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請徐盛喝了兩杯果子酒，這種陰天很適合喝果酒。

而且像徐盛這種風格的戰士，要是沒酒喝，那戰鬥力至少得減三分。

“要去哥譚市了，我還真是期待。”徐盛說。

哥譚市的體量比浣熊市大很多，浣熊市不過幾百萬人，而哥譚市的人口已突破2000萬。

此外，雖然兩座城市都有民風淳樸之稱，但它們實際的差距卻很大。

浣熊市並未出現過什麼真正了不起的人物，而哥譚才是真正的人才輩出。

政治方面，前幾任哥譚市長如今全都身居高位，迪亞茲更是聯合理事會現任理事長。

高階職業者方面，近十年來，哥譚就出了500個30級以上的職業者，排名全冥星第一。

治安方面，他們更是獨樹一幟，街頭暴力居高不下，刀槍比拼更是家常便飯。

這裡有發達的娛樂業，也有最發達的喪葬業。

如此多的複雜因素混合在一起，讓這次三市演武的關注度居高不下。

大量資金持續湧入博彩業，哥譚市參賽隊伍的賠率更是來到了驚人的1:2。

.........

夜晚，大巴駛入哥譚市。

除了徐盛、白凝雪、夏慕、莫平知外，其他人都被眼前的夜景驚呆了。

目光所及之處，都是數百米的摩天大樓。

它們由混凝土和合金鑄造而成，從高到低層次分明。

最頂端的建築是裝飾精美的哥特風教堂，那裡是探險家公會的活動場所。

往下一層是市長和其他重要行政人員的辦公所在地。

再往下依次是城市的貴族和大商人、普通行政人員、幫派頭目和中產階級。

地面則是工業和製造業所在地。

在地表下，居住著無家可歸者和幫派分子，傳說還有某些因工業和生活廢水而變異的怪物。

跟哥譚市這麼一比，浣熊市就太落後了。

為盡地主之誼，三市演武所有的參賽者和隨行人員都被安排在了雲端套房，並被授權可以自由進入卡蒂洛斯教堂。

夢幻的水晶廊橋、層次分明的綠化，讓每個來訪者都不禁感嘆它的奢華。

“晨哥，你說這哥譚市每分鐘都在發生街頭暴力，為什麼還要在頂端建教堂，有人信嗎？”

徐盛不解道。

浣熊市講究實用主義，爭地盤就是比誰的拳頭大，探險家公會壓制地方豪強也是靠拳頭，怎麼到了暴力更為嚴重的哥譚市，就流行修教堂了呢？

要說徐盛沒見識，那也說不過去，畢竟他在很小的時候就隨父親去過恩洛斯城，探險家公會總部所在地。

蘇晨走到落地窗旁，從這裡可以俯瞰整個哥譚市的景色。

“很正常啊，因為這裡需要名為信仰的信仰。”

“名為信仰的信仰？”徐盛滿臉疑惑。

蘇晨在長椅旁坐下，“給你講個故事。”

“在某個宇宙，人類居住在一顆名為泰拉的星球，那裡的科技高度發達，他們可以隨意征服其他星球，與外星文明開展商貿往來。”

“對冥星而言，那就像個神話。”

“後來人類被他們的機械造物背刺，進入了黑暗的軍閥割據時代，泰拉上到處都是戰火。”

徐盛沒有嫌蘇晨囉嗦，反而聽得津津有味，“那後來呢？”

“後來，一個男人出現了，他是人類有史以來最強大的靈能者、最智慧的學者、最強大的戰士、最精通秘術的薩滿。”

“他結束了泰拉的紛爭，並準備帶領人類恢復星際間的故土。”

徐盛嚼了兩口薯片，“精彩啊，這可比冥星那些英雄故事帶勁多了。”

蘇晨繼續說，“他剷除了所有的宗教，卻建造了一座和教堂十分類似的東西。”

“因為人類需要概念，概念會帶給個體簡單的滿足。”

“他們可能會瘋狂迷信某種概念，即便他們對這個概念並沒有深入的理解。”

“而神，就是概念。”

“任何把神擬人化的做法都是狹隘且愚蠢的。”

“哥譚的這座教堂，應該也表達了相同的意義。”

“冥星，也在相信一個或是一種神。”

“唔......”徐盛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什麼神啊，概念啥的，對他來講太麻煩了。

他喜歡用拳頭講道理，拳頭不行就用刀。

就在眾人沉醉於哥譚市的美景之時，廣播聲響起。

“請搭乘電梯到火車站，接下來我們將帶各位前往葛摩競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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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少學生聽到葛摩這幾個字，渾身的血液便隱隱開始翻滾。

那是個很特別的競技場，冥星別無分店。

殘酷、熱血、瘋狂、陰暗、放蕩，它是矛盾的複合體。

科摩洛競技場是無限制格鬥的聖地，連職業者都可以在那裡進行生死鬥。

當然，三市演武是交流賽，探險家公會也看得緊，這次應該是不敢亂來。

但它仍會帶給每個參賽者前所未有的壓力。

即使拋去其他因素，能容納15萬人的競技場，本身也意味著非凡。

列車在哥譚地底穿行，兩側性感的廣告牌一閃而過。

黑暗中有紅色的眼睛閃爍，但很快就被髮動機的轟鳴聲所驅趕。

“到站了。”機械女生溫和地播報。

少年們歡呼雀躍，三步並作兩步流入競技場。

“太奢華了，真是揮金如土！”有人感嘆道。

更多的學生則被四周印著升格的廣告所吸引。

“如果世界上的熱血已所剩無幾，那麼以弱勝強肯定算得上！”

畫面中，身穿軟甲的女性精靈手持短劍一躍而起，在她下方則是全副武裝的人類騎士。

數以萬計的觀眾在看臺上咆哮，他們撥出的空氣與扭曲的樹枝相交錯，讓周圍環境顯得更為迷幻。

觀眾漸漸模糊，聲音也彷彿也越來越遠，競技場中心的兩人渾身浴血。

升格這個概念再次被凸顯。

“三市演武也和升格相關？”夏慕吐槽道，“我們是來打友誼賽的，不是來自殘的。”

夏慕這話剛說完，不遠處的參賽隊伍就看了他一眼。

蘇晨對他們有點印象，好像是洛聞達市的伊森中學。

雙德魯伊+一牧師的配置，隊長是牧師安德森。

徐盛朝那個方向揮了揮拳頭，就當是簡單的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