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的第一堂課就是魔咒課,雖說是選修,但幾乎所有七年級生都預設是必修。魔法濾鏡的加持,並沒有讓伊索爾德對這門課保持多久興奮,聽課彷彿聽天書。她很快把注意力放在別的地方,比如人群中一起上課的坎貝爾和戴恩佐!
“你不是說他去年才入學嗎?怎麼也來上七年級的課?”伊索爾德對著旁邊的溫蒂妮耳語。
溫蒂妮把筆記推給她抄,順嘴說道“他昨天都能背出變形課本對應知識的頁碼,跳級也不是不可能。”
比學霸更可怕的是學霸不但勤奮,還比你能打!這激發了伊索爾德努力拼搏的願望,並在三分鐘過後依然什麼也聽不懂告終。
“好了,現在誰能告訴我,同樣的治療咒語,在滿月的加持下是增強還是減弱?”臺上的教授放完講義開始提問,臺下鴉雀無聲,也沒有積極舉手發言的“赫敏”。教授只好點人“讓我看看……”
“這學期臨時加入的新同學,戴恩佐.尤里。”
戴恩佐挪動椅子站了起來,他因身形魁梧坐在長排座椅最外邊的座位,旁邊還空著沒人敢靠近。這麼寬的距離都不太夠他放開手腳,略顯笨拙的桌椅摩擦聲,在安靜到窒息的教室裡也很刺耳。“沒有變化,教授。只有需要法陣和藥劑的咒語才受滿月影響。”戴恩佐平靜的回答,精緻的金屬鏡框戴在肌肉男臉上,讓伊索爾德想起電影裡的超人。
“很好!斯萊特林加5分!”教授非常滿意擺手讓他坐下了。
伊索爾德發現戴恩佐說的甚至沒在課本里,這麼超綱的知識量?緊接著教授順著戴恩佐的話,提出更超綱的問題“那誰來告訴我,為什麼只有需要法陣和藥劑的咒語才受滿月影響?”
教授得到了一個比剛才更窒息的安靜環境,並且臺下的所有人,在他眼裡形同蠟像般一動不動。伊索爾德低頭盯著書本,內心默唸別點我別點我,看別人看別人,心態跟上學時一樣慫。甚至緊張到頭皮發麻,覺得有人拽她的頭髮!
嗯?好像真有人拽她的頭髮?!沒等她想明白誰會這麼大膽在教授眼皮底下動,拽自已頭髮的“罪魁禍首”就順著她肩膀爬了出來,給她嚇一跳!一隻手掌這麼大的蜘蛛!
她拍打身上轉瞬消失的大蟲子引起了教授注意“伊索爾德.馮.迪塔斯。“
伊索爾德只能站起來,臉上被大蟲子嚇到的表情還沒散去,引來教授又一聲嘲諷“只是回答個問題,我還沒扣你分呢。為什麼只有需要法陣和藥劑的咒語才受滿月影響?”
無錯書吧教室裡響起輕微的哼笑聲,溫蒂妮準確鎖定了笑聲源頭,就是坐在赫奇帕奇那群人中的坎貝爾!她皺著眉迅速在筆記本寫了一行字,手放到桌子下扯了扯伊索爾德的褲子。
伊索爾德嚥了咽口水,鎮定念出溫蒂妮給的答案“因為……現有的治療咒語,為了及時救治傷者都是瞬發。”
“正確,希望你下次回答問題的速度也跟治療咒語一樣快。”教授沒給拉文克勞加分就讓她坐下了,明顯看出她有智囊團。
伊索爾德坐下緩了一會兒,溫蒂妮又推來了筆記本,上面被翻到空白頁寫了一句話“是坎貝爾姐妹給你放了影蠊。”
伊索爾德偷偷回頭瞟了一眼,坎貝爾正在低頭裝乖乖女呢,如果大蟲子是她放的,那顯然是因為昨天自已讓她下不來臺的事。Fine,這就遇上反派了……伊索爾德想想接下來的課如果遇到她,又沒有溫蒂妮在身邊,自已肯定不會好過。這種事如果一開始忍了,後面只會變本加厲吧?
下課後伊索爾德立刻找她對峙,坎貝爾也狡猾得很,坐在最後一排靠近門的位置,書一拿就開溜!伊索爾德脾氣上來了,幻影移行到她面前堵住她去路“跑那麼快?你的影蠊都不要了?”
珍妮弗.坎貝爾沒想到她能那麼自如的幻影移行,對方強勢就更便於她裝無辜“什麼影蠊?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我朋友都看到了!就因為昨天道德綁架沒成功,在課堂上搞小動作報復我是吧?”
“我……我沒有!我根本不記得你!”她沒說兩句就帶出哭腔,其他赫奇帕奇的男生湊了過來“發生什麼了珍妮弗?嘿!你離她遠點!”
其中一個護花使者盯著伊索爾德突然有了思路“你不就是那個……!上學期魁地奇賽撞壞珍妮弗掃帚的人!”
伊索爾德張著嘴沒反應過來“呃?”
珍妮弗.坎貝爾被提醒了一下突然睜大眼睛“噢……我想起來了!竟然是你!”她轉頭對著幾個護花使者說“看吧我就說我不記得她,她還誣陷我害她在課堂上出醜,現在我明白了!”
她正過臉指著伊索爾德說“你說過要還我光輪2020的掃帚!那可是我省吃儉用六年才買到的!結果上學期才用過幾次就被你撞壞了!”
原來原主湊錢買光輪2020是為了還她?溫蒂妮可從沒跟她說過!這不算是失憶注意事項裡應該寫的大事嗎?伊索爾德求救的看向站在牆邊的溫蒂妮。
溫蒂妮抱著書僵硬在角落,從伊索爾德幻影移行在她眼前消失,一切就都脫離了她的掌控。溫蒂妮便秘的表情,讓伊索爾德知道坎貝爾說的是真的,自已欠她一把掃帚。
伊索爾德強撐著仰起頭說“一碼歸一碼!掃帚我會還的!但如果你再敢在課堂上針對我,別怪我不客氣!”她說完轉身就走,氣場全開任長袍在背後飛揚,一米七的個子走出了一米八模特的氣勢。溫蒂妮在後面小跑跟上她。
坎貝爾用手帕擦著不存在眼淚的眼角,可憐兮兮道“我該怎麼辦?聽說她跟惡魔崔斯坦是決鬥賽搭檔,她會不會找妖精族來欺負我?” 護花使者們聽了都有些膽怯,但還是安慰她不會的,只要在學校就是安全的!
伊索爾德和溫蒂妮經過轉角才停下來,氣場全垮。伊索爾德無奈道“為什麼你之前不跟我說這件事?”
溫蒂妮扶額“對不起,因為在我看來這件事就不是你的錯!她特意選了你去撞,因為你的掃帚最破,對她的反傷害最小!利用你博得同情和關注,讓她的小跟班們心疼,送更多的禮物安慰她。這可比你要還的光輪2020貴重多了!拉文克勞隊的人都看得出來,只有你當時被她的眼淚攻勢裹挾,答應說要還一把新的!我想這種事你忘了也好……就沒提醒。”
“所以我失憶前就被她道德綁架過?”伊索爾德深深嘆了一口氣“你要是早告訴我,可能我就不會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也不會為了錢參加決鬥賽了。“
“這我同意!你完全沒必要為了錢參加決鬥賽!”溫蒂妮對決鬥賽還是有偏見。
“但不參加決鬥賽我也遇不到新朋友,能幫我遮掩失憶的事?”
“也許我們應該追溯得再遠一點,如果她沒撞你的掃帚,你就不會在假期玩魁地奇時從掃帚上摔下來,也就不會失憶!”
“這麼說我更沒理由還她掃帚了。”
時間已經接近午餐點,兩人一邊發散思維閒聊,一邊往禮堂走,已經打定主意當老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