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珍寶樓的張長生並未回客棧,一路直行向著城主府後邊而去,要去會一會水月劍仙。
城主府後邊一座竹籬笆圍成小院,顯得與附近格格不入,一位盤坐在地上有些滄桑的身影驀然睜開眼睛:“誰”,多少年了,從來沒有人能夠在自已周圍,毫無聲息出現。
“閣下是誰?到此何故?”,水月劍仙順手緊握劍柄抬眼看著出現在院子裡的張長生。
“本座命運道宗張長生,此來邀請水月劍仙進入宗門”,張長生看著武王頂峰的水月劍仙,直言來意,這個境界不服就打服,問題不大,這也是老早就想好的辦法,武者心高氣傲,只是這個水月劍仙是個女的,這就有點不好下手,不能自已先動手吧。
命運道宗,沒聽說過,莫不是幾年未出門新起的宗門,水月劍仙回憶下,發現不知曉這個宗門:“道友見諒,水月無意進入宗門”,水月劍仙直接拒絕,但是不敢說話太難聽,畢竟能悄無聲息進入院子,不是一般人。
“在這個境界卡了近十年了吧!哪怕劍意初不成形,還是無法進入皇者門檻,可惜了”,張長生有些遺憾的表示可惜,在來到院子早就啟用命運神瞳把水月劍仙看了個透徹,說完也就轉身打算離開。
“你有辦法?”水月劍仙看到張長生要走,一句話脫口而出,說完有些尷尬,關鍵是怎麼可能,突破皇境從沒聽過外力突破的辦法。
張長生,嘴角一翹,這不就輕鬆多了,看樣子這突破很急切,那就可以拿捏了嘛。
“當然有辦法,別說皇者,哪怕後續尊者,帝者都不在話下”,這話雖然當下有些吹牛皮的成分,但裝一裝效果更好不是。
“若是你能讓我半年內突破皇境,我可以入宗”,水月劍仙咬咬牙說。
無錯書吧“不需要半年,你只需要立下誓言,一刻鐘內就會出現突破預兆”張長生古怪看著這個女劍仙。
劍鳴聲起,長劍出鞘,一道亮光閃過,劍尖出現在張長生眼前,怒氣滿滿的冷哼聲同時出現:“閣下這麼消遣本劍仙,是覺得本劍仙好脾氣麼”。
張長生伸出右手,兩指夾住劍尖:“你不試試,怎麼知道是不是真實呢,再說了你可以立誓言,若是突破則拜入宗門,未突破本座有不勉強”。
水月劍仙用力抽動長劍,巍巍如山的手指一動不動,也收起了進攻的心思,打不過,看樣子此人也沒對自已有惡意。
“武道在上,任水月今立下誓言,若突破皇境則拜入命運道宗,至死不渝,永不背叛”,水月劍仙想著仇家即將突破皇者境界心情有些灰暗,有些賭氣的立誓。
張長生看著發誓的任水月,手指在空中微微波動,任水月像是心靈突然通透,福至心靈間感到突破感覺,驚愕中快速回到竹屋內盤膝坐下,身上氣息猛然爆發,十幾年的積累快速衝破皇境瓶頸,爆發強大氣勢擴散開來,城主府周圍一時間靜如寒蟬,瑟瑟發抖,這是來自強者的壓制,底層人員和修為底下的武者唯有害怕的份,氣勢來得快去得也快。
任水月驚愕莫明呆坐原地,萬萬沒有想到就一個誓言自已就突破了,這是什麼操作,一臉不自信的任水月檢查起自已的武道境界,甚至運轉功法檢測修為,直接不敢相信。
“拜見宗主”,因為發下誓言,既然已經突破不得不加入命運道宗,雖然心裡有所不甘,但也沒有辦法。
要說始作俑者張長生也好不到那裡去,只是稍微撥動一下任水月的命運線條向命運道宗靠近,這就突破了,看來系統所說不假,同時對命運兩字領悟更加深刻。
“起來吧!”看著這個不情不願的任水月,張長生也不打算說太多,未來見到宗門強大,有她自已受的。
“任水月,既然已經入宗,那麼本宗主有任務安排給你,本宗有獎有罰,做得好哪怕做尊稱帝都不在話下,若是做不好,你將不復存在,本宗知曉你心有不甘,三年後若你想離開,自行離開,接下來本宗要你邀請武王境界以上的強者加入宗門,人數不限制,不限種族,招募三人成功獎勵天級神兵,招募五人,獎勵三品功法,招募十名二品功法,招募二十名獎勵一品功法,招募越多獎勵越多,同樣你所招募的人也可以進行招募,獎勵一樣”,張長生不想過多交流,不歸心的人砸重金就行,說完就拉著努努轉身就走。
二品功法,一品功法,任水月嚥了咽口水,自已拼命到處搏殺,多次深入危險之地,也僅僅是得到武王境界的功法,皇者境界只有皇室才有,這是什麼樣的宗門,會有這些。
“宗主”任水月看到張長生走了,急忙大喊。
“還有事?”張長生沒有轉身,停下腳步問道。
“那個宗主,至少你得告知屬下宗門在哪裡吧!不然屬下招募人手怎麼說”任水月對招募人手可是上心了,現在實力提升可以先去把仇人解決了,然後開始招募人嘛,在世上混到這個境界怎麼會沒有幾十個認識的武王境。
“本宗,命運道宗,宗門駐地聖隕禁區”,張長生有些尷尬的摸摸鼻子,邊走邊傳來話語。
“嘶”聖隕禁區,這這這,這是世上第一的危險禁區,從未有人上去過,進入半山的消失命牌碎,這是隱世大宗門出世嗎?任水月再也不敢小瞧張長生,也不敢小看命運道宗,怕是有一場機遇。
“姑姑,你突破了嗎?”一個三十多歲,身穿錦袍的男子從城主府後門來到小院,開口問道。
“悅兒,姑姑今日有感,僥倖突破,往後你可安心了,姑姑明日就會離開”任水月對這個任家僅剩的男丁柔聲說道。二十多年前,家族遭遇滅族之危,任水月在外修行,心緒不寧迴歸家族,當時先天武師的任水月回到家族時,只看到滿地鮮血,傷痛欲絕的任水月在後院枯井中看到二哥的孩子任悅、那時候任悅才三歲。
處理了家族後事,帶著任悅跑到幾十裡開外的淼城,搭上前任城主關係,長大後的任悅接替城主,娶了城主女兒,一晃幾十年過去,昔日的孩童也長大成人。
“悅兒明白,”任悅當然知曉自已的姑姑要去做什麼,這幾十年早已經查明滅門的兇手。
可惜的是任悅無修行資質,膝下兩個女兒勉強有修武天賦,七八歲的孩子已是武徒後期。
“行了,去做你自已的事吧,姑姑此去處理完事情,將會有很長一段時間不會回來,自行注意安危即可”任水月有些情緒低落擺手讓任悅離開。
任水月盤坐開始鞏固境界,剛才的突破太過突然,以至於沒有細細品味境界的妙處,需要儘快熟悉境界和相應力量。
張長生離開小院後直接向城西行去,命運線條指引特殊體質在城西,半個時辰後張長生看著前面的房屋一時間有些錯愕,在繁華如夢的水月城中,怎麼會有城西這麼大的貧民窟,破爛的房屋以及畏畏縮縮,臉色蒼白的百姓,猶如安插在嬌豔女人臉上的一顆黑痣,一幫二五二六的青年走過之處,行人快速蹲地躲避,像是下一秒就要失去性命一般的畏懼。
張長生牽著手向著巷子深處走去,避開街頭混混,這不是怕事,因為這樣的混混是處理不完的,猶如韭菜割了一紮,又來一紮,除非是改變整個社會形態。
潮溼的巷子不時傳來幾聲咳聲,就像在無聲呼喊著救命,神色蒼白匆忙的人低著頭快速行走,不敢多停留一會。
巷子尾,一間倒塌了半邊的屋子,房頂空寥寥,幾片瓦片遮擋住的小屋傳來女娃的低泣,邁步進入不存在的門,張長生看到潮溼快要散架的木床上躺著臉色蒼白毫無血色,嘴唇未動卻發不出聲音的婦人;一個十歲不到滿身汙垢,頭髮黏成塊狀的小姑娘正跪在床前拉著床上婦人乾枯的手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