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平安在白蓮峰上待到天黑才回去。
倒不是白連峰特別好玩。
而是雅魚見到吃的走不動路。
“主人,我吃不飽的話就會想著吃人肉。”
雅魚拉著他的小手撒嬌,“主人,你也不想看到我去殺人吧?”
這個問題難倒了許平安。
雖然說雅魚在身邊就好像是一個生化武器,非到必要時刻不能用。
但是平時不用的時候就需要好好保養。
於是許平安只好允許他在白蓮峰多呆一會兒。
雅魚才喜笑顏開,“主人對我最好了。”
姿態妖妖嬈嬈的,很懂撒嬌。
許平安感覺自己被他拿捏了。
但是又沒有證據。
好在白蓮峰的女弟子們對雅魚特別歡迎,爭先恐後地要拿著自己做出的美食送到他的嘴邊。
看得幾個男弟子牙都酸了。
“不是說他是邪物麼,怎麼還跑到白蓮峰來禍害了?”
“這不是有宗主夫人給他撐腰麼,能不囂張?”
“想不通,宗主夫人要什麼樣的妖獸沒有?偏偏要找一個邪物。”
“誰說宗主夫人沒有妖獸的,前幾天剛從秘境裡帶出一隻西黃獸。”
“居然是西黃獸?!”
男弟子們一臉羨慕嫉妒恨,“西黃獸就是吃邪氣的,再來一個吃邪氣的邪物,簡直是邪到沒門了!”
“不然怎麼九長老喊她妖女?”
眼看他們聊天的聲音大得能進許平安的耳朵裡。
班月板著臉斥道:“你們說人壞話,揹著人家說行不行?白蓮峰的臉都讓你們丟盡了。”
許平安笑眯眯地道:“師兄們說的話也沒錯,我就是這麼邪門兒的人,所以誰要是在背後說我壞話,說不定會有邪門兒的事兒發生。”
話音一落,那幾個男弟子臉色鐵青。
“雅魚,走了。”
許平安揮揮手,雅魚就美滋滋地拿著大包小包的食物跟著他回了朝霞殿。
臨走前,一眾女弟子都捨不得他,拼命得往他的懷裡塞帕子。
“你說你能不能低調點?”
半路上,許平安對著他一個人訓話。
雅魚無辜地眨眼:“我已經很低調地認真吃東西了,主人。”
“別對著我撒嬌。”
“主人,我沒有。”
“……”
“算了。”
許平安被氣到沒了脾氣。
誰讓他長得那麼帥呢!
帥哥犯些小錯是可以理解的吧?
回到朝霞殿後,許平安還沒進院子,就看見一個小不點迎面衝過來。
一頭扎到了她的懷裡!
“壞女人,你去了哪裡?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
來福化身小獸,緊緊地趴在她的肩頭。
語氣依戀,動作纏綿。
許平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一把將他抱住,問道:“來福,你身上的傷怎麼好的那麼快?”
“因為那個冰山男治好了我。”
來福悶悶地道。
許平安轉身,果然看到山從南的身影站立在桂樹之下。
月影斑駁,映照著他那張冷如天仙般的臉。
清冷,高不可攀。
又無時無刻透著難言的寂寞。
他低垂著眉眼,微笑道:“既然已經回來了,就先進來吧,我給你做飯吃。”
“額?”
許平安覺得他哪裡有點不對勁。
堂堂天一宗宗主,居然為她洗手做羹湯。
若是放在其他女人身上,指不定早就抱著山從南感動得淚眼朦朧。
但她是許平安啊。
“好啊,放點辣椒,我喜歡吃肉。”
許平安淡淡地點頭,一手抱著來福,一手拉著雅魚,從他身側經過。
“平安。”
山從南叫住她,“我不介意你的眼中有別人,但你也可以看看我。”
許平安聞言,轉身道:“多謝你替來福治傷。”
至於別的什麼話,她一句也說不出來。
她還是那副淡淡的樣子。
進了屋,雅魚就將大包小包的美食全部堆積在角落裡。
忙得不可開交。
許平安走過去,將一塊薄薄的毯子丟在他的頭上,“以後這裡就是你的窩。”
“我不能和主人一起睡嗎?”
雅魚委屈地嘟嘴。
“不行!”
“不行!”
兩道高低不同的聲音,異口同聲地拒絕。
一個是來自來福,他氣呼呼的瞪著雅魚,“你一個邪物,有什麼資格陪壞女人睡?”
另一個來自山從南,面容平靜,語氣卻1點也不平靜,“她現在是我的道侶。”
這話一出,來福和雅魚雙雙瞪著許平安,“真的嗎?”
許平安無奈地笑:“差不多。”
這只不過是對外謊稱的理由。
“但雖然我是他的道侶,不一定代表著我要陪他睡覺,你們別瞎想。”
許平安丟下這句話就去了內室。
木桶內熱水已放好。
衣物整潔地擺放著。
還有香菸寥寥環繞升騰。
洗浴工具一應準備俱全。
許平安很滿意,倒是看不出山從南居然是個居家型的男人。
雖然有點霸道,但還是很體貼的男人。
旁邊開放式的廚房已經響起了燒菜的聲音。
許平安不再顧忌著什麼,脫下衣服進入了浴桶。
溫度恰到好處的水清洗著他那疲倦的身體。
說實話,她可以使用淨塵訣,就能讓衣服和身體變得乾淨如初。
但他早就習慣了現在社會的生活,必須要洗澡。
這話她只對山從南提過一次。
他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算是費了心思。
許平安非常舒適地閉上眼,享受著這段靜謐的時光。
洗著洗著,她察覺到了不對勁。
睜眼一看,只見養魚和來福雙雙蹲在浴桶前,六隻大眼齊刷刷地看著她。
來福的四隻眼睛瞪得一個比一個大。
好奇之中透了幾絲莫名的情緒。
“主人的身體和我不一樣呢。”
“確實,壞女人的胸比我大,我之前摸過,很軟。”
“那我也想摸。”
雅魚撇撇嘴,伸手就要進來。
卻被許平安一巴掌扇到地上,“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雅魚捂著臉,眼淚微含,“為什麼?主人,我也想和你一起洗澡。”
“可我是女人,你是男人,不能在一起的!”
許平安翻了個白眼,雖然怒氣衝衝,但臉頰上卻冒出了幾許可疑的紅暈。
即便在她的眼中,雅魚和來福都不算是男人。
但洗澡被人偷窺,終究是一件讓她生氣又害臊的事。
“主人,我錯了。”
雅魚退到了一邊,兩手捂著眼睛,還在給她科普,“其實我沒有男女性別之分,可以變成男人,也可以變成女人,主人,你不要再害羞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