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人頭大……
稜渡無語地看著眼前動起手來的兩人不禁抹了一把臉。
幾分鐘前。戚彌勒他們在和他們那群人開完一個勉強稱得上是小型會議後便打算接下來繼續守在那個小姑娘的身邊。
誰知?事都差不多談妥了,結果半路殺出來一個程咬金。
“hi~看來各位商量好後氣色都很不錯呀!”
那是帶有少年感的音色,單是聽起來不難猜出這是個意氣風發的瀟灑少年。不過值得一想的是,他們認識的人中,沒有人是這種音色。
“你是——”
!!!
“我的老天爺呀!”戚彌勒痛苦地捂著面小聲吐槽著。
“獵戶,沒想到你還真有披著上了年紀人人皮的愛好?”
獵戶笑呵呵地捻了捻自己下顎處的碎鬍鬚,彷彿剛剛發出那種聲音的人不是他。
“我這不是有事想和你商談嘛?所以,我暴露自己真正的音色給你,以表我的誠意。”
“抱歉,我對你的事並不感興趣。就先走了,再見。”
唉,就是說這種人招攬起來會很麻煩嘛!
獵戶暗暗想著,但依舊是那副春風拂面的模樣,尤其是在這樣和藹可親的老人外表的加持下,就更給人帶來好感。
不過可惜的是,戚彌勒和緩了好久卻依舊在對什麼事生悶氣的稜渡,對他這一套沒有收到絲毫影響。
眼見戚彌勒和稜渡越走越遠,獵戶不但沒有著急反而還無奈地笑了笑。
“……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戚彌勒微不可見地皺了皺眉,停下腳步思考了片刻,然後,他一改之前的滿不在乎,現在的他一臉和善的笑容,轉過去對著戚彌勒友善地說道,
“你的交易的確很誘人,可是,人心還隔層肚皮呢,和你交易總讓人莫名覺得不放心。”
獵戶挑了挑皮囊下的眉頭,知道戚彌勒是想要自己以真實的模樣做交易,至於放不放心的,那都是鬼話!
“這樣吧,我們各退一步。我們就在這裡打一場,如果你打贏我,我不僅向你展示我的真面目,而且我還會告訴你導致【派偌代斯】隱居幕後的原因。當然,我只會告訴你我知道的,其他的還需要你自己查。”
戚彌勒在聽到的派偌代斯時不禁僵住了臉上的笑容。【派偌代斯】是他們公會的名字,也有人喜歡叫它為“天堂”或者是“伊甸園”。在【卡牌】裡,允許自家隊員肆無忌憚行事”的公會本就不多,而派偌代斯就是這個例外之一。更何況它還是排名榜上穩居前十的公會。故而很多人聞名而來,爭著搶著在每年的公會聘新時報名派偌代斯。即使現在的它已經不怎麼在世界裡嶄露頭角……
“那也要你的訊息足夠有價值才行。”
戚彌勒話音剛落,身影便在那一瞬間消失在了原地。再次出現時,他已經在獵戶的正後方狠狠地揮出了拳頭。
獵戶沒有轉身,他只是反手一抓,便四兩撥千斤地卸掉了他的力。同時也是在那一瞬間,以極快的速度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戚彌勒沒有給他絲毫的喘息時間,直接再次動手。很快,兩人便像棉花糖一樣扭打在一起。
此時,被晾在一邊的稜渡心情更加差勁了。他當即就找了一棵樹,事不關己地躺在了上面。順便,他還從虛空中把自己的眼罩、耳塞等睡眠用具拿了出來,略微不耐煩地戴在了身上。
大概約有四五分鐘後,一聲喊叫聲從不遠處傳來,驚起了落在這裡小憩的飛鳥。
“喂,不來幫個忙嗎?好歹是為了公會而戰嘛!”
戚彌勒笑著調侃道,不過,人好像是正處於廝殺激烈的戰鬥當中。
“抱歉,沒空。”
“……”
果然,除了【爵跡】外,大概沒什麼東西能讓他願意出手了。
戚彌勒此時被獵戶揍的越來越處於下風,飄忽在外面的心即使再想想些什麼也只能先忍著回過魂來。不過,當他轉過頭對獵戶說話時,臉色和語氣就沒先前和稜渡說話時那麼和善友好了。
“獵戶,停手吧,我認輸。”
“早這樣不就好了嘛,現在這樣多多少少都有點兒失了和氣,不是?”
看著這位笑眯眯地“老爺子”,他真的有一股很想刀人的衝動。
獵戶這傢伙明明是個二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卻偏偏以這副姿態故意噁心人。當然,如果他能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也許還不會直接讓人產生這種皮囊與靈魂的分裂感。可這傢伙,從一開始就隨心所欲,到現在也是。根本就沒有這種偽裝的想法,也許這只是他的一種愛好而已。
戚彌勒無所謂地拍了拍身上的塵土,面無表情地說著,“說吧,你的交易是什麼,以及我輸了,需要我做什麼?”
稜渡似乎察覺到了外面有什麼不對勁兒,掀開眼罩的一角,向下觀望著。
“嗯……我們先談談交易吧,至於輸家的懲罰,我們等一下再說。”獵戶正了正神色,走到戚彌勒面前,和藹地說道,“【派偌代斯】看來對你們還挺不錯的,讓你們對自家公會如此忠心。”
“別,那只是他,請不要帶上我謝謝。”
稜渡很無情地插了一腳,順便在拆了獵戶的臺後,又事不關己地戴回了眼罩和耳塞。
戚彌勒似是對此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看起來倒是覺得沒什麼,順便還請獵戶趕緊地說正事。
獵戶見自己這副和藹到人人都願尊敬的臉被駁了面子後,也有點裝不下了。
他湊到戚彌勒的耳前,低語道:“戚彌勒,不管【派偌代斯】曾經對你許諾了什麼或幫了你什麼,我都希望你能明白,以你們公會目前的實力,你想要藉此在下一屆吉賽爾大賽上奪得前三那都是不可能的事。畢竟,眾多大賽中級別較高,含金量也為上等的有很多,但承諾能實現任何願望的比賽只有一個。”
說到這裡時,獵戶輕輕地在他的肩頭拍了拍,然後就如同先前什麼事也沒發生一樣瀟灑地走了。
只留下了那個還站在原地的人靜靜地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