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瀟瀟滿臉正經,一點也不心虛,這讓天道小老頭都有些懷疑自己了,他走到秦瀟瀟身邊坐下,連連搖頭晃腦。
“哎等等,你先讓老夫捋一捋”
秦瀟瀟默默一笑,其實她也是講道理的人,再說了如今地府麻煩眾多,天神插手又如何,又不是說是與地府為敵。
她深深的看著小老頭,這小老頭千年來依舊這副模樣,就連自己第一次見他就是這樣,也不知道他到底存在了多久。
小老頭沉思片刻:“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可如今天罰已下,老夫也沒辦法彌補啊!”
秦瀟瀟見天道已經被說動,自然也很爽快:“今天這罰我認,可這規定是不是該改一下?”
小老頭摸著長鬍子,搖頭晃腦的說:“你為天下而死,那老夫為你改一下這規定又如何。”
秦瀟瀟立馬抱住小老頭的手臂,開始撒嬌賣萌:“天道爺爺最好了,以後你就是我的親爺爺。”
小老頭一臉傲嬌,眼底滿滿的笑意:“現在就親爺爺了?剛剛不還是破老頭嗎?”
“什麼啊?爺爺怕是聽錯了吧”秦瀟瀟眨眨雙眼,一臉真誠的樣子耍無賴:“反正我可沒有說過這話。”
小老頭也不糾結,右手一揮,一個項鍊便出現在秦瀟瀟的脖子上:“行了,你既叫我一聲爺爺,這神靈鏈便送你了。”
秦瀟瀟摸摸脖子上的項鍊,神靈鏈?聽著就不同尋常,這老頭看來也不是那麼無情嘛。
“這神靈鏈能助你修行,也能替你擋一部分劫雷,剩下的就靠你自己扛了”小老頭慢慢站起身來,看著秦瀟瀟灑脫的模樣,他實在有些放心不下,還是開口囑咐著:“以後天神不許插足凡界輪迴,此規矩就此作廢,但你若以此做惡,我亦不會袒護你。”
秦瀟瀟眼底滿滿笑意:“我明白的,多謝天道爺爺。”
眼看天雷將至,小老頭慢慢朝遠處走去,他心裡明白,秦瀟瀟身上有神器,這點雷劫倒是不足為懼。
小老頭慢慢走遠,直到消失於神域之間,秦瀟瀟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她雖不知道這小老頭為何這般好說話,可也能看出小老頭心底的善意。
天上閃電越發多了,秦瀟瀟站起身來,雖說這項鍊能幫自己抵擋一部分,但畢竟是天雷,還是要注意一下的好。
第一道天雷突然落下,秦瀟瀟迅速躲過,慢慢的天雷越來越快,卻未傷秦瀟瀟分毫。
秦瀟瀟一開始還感嘆,天雷的威力變弱了,後面才發現有些不對勁,她語氣可見的慌張:“不是吧?說好的三道劫雷,怎麼會這麼多?”
小老頭的聲音,不知道從什麼地方鑽出來:“天雷不可躲避,你便自覺受著吧!”
“啊?”秦瀟瀟有些奇怪,只能大聲反駁:“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小老頭語氣很是平淡:“這天雷也過了千年,總不能一點長進都沒有吧!”
秦瀟瀟推開剛抵住的第七道劫雷:“那你為什麼不早說,我靈力都快耗盡了。”
“你剛剛問了嗎?”小老頭語氣滿滿的疑惑,見秦瀟瀟不說話,便淡淡開口:“你好好受著,老夫先去喝點小酒。”
秦瀟瀟臉上滿滿的無語,原以為擋住劫雷就行了,居然現在還有這套路,那之前想的辦法都沒用了,只能將劫雷扛下來。
一道劫雷直接打到秦瀟瀟的後背,秦瀟瀟只感覺一陣火燒,其他的還沒什麼問題。
又一道劫雷落下,直衝秦瀟瀟肩膀,疼,靈力即將散盡,讓她根本就無法抵禦雷劫的灼燒。
最後一道劫雷下來,秦瀟瀟只能用後背去接,瞬間無力的倒在神域的地上,她此刻靈力耗盡,根本就起不來。
她小聲嘀咕:“不就是忽悠了你一下嗎?硬是要讓我靈力耗盡,若我真死了,你到時候又只能偷偷哭。”
暗處的小老頭嘴角微微一笑,沒錯,他就是故意的,別以為自己不知道,這丫頭心裡想的什麼。
劫雷結束,秦瀟瀟眼皮也直打架,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神魂也緩緩消失於神域。
眼看秦瀟瀟從神域消失,小老頭從暗處走出來,眼底滿滿欣慰,忍不住摸摸自己的鬍子。
“倒也還好,這千年前的神器還是到了你的手中,也不枉那小夥子廢盡修為渡你入世,這一世也算苦盡甘來,如今這結果自然是好的。”
小老頭陷入沉思,千年前的災難,他也有所感應,他用天之一角練做神器,本想將這項鍊給秦瀟瀟傍身,趕去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他耗盡半身修為,才留的秦瀟瀟的一絲神魂,最後又告誡她那大徒弟修復之法,最後讓她歷劫數十次,才有如今的結果。
小老頭仰天一笑,果然這丫頭命大,也不枉他傾盡全力保下,如今這丫頭要在凡界渡世,這規矩廢了也就廢了吧。
一陣鳥語花香,秦瀟瀟的手指也輕輕動了動,咦,泥土?她緩緩睜開雙眼,眼神更加疑惑了,自己這是在什麼地方?
這裡的靈力居然這麼充足,秦瀟瀟趁機吸收起來,不過一會,她的靈力就恢復了許多。
秦瀟瀟從地上爬起來,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地方,心裡很是疑惑,自己剛剛明明在神域,就算靈力不濟也該回到身體吧。
她輕輕晃動雙手,這明明就是神魂狀態,所以這裡肯定不是真實世界,莫不是自己靈力耗盡,被誰拖入了夢中吧?
秦瀟瀟越發驚訝,如果這是夢,那又是誰的夢呢?不會是陳易柯的吧?她忍不住搖搖頭,若真的是這樣,她怕會在夢裡解決了陳易柯。
“神界的花都開了,師父一定會喜歡的吧!有這些花的滋養,想必會事半功倍的。”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秦瀟瀟立馬轉身看過去,一個身著一襲紅衣的男子,站在她的對面。
無錯書吧“傅予謹?這是傅予謹的夢?”秦瀟瀟對此很是震驚,又有些懷疑:“不,這不是傅予謹,這是予謹的夢?或者可能是予謹的記憶?”