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侶這會兒得承認,他的確不得李朔真傳,要是她在這,心裡面安慰妹子的草稿早就打出來了。
但是又能怎麼辦。
他嘆口氣。
躊躇一下,還是決定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來安慰妹子的憂愁。
“王哥我沒多大本事,學習也不好,但手裡有點閒錢,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表哥找不到,你就來找我,哥替你出頭。”
手下意識就往樓青花頭髮上撫去,樓青花頭一抬,剛好碰到她的臉。
草,真尼瑪軟。
樓青花眼裡溼漉漉的,這還是除表哥以來第一個說要替她出頭的人,雖然之前李朔啥也沒說就出頭了。
“你······你真是個好人。”
她沒注意王侶碰她臉的手。
王侶頭一回被妹子發好人卡,記憶中他其實應該是個不學無術的混子。
訕訕收回手,之後再也不能說出什麼騷話。
車停了,車上的氣氛沒停,安全又寧靜,一男一女愣是沒任何曖昧,也是夠牛。
樓青花望著近在咫尺的別墅,有點不想回去,車裡很安全,巴不得再也不回家,只想和眼前人維護新來的友誼。
說友誼也不算,王侶自稱哥,那應該是兄妹。
唉。
兩人同時嘆口氣,面面相覷,又同時笑出聲來。
“今天謝謝你,那我就走了。”
王侶臉微紅,面上還是有點不好意思,摸摸鼻子。
“回去吧,咱倆加個微信,有事就跟哥說。”
“好。”
一系列結束後,妹子下了車,王侶心裡跟做了好事似的久久不能平靜。
這小子心思單純得要死,關鍵人家妹子年齡也小,兩人竟沒擦出任何火花。
兄妹火花算不算?
慢慢來吧,王侶這人大概慢熱,樓青花看來也是。
套房裡,李朔洗完澡,一出來就看見黃埔五堯坐在電腦前搗鼓什麼,擦著頭髮走過去,趴在他背上看他在幹什麼。
感受到背上的重量,聞到馨香,扭頭就看到李朔溫潤的尖下巴。
“吹風機呢,拿來。”
李朔遞過去,他就不再搗鼓電腦,專心搗鼓她的長髮了。
她頭髮好,在這個洗剪吹流行的時代,沒有一點燙染的痕跡,剛洗好的頭髮手感極好,吹完估計更好。
“你又在看股票,咋樣,跌了漲了?”
“不跌不漲剛剛好,華厚賤名好養活。”
李朔被他逗笑,肩膀一抖一抖的,黃埔五堯看她開心,也跟著笑起來。
“最近不出任務吧?”
說道這個李朔就來氣,更多的是鬱悶,不知道啥時候能把李家的資產吸光,再不吸光,她更鬱悶。
“任務不出,但明天李安然家叫我去吃飯,我不想去,看她就煩。”
李安然看不慣李朔突然有了這麼個牛的物件,在她心裡,李朔應該是那種沒人要,脾氣差的女的,怎麼會有這樣的公子哥能看上她。
她不行了,她急死了,忙不迭的讓李朔也把物件帶上,還把這推給是她媽說的。
她媽也不是個好東西,當年老太太死活不讓李朔媽嫁進來,她媽沒少在背後給老太太吹風。
想到這李朔更不想去了。
黃埔五堯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今天他這事幹得驚天動地,方圓百里現在誰還不知道黃埔五堯和李朔的關係。
“去唄,正好讓她們瞧瞧為夫的嘴段。”
“嘴段?有病。”
“為夫不僅有文化,還有三寸不爛之舌,幫娘子對付蝦兵小將在所不惜。”
李朔回頭嗔怪,在他眼裡卻是天大的鼓勵。
“一切為了老婆。”
“還沒去呢,這服務的罪名就安在我身上了。”
聽到這黃埔五堯就想給她跪,女人的腦回路就是不一樣,他心裡直呼冤枉。
“為老婆服務是每個丈夫應盡的義務。”
李朔裝作驚訝,她知道他自從跟她好了以後本性越發顯露,現在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貧吧你就,吹完趕緊睡了,明天讓我看看你的嘴段。”
“得令。”
收拾完一切,兩人就這麼睡了,半夜李朔做夢還吧唧嘴,翻個身就把腿搭旁邊人腰上。
黃埔五堯迷迷糊糊將她攬進懷裡,頭頂頭又睡了過去。
白天很快來臨,總統套房的服務肯定是一流的,這窗簾昨晚拉上了,早上外面都亮了,裡面還是黑漆漆的。
黃埔五堯一向覺淺,看看時間,他這醒的及時,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
被窩裡拍拍李朔光滑的大腿,嘴裡不忘唸唸有詞:“媳婦兒醒醒。”
她腰上的手臂強壯有力,虛虛的固著她,別樣的美女與野獸。
“醒醒媳婦兒。”
黃埔五堯慢慢念她,也磨搓她大腿,她就穿個運動短褲睡覺,腿又長又直,不客氣的搭在他的腰上。
李朔煩躁的醒來眯著眼睛,更煩躁的是今天要領著物件去李安然家吃飯。
該死的李安然,擾人清夢。
“我想吃好吃的。”
黃埔五堯親親她發頂:“皮蛋瘦肉粥好不好,再加幾個煎餃。”
“好。”
他打電話點早餐去了,李朔晃晃悠悠從床上爬起來洗漱。
“就去吃箇中飯,晚飯我可不想在那吃。”
她洗完臉在衛生間裡朝外面喊。
黃埔五堯應一聲,又接了個工作電話。
華厚繼承人日理萬機,今天有個線上會議要開,秘書已經安排好了。
李朔除了目前要整改基地的事,再加上李亞傑要她幫忙拿專案,說清閒也不算清閒。
賺錢嘛,怎麼著都不寒顫。
早餐端上來,李朔坐在桌前美美的吃著,享受完煎餃帶來的口齒留香,就接到來自張瀝川的任務電話。
“新任務,不知道你有沒有興趣。”
“你說。”
“東京電網大樓機密已經被我們盜取,東京那邊亂成一鍋粥,組織下達檔案,說沒必要乘勝追擊,現在看狗咬狗是最佳時機,北歐那邊後臺負責人來郵件,要篡改他們加密檔案,時間排在三天後。”
李朔一聽就皺眉。
“盜取不夠,還來篡改?為華夏的確,但篡改之後又篡改,有沒有搞錯,永動機嗎?”
張瀝川幽幽地說:“組織巴不得這麼做。”
“靠,有沒有簡單粗暴的方式啊,我直接炸了他們總部行不行?”
張瀝川:“你有沒有想過,總部之後又總部,跟永動機的性質是一樣的,幾輩子都炸不完,省省吧,有那機會還不如想想怎麼篡改。”
李朔被氣笑了,行,組織這麼搞是吧,別怪她下手不留情了,沒道理我不要臉你們也不要臉,打工人也是有尊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