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也是。”百里嫣始終沒有厚著臉皮說要跟著過去，畢竟人家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若淵也沒有多說些什麼，拉著蘇婉兒離開了此處。

等兩人走遠了，一路上聽著若淵叮囑自已的蘇婉兒終於說話了，她的眼底滿是笑意，語氣學著自家師尊，“師兄，你的桃花要來了。”

若淵突然被蘇婉兒打斷，頓了頓側頭看著蘇婉兒，只見她臉上寫滿了我已經都知道了，他不禁覺得好笑，“你都知道了什麼？”

“師兄，我聽說清墨宗姓百里的只有宗主百里琛，我見那女修的長裙料子，應該是香靈紗所制，這樣的料子聽說是上品。而且你叫她百里姑娘。”蘇婉兒挑眉，“我覺得師兄你被人家百里仙子看上嘍，或者運氣好，你還能當上清墨宗的姑爺。”

“到時候，師兄發達了，莫要忘了師妹才是。”

若淵聽至此，只覺得好笑，伸手就要敲她腦袋。蘇婉兒似是預料到了這樣的情況，輕巧地往前幾步，躲過若淵的手。

走出幾步，蘇婉兒回頭對著若淵做了個鬼臉。

“小心。”

沒等若淵上前，蘇婉兒已經撞到了一個少女的身上。

兩人摔在地上。

若淵快步上前，將蘇婉兒拉起，關心地問，“你沒事吧？”

“你怎麼看路的？”

另外一邊響起的卻不是少女的聲音，而是一個低沉陰鬱的少年聲音。

蘇婉兒抬眼看去，就看見一個身繁複銀飾花紋的少年，他扶起地上的青衣少女，俊美的臉上寫滿著陰翳，眼底都是不滿，正眯眼看著蘇婉兒和若淵。

“對不起。”蘇婉兒先是被眼前的少年驚到，隨即低下了頭，向著兩人道歉。

這個事情是她有錯在先。

“昭昭，你沒事吧？”少年的側頭看著一旁的少女，語氣裡都是關切，但是若果看著他的眼睛，會發現他的眼底一片冰冷。

那少女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

見葉昭昭搖頭，少年也不多說什麼，拉著葉昭昭的手，沒有看蘇婉兒師兄妹一眼，直接往人群的另外一旁走去。

原本還想說點什麼的蘇婉兒，一下子就愣住了，想開口叫住他們，順便賠罪，但是話沒有開口，就被若淵拉住了手臂，他對著蘇婉兒搖頭。

“師……師兄？”蘇婉兒不解。

“不用管他。”若淵的聲音比起剛才嚴肅了不少，“我們先回客棧。”

……

目送白衡聿離開清墨宗，清墨宗整個主峰都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寂靜。

百里琛的臉色極為難看，與他一樣臉色極為難看的人，還有他的道侶阮辛。

白衡聿的話代表了什麼？他們心知肚明，當初李馥之的死是他們和墨玉三人一手造成的，他們親眼看著她死去。

但是如今他們聽到了什麼？

李馥之還有一個弟子，是變異金靈根。區區兩百年已然到達了合體中期，劍意比李馥之的純粹。

當初李馥之的劍意純粹霸道到，一劍可以越階斬殺劍修，比李馥之更加純粹，這意味著她的劍意殺傷力更為強大。

同樣的，這話也向他們證實了一個事情，李馥之當初可能沒有死。或者還有殘魂留在修真界的某個角落，所以她才有機會救人。

這個樣的訊息，對於安穩了兩百年的他們來說，無疑就是晴天霹靂。

他們花了百年，將頭上的一座大山移開，如今得到的訊息卻是，當初的那座大山還在，甚至還製造出一座可能比原本的山還要大的山。

五行靈體對於他們來說，已經能接受的極限。

變異金靈根。

在他們心中不過是異類。

在這個大廳中，如果說有誰不沉重，甚至還有點喜悅的話，那就屬姬無極了。

他在聽到了李馥之還有一個弟子後，以往的種種猜測都得以證實，這讓他如何不喜？也許還能再次見到師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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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百年了，這兩百年來，他日日在師姐以往住的峰上等待，等待著她的出現。

當年的事情他在閉關，等到事情結束後，他無法去探尋真相。

但是師姐畢竟是將她撿回來的人，沒有師姐就沒有他今天。

即便師尊告訴他，師姐的死是她自找的，她背叛了修真界。但是他還是想從師姐的口中得知這個事情的真相。

“師弟，你有話要說？”百里琛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聲音溫和地詢問著一旁長髮已然及地的姬無極。

姬無極的思緒被拉回，他側眸看著一臉溫和的師兄百里琛，心中的異樣感再次升起，他很快別過了頭，冷聲道，“沒有。”

“當初師姐最寵的就是你。”百里琛的語氣十分溫和，像是回憶起了往昔，“我想如今知道師姐訊息的你，應該很是激動。”

說到這裡，他還頓了頓，露出了一絲苦笑，“只是當初的事情，也是師尊告訴我和辛兒，具體的原由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百里琛的臉上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神色，像是當初斬殺李馥之的事情，他也是被逼迫。

“現在那麼多年過去，師尊早已隕落，偌大個清墨宗也壓在我肩上。”

“師兄，我想去尋找師姐的蹤跡。”姬無極輕輕頷首，眼中沒有一點的溫度，冷冷的掃過百里琛和軟辛，“宗門中的事情，得多勞煩師兄你了。”

說著他起身向著百里琛行禮。

百里琛見狀，連忙站起，上前將人扶住，“不管師姐以前做了什麼，但是她永遠都是我們的大師姐，我們的榜樣。”

姬無極不願與他再多說，告辭就離開了大廳中，一旁的阮辛不看一眼。

等人離開後，阮辛將手中的茶杯摔在地上，“那麼多年了，他還是這個樣子。對我擺什麼臉色！李馥之是他師姐，我也是！他當我是死的麼！”

“辛兒莫氣。他是師姐撿回來的，跟師姐自然親近一些。”百里琛上前寬慰。

“師姐只是將他撿回來。這些年來，我這個師姐對他也是仁至義盡，從來沒有缺過他丹藥法寶。可他一天天的，除了在李馥之以前居住過的峰上，不管宗門的事，他還能幹嘛？”

阮辛這些年沒有少給姬無極示好，但是遭到的都是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