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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有求必應

決鬥俱樂部的名片,是一張用金色描繪交叉魔杖的黑卡,背面寫著城堡八樓有求必應。伊索爾德拿著卡片上了八樓平臺,這裡只有兩面空牆,並沒有入口,其中一面牆還掛了掛毯做裝飾。她想教授讓她想象這張卡片所在的地方,是指在這裡想?

正當她抬頭時,平臺和樓梯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熟悉得再熟悉不過的一居室!她原本租的房子!直覺告訴伊索爾德,她沒有穿越回原來的世界,這應該是有求必應屋按她的需求佈置的。因為那張決鬥俱樂部黑卡還在自已手裡捏著。

伊索爾德走到透出天光的白色紗簾前,揭開窗簾看外面的景色。果然,原本全白的窗外,因為自已回憶的景象慢慢補全了小區的道路和公寓樓,美中不足的是沒有人和車輛路過。這種詭異的荒涼感讓她脊背發涼。

她轉身看了眼靠窗擺放的落地鏡,褐色羊毛卷發的女孩,一身拉文克勞院服,身高都快超出鏡面了,自已還是伊索爾德的樣子。有求必應屋能改變環境,卻不能把她本人變回原樣。伊索爾德回到狹小的客廳,想著開門出去會不會回到城堡內?但轉動門把手的時候她又停住了。既然有求必應屋把她帶到這裡,說明她潛意識很想原來的世界嗎?不然她應該傳到決鬥俱樂部去……

“你想告訴我什麼呢?”伊索爾德看著雪白的天花板轉了一圈問,房子當然不會回答她。或許該回答她的是她自已?這些天一直忙得像無頭蒼蠅,只覺得魔法世界新奇好玩,不自覺忘了自已之前還在找穿越過來的原因。

對了!復活魔杖的回憶!伊索爾德拿出自已的魔杖,什麼也沒發生。她索性閉上眼睛想著復活魔杖讓自已看到的回憶。再睜開眼,有求必應屋為她還原出了夜晚11點的辦公大樓!但依然沒有行人和車輛……

她記得那天自已本來是要等拼車的,但還有1分鐘的時候突然朝前面的路跑了……伊索爾德於是邁步朝前走,這條街道她雖然沒時間逛,每次都是車接車送兩點一線,但路上的東西她還是有些印象的。千篇一律的綠化帶和石磚路,路邊的車位總是停滿。還有前面拐彎再走二十米,就有個小花園。

她這麼想著,有求必應屋卻沒給她全部還原。腳下的路再往前就沒了,大概有兩三米大小的空間全是黑的。但不遠處的拐角又是完整的景象。伊索爾德覺得奇怪,伸出腳在黑暗處晃了晃,想以此催促有求必應屋把場景補全。那塊路面忽明忽暗,總算又還原出幾塊巴掌大的磚面。伊索爾德就這樣一步一探,逼著場景補全。沒走兩步,就又遇到了奇景!腳下的路面居然跳過一塊小陰影,把後面的磚全補全了!

伊索爾德抬頭髮現這陰影不止是在地上,連同上面的空間一起,形成一個黑洞洞的人影!這……怎麼有點在閾限空間遇到實體的感覺了?!不行不行,她不能想這些!有求必應屋萬一給她還原出來……

她真是想什麼來什麼!眼前的黑影突然動了!雖然大概只是抬起頭這種微小的動作,但也把伊索爾德嚇到腿軟!她終於記得自已是個巫師,用魔杖指著那個黑洞洞的人影。但還是在黑影朝她走近一步的時候決定轉頭就跑!

“這是有求必應屋!什麼都是假的!”伊索爾德邊跑邊喊,想以此打破有求必應屋製造的場景,但她喊得再大聲也蓋不住內心恐懼想象出來的東西。她極力忽視的心聲告訴她,那個黑色人影不是她想象出來的,而是本就存在那裡的!她可能是伊索爾德的靈魂,也可能是彭唸的肉身不是嗎?

黑魔法防禦術教授,格蘭芬多那兩個學生……他們都在哪!我要去那裡!伊索爾德拼命想著那些人,越具體越好!

終於!她一腳跨進了學生們歡呼著的決鬥場!大家都圍著決鬥區域,背對著伊索爾德,沒人注意到她的驚魂未定。伊索爾德適應了一會兒環境才平復心情,這裡那麼多人,有不少她上課見過的同學,應該是真的沒錯!有求必應屋無法變出具體的人……不然剛才那個黑影應該有臉。

伊索爾德讓自已不再想象,生怕有求必應屋又把她單獨抓回那地方!突然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是黑魔法防禦術那位年輕的教授。

教授看她臉色慘白,本來笑著要打招呼的表情轉為疑惑“伊索爾德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沒……沒什麼,就是剛才進有求必應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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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去錯地方了是嗎?”教授非常理解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並用魔杖對靠牆擺著的點心施了個漂浮咒,其中一盤巧克力飛了過來,停在伊索爾德面前。

“常有的事,他們也經常因為腦子裡豐富的想象力去到別的地方。吃點巧克力會好的!能集中精神控制慾望進來,也是一種鍛鍊不是嗎?”教授安慰道。

伊索爾德沒什麼胃口,只挑了其中一塊小的巧克力咬了一口。苦甜參半的味道融化在嘴裡之後,她突然有了想說話的慾望“教授,有求必應屋能變出怪物或者人嗎?或者,活的東西。”

教授皺眉沉思了一會兒“嗯……你確定它是活的嗎?”

伊索爾德沒法確定,那只是個影子,而且自從它動了一下,自已只顧著跑根本沒回頭……“說的也是,也許那不是活的。”她沒再求證,將手裡的巧克力吃完。教授看她狀態好了些,依然建議道“你今天可以先看看,下週再上場給他們示範。”

“我?我示範有些不夠格吧?我還想進來學點東西。”伊索爾德退怯道。

教授擺擺手“你太謙虛了伊索爾德,我不會看錯你身上的天賦!不如先去看看其他同學的決鬥,告訴我有什麼問題?”

伊索爾德聽話地走到人堆後,找了個插縫的位置看。這個決鬥場跟決鬥賽的規格相同,不同的是隻有單人對決。

伊索爾德看了幾場,雙方起手都先給自已上了統統加護咒,讓防護罩籠罩全身,然後才放出持續傷害的咒語蠶食對方的防護,等到雙方的防護罩幾乎同時破開,他們才用了瞬發咒語一擊定勝負。其他在旁邊等到麻木的同學,也在這時候終於醒過來雀躍地鼓掌,期望自已就是下一個隨機上場的。

“我們是不是應該多設幾個場地?”伊索爾德感覺這麼打好像有問題,但又找不到癥結。總不能不允許別人用一樣的套路?

“你也覺得太慢了是吧?這就是簡邀請你加入決鬥俱樂部的原因。她看到你與眾不同的決鬥方式,希望你能帶領大家摒棄固定決鬥思維。別每個人一上來就縮在烏龜殼裡。”教授看著決鬥場又升起的防護罩說。

伊索爾德想,如果是自已上場,對面起手放防護罩就意味著咒語暫時打不到他,那自已也只能放防護罩避免被打。接下來的套路也是一樣的……所以有什麼辦法可以迅速瓦解防護罩的優勢,讓大家不願意用呢?

回想起自已最近在防護罩裡不得安生的經歷,不就是水牢咒嗎!水牢咒可以把人從防護罩裡拽出來!但伊索爾德明顯沒試過這麼高深的咒語,這裡沒有氣牆分隔觀眾和決鬥者,萬一自已水牢咒太菜,捲到別人就不好了。還有什麼簡單的咒語呢?雪球咒?不不不,這裡的雪球咒跟遊戲裡不一樣,連冰凍效果都沒有,不會把人從防護罩裡嚇出來。說到嚇出來,吼叫信不也行?但這個是需要飛來咒召喚出事先準備好的吼叫信吧?她身上也沒有準備。那就只有……禁錮咒?

禁錮咒雖然名為禁錮,效果也只是把人捆上。但在遊戲中,會預先讓施放者選擇包圍圈。然後以圓心為準,把人往中心帶!如果這個魔法世界的禁錮咒也能這樣,只要她在釋放時把中心定在防護罩外,不就把人套出來禁錮住了嗎?伊索爾德躍躍欲試掏出魔杖,對教授說“我有個想法想驗證一下,下一場能不能讓我打?”

教授看她這麼快就想到辦法了,十分欣喜地對在場的人拍了拍手“大家停一下!這場比賽我們不如讓新來的伊索爾德試試?”

決鬥場上站的兩個人正是當初邀請伊索爾德,聽到她為戴恩佐說話就主動劃清界限的格蘭芬多學生。伊索爾德心說也不必把這場的人趕下來啊,對方只會更討厭自已。

果然其中一個女生沒有下臺,而是堅持站在自已的防護罩裡說“不然我跟她打一局?我也想知道自已的邀請到底是對是錯。“

這話聽著就是戰書。伊索爾德只能站上決鬥場,畢竟她不認為自已維護戴恩佐有錯。正當教授說重新開始,要把場上的防護罩都消除時,伊索爾德說“不用,我就試試能不能把她從防護罩裡炸出來吧。”

她一說炸出來,看過決鬥賽的人包括教授,都在猜測“你要用漂浮炸彈了嗎?!” “是不是要用漂浮炸彈了!”

“下面是伊索爾德vs簡!倒數5秒後開始。5!4!3!2!1!”教授用魔杖指著自已喉嚨施放著擴音咒。

簡握緊了魔杖嚴陣以待,沒想到伊索爾德起手一個雪球咒,根本沒有漂浮炸彈!她反應敏捷躲到一邊,發現只是雪球咒,自已沒必要跑,可她已經站在防護罩邊緣。伊索爾德喊了聲“速速禁錮!”一條發紅的魔法繩像蛇一樣朝簡飛攀,迅速困住了簡!

沒有預設包圍圈也沒有向中心靠攏的效果!伊索爾德千鈞一髮之際看到結果心說不好!幾乎是絕望中自救的做了個抽拉繩子的動作,而就在她揚起魔杖後撤的瞬間,簡被繩子拖出防護罩!還因為慣性失重倒地!

在場的人爆發出驚呼!“噢!還能這樣!”

“那是什麼咒語?”

“當然是禁錮咒,她剛才念得清清楚楚。”

“禁錮咒不是隻能禁錮在原地嗎?怎麼還能把人拉偏?”

教授摸著下巴,明顯也沒發現這個咒語還能這麼用。一直以來,巫師們因為其“速速禁錮”的咒語內容,都把它定性為捆綁用的咒語。沒想過拖動!他也拿出魔杖試了試,把身邊的一個學生捆住往前帶了一步,看來是能拖動,但是範圍不大。

伊索爾德的注意力都放在臺下大家熱烈的討論中,還以為決鬥結束了。然後簡卻喊了聲“掃帚飛來!”用伊索爾德的招式,打敗伊索爾德!

只見掃帚低空飛過帶上簡,一躍而起衝向伊索爾德!伊索爾德注意到比賽還沒結束的時候已經被狠狠撞上了!她的下頜骨傳來劇痛!簡的頭錐可真硬啊!

學生們七手八腳把她倆扶起來,伊索爾德的嘴角破了,抬起下頜還能看見右側一片淤青。教授有些生氣,轉頭想教育一下簡魯莽的決鬥方式,但看到簡被扶起來時已經不省人事,明顯沒控制好掃帚撞到牆,先暈了過去。真夠可以的!

“你還好嗎伊索爾德?”教授用魔杖癒合了她嘴角的傷口,皺眉說“下巴上的傷你得去醫務室拿些藥劑。”

“啊…我沒事,只是一點傷。簡怎麼樣了?”伊索爾德摸了摸身上,除了胸前的肋骨被撞和屁股著地時有些疼,沒什麼傷口。

“她大概撞到腦袋了……”教授有些無奈的扶額,先帶她們去醫務室。

穿著藍白色圍裙的校醫給伊索爾德上了藥,傷口立刻不疼了。她囑咐道“雖然擦了藥就不疼了,但淤青沒有辦法立刻消除,你把這個藥拿回去繼續擦三天應該能徹底恢復。”

“謝謝!三天痊癒已經很好了!”伊索爾德十分知足,畢竟麻瓜世界的淤青得十天半個月才見好。“那簡怎麼樣?嚴重嗎?”

校醫微笑道“她睡一覺明天會醒過來的。”

伊索爾德安下心來,告別了留守在醫務室的教授,拿著藥先回了拉文克勞休息室。已經在休息室熬製魔藥課作業的溫蒂妮,看見她掛彩回來驚叫出聲“噢!梅林啊!你看上去像被打人柳揍了。”

“也差不多……”伊索爾德窘迫道,把來龍去脈跟溫蒂妮說了一遍。

溫蒂妮的刻板印象現身說法雖遲但到“這就是格蘭芬多的勇氣,說白了大部分不帶腦子的情況下,只會傷害他們自已。她以後在決鬥俱樂部該怎麼面對你?”

伊索爾德搖搖頭,對這個問題興致缺缺,她坐在柔軟舒適的沙發裡,更害怕的是下次去決鬥俱樂部之前,可能還得先經過自已回憶裡的辦公大樓……那個黑影會在那等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