”
“下次吧,下次一定。”
“你只有這次機會了,絕帝、俞暉、小白......所有的人都給我聽著,全力留住這兩個人!”
鍾獻一聲令下,在場所有的人衝向了蕭念柔和重傷的崔澤。
“還能行嗎?”蕭念柔問身邊的崔澤。
“留著最後一口氣呢!”崔澤說。
“好,我馬上剝奪我們兩人的聽力,能不能走得掉,就看你的了。”
“我準備好了。”
“崔澤......”
崔澤已經聽不到蕭念柔的聲音了,只見他伸出雙手,強大的波動震撼著整個空間。地面飛沙走石,周圍樹倒牆傾,震動波所過之處,一條條裂縫延伸出去,彷彿整個空間都要被震碎。
“啊!”
在強大的音波震動之下,頓時人仰馬翻,穆王府、市政府、警衛部的人手紛紛倒飛出去,身體能力差的,一個個七孔流血,神情痛苦不已。
絕帝和俞暉站立不動,無顏頂著音波往後挪動,鍾獻、李通捂著耳朵蹲在地上,衝上去的鐘行、阿星、柳絮、阿諾、趙軒,像被強風颳倒一般仰面倒去。
絕帝單手一揮,俞暉散去電弧,音波同時消失不見,原來蕭念柔和崔澤所站立的地方,已經不見任何一人的蹤影。
絕帝和俞暉之外,先緩過來的是無顏,接著是鐘行、阿星他們,可是,無顏看著鐘行卻一時愣住了。
只見對方依舊穿著鐘行的衣服,可是面容卻不是那個鐘行了。
那個俊美清秀的鐘行,如今變成了擁有絕美容顏和誘人身材的少女。
少女沒有理會無顏的目光,而是徑直跑到鍾獻和李通的身邊:“小通、阿獻,你們沒事吧?”
“小姨,我沒事。”李通說。
“小通,我不是讓你不要......”
“你恢復真容了。”鍾獻在一旁提醒少女。
少女先是一驚,她看著自己的身體,連忙改變形態。接著萬分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原本的少女容貌重新變成了鐘行的樣子,誘人完美的身材不見,一切都也恢復如初。
無顏驚愕地合不上嘴巴,旁邊的柳絮將他的下巴推上去。
“現在明白了嗎?花月鬼蘇曼一直就在。”
無顏聽了柳絮的話回過神來:“你是說畫皮鬼鐘行就是花月鬼蘇曼,花月鬼蘇曼就是畫皮鬼鐘行?”
“嗯。”柳絮點點頭。
讓無顏難以理解的是,此時的阿星也和他一樣驚愕,莫非連阿星都不知道這件事?
鍾獻等人去檢視眾人的傷情,無顏依舊沒能從剛才的震驚中緩和過來,阿星整個人呆若木雞,彷彿魂魄都被攝取了一般。
鐘行走到了無顏的身邊,表情依舊非常冷淡:“你剛才見到的是我真實的面目。”
“你...你就是花月鬼蘇曼?”
“對。”
“你一直待在獻哥的身邊。”
“為了出行方便,只能用另外一副面孔。”
無顏想到剛才看到的驚世面容,又記起當初見花月鬼時,對方展現出來的身材和姿態,瞬間理解了對方的做法。
“那你和獻哥他們的關係是?”
“李通的媽媽是我的親姐姐,也就是說我是李通的小姨。當然,我和鍾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無顏不明白鐘行為什麼要強調,她和鍾獻沒有血緣關係這件事,只是心裡還是帶著不少疑問:“那...那你的年齡是......”
鐘行突然變臉:“你不知道詢問女方的歲數是非常不禮貌的事情嗎?”
無顏看著鐘行男性的面龐,心裡真的不是滋味,只能唯唯諾諾地道歉,不敢再多言惹怒對方。
等鐘行走開,阿星終於回過神來,他靠著無顏的耳朵小聲說道:“你可千萬別被她的樣貌所迷惑。”
“什麼意思?”無顏小心翼翼地問。
“你別看蘇曼外表一副18歲少女的模樣,其實呀,她已經30多歲,甚至是接近40的阿姨了。鍾獻經常跟我抱怨,說她明明是快40歲的人了,心智卻像小孩子一樣幼稚,頂著一副18歲女孩的皮囊,更為自己的不成熟理直氣壯了。”
“額......”
無顏和阿星突然汗流浹背,而此時,鐘行的視線正好掃過他們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